天下男修皆爐鼎
“你怎麼坐在這裡?”
蘇寒錦離開得早,此時慾女心經只運行了一個周天,身上香氣極淡,而這點兒慾望,在玉手指的幫助下她完全能夠剋制,因此面上看起來並無異常。
她語氣冷冰冰的,江雲涯看她一眼,也是淡淡回答,惜字如金。
“我熱。”
說完之後,江雲涯還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想與她多說,蘇寒錦便也不再過問,閃身進入了白玉葫蘆。
這葫蘆雖能躲過金汐兒他們的探查,但卻不能隔絕那琴聲,當初她在葫蘆內慾女心經亦是能夠被琴聲影響的,此番進入,不過是心頭不安,想要再多一層屏障。
夜已深,月懸中天,喧囂熱鬧卻並沒有因爲夜深而停止。
逍遙宗方絡羽因愛慕天玄劍門掌門玄玉璣,在圓月之下翩翩起舞,猶如月宮仙子,讓那些本來就喝得昏昏沉沉的修士萬般迷醉,對天玄劍門掌門玄玉璣更是心生羨慕,偏偏那玄玉璣不理不睬甚至一直都不露面,使得仙子唱起了哀怨之曲。
逍遙宗另一位大能依舊戴着斗笠,只是他伸手摺了一片紅楓,放到脣邊吹奏起來,他左手捏着樹葉,右手卻握着毛筆,凌空寫下方絡羽口中的唱詞。
筆尖落下,那字形成之後有了實體,在月色下熠熠生輝,然而他又用筆尖一點,字便化作了金色的細沙,在黑夜裡猶如銀河之上流淌下來的星光。
看着細沙在空中漫無目的的盤旋,他雙眉緊皺。
“沒有?”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肯定是身懷異寶的靈種。再加上天玄劍門的突然出現和離開,讓他確定靈種與天玄劍門有關,然而此時連他與方羽絡合奏之曲,竟也無法感應到靈種的位置。
而且這樂聲是雲海界合歡宗的勾魂之曲。滄海界的一切結界他自信都能穿透,如今樂聲籠罩了整個天玄劍門,只要那靈種的確在這裡。不論她藏在何處,哪怕只剩下半口氣,也會拼死爬過來。
是他們想錯了嗎?難道那靈種逃到了青莽山妖界?或者說,根本不是靈種,而是雲海界修士?
若真是雲海界修士……
他的手微微一抖,有些不敢再想了,吹奏出來的樂音也變得沉重壓抑起來。
沉重的樂聲合着仙子哀怨的歌。便使得衆人心中皆生惆悵,對玄玉璣的羨慕之中,也生出了嫉妒和不滿。
而同一時刻,禁地之中,白玉葫蘆內的蘇寒錦發現自己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制了。在那略顯單調的樂聲響起之時。她整個人便彷彿被施了咒,身體完全無法自己控制,體內的慾女心經更是瘋狂運轉起來,只是片刻,便讓她整個人眼神迷離,喉中溢出一絲呻吟。
她此刻神智還尚能保持清醒,但身體已經完全背叛了自己的意識。
她看着自己離開了白玉葫蘆,爬出寒潭,想要離開禁地。若說金汐兒的琴聲她還能反抗許久。現在的樂聲,卻讓她頃刻間潰不成軍。難道說,這就是那下種之人?就好像行千山之於那女魔顧欣眉一樣?
就在她繼續往前之時,蘇寒錦發現江雲涯攔在了他身前。
明明眼前就是男人,她的意識也很想停下讓江雲涯滅火,但那身體卻是要繼續往前。此時此刻。樂聲的吸引之下,她需要的男人不是他。然而就在這時,江雲涯動了。
那濃烈的香氣,讓他意識到她的心法再次失控,而此時她僵硬地往外走,應是那樂聲所致。江雲涯擋在了她身前,見她還要往前,便將她按住,往後推了幾步,使得她後背緊緊抵在了石壁之上。
被他大掌接觸到的地方,是一片火燙,讓她體內的慾火燒得更旺,然而也是這突然的接觸,讓蘇寒錦輕哼了一聲,她身子本來就發軟,此時貼着江雲涯的手,便軟得更加沒了力氣。
禁制的隔絕,讓逍遙宗的人沒有發現蘇寒錦,而蘇寒錦此時因爲慾女心經的失控,身體雖然也不受控制,卻是虛軟無力的,她想要離開,卻被江雲涯死死地按住,臉上的潮紅越來越顯,她呼吸急促,呼出的熱氣落在江雲涯的身上,讓他的眼睛裡,也染上了情慾的色澤。
那濃烈的媚香和手掌之下的柔軟身軀,讓他隱忍的慾望終於失控,江雲涯一手捧住了蘇寒錦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的舌滑入她的檀口,與她的香舌狠狠糾纏在一起。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襟,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過她的鎖骨,之後便往順勢往下,握住了她胸前如凝脂般的綿乳。
慾女心經雖然失控,但此時時間並不長,她的神智是清醒的,這也是由於靈魂換了人的緣故,若是原本的媚娘,被下種之人的勾魂之術吸引,連靈魂都不再屬於自己。蘇寒錦神智清醒,因此,不像上次那般,迷失在情慾之中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此時那些觸覺感覺,都清晰可辨。
她能看清他的臉,看清他鴉羽一般的長睫輕輕顫動,看清他額上薄薄的細汗。
他呼出的團團熱氣近距離的噴灑在她臉上,酥酥麻麻的在她身上點燃了更深層的慾望。他像是剝筍一般剝開了她的衣服,裸露的背抵在結冰的石壁之上,卻並不覺得冷。
江雲涯一手揉捏着她胸前綿軟,另一隻燙人的大手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游走,從她的腰間滑到後背,將她往前按了一下,使得她身子便與他緊貼在一處,而後背因爲一手之隔,沒有再緊貼石壁。
此時的江雲涯眼睛泛紅,然而他並沒有急不可耐地攻略城池,他認真地吻着她,腦海之中,是在雙修秘籍上看到的那些圖畫。他很認真地看過,然而此時,學着上面的動作,卻仍舊顯得格外生澀。
……
蘇寒錦卻不想再等了,她怕繼續下去,自己的理智也會喪失,更怕因爲得不到緩解,那香氣太過濃郁會讓逍遙宗的人察覺,因此她需要江雲涯,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連說話都做不到,口中吐出的只是破碎的嚶嚀。
大掌滑過的地方,點燃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直到他擡起她的腿,將她圈在他腰間,蘇寒錦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慾望的溝壑被填滿,他們彼此緊緊相連。
而蘇寒錦,也終於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