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寧坐在馬車裡時,只覺得渾身累極了。邊上的王文繡也是苦着一張臉,抱怨的話全出來了。“真沒意思,林家這些表姐妹裡就沒一個是省事的,全都爭來爭去,你嗆我,我嗆你的,想想都累。下次我肯定不去了,省得自個受累,還不討好。”
秋寧呵呵一笑,“你把心放寬些就成了,反正今日咱們也沒吃到虧,再說了每日太清閒了,偶爾累一下回家才睡的更加舒服!”
王文繡苦笑,“也只能這般想了,不然還真能不去嗎?怎麼說林家與王家也是親戚,順帶去看看祖姑婆婆也是好的。”
“就是嗎?所以你不要再多想了,自個過自個的日子,關旁人什麼事。”秋寧倒並沒放在心上。
王文繡想到今日的事情,不由擔心道:“秋寧姐姐,雖說那個牡丹有些可惡,可是喬少爺真的挺招桃花的,你可得多多注意,省得讓旁人鑽了空子。而且呢?秋寧姐姐,你的嫁妝真的張羅好了嗎?”
王文繡還真有姕擔心,覺得自己有必要爲秋寧姐姐張羅張羅,王文繡憶經打定注意了,回府之後就好好收拾收拾,怎麼也得給秋寧姐姐送兩擡嫁妝。不然自己這個做妹妹的是用來幹嘛的,難不成放着好看的嗎?
“一早就備好了,其實我剛纔說的那些話,是真心話。我是真的不在意那些東西,不過是一些死物罷了。你要想想,我自己有手有腳的。何必要麻煩別人呢?我要什麼自己可以掙,嫁妝也好,聘禮也好。都是一別人給的。”秋寧說完微微一笑,很想說,這爹有娘有,不如自個有。
王文繡點點頭,有時候會覺得秋寧姐姐爲何就能看的這般明白呢?什麼都不在意呢?而且秋寧姐姐永遠那麼的自信,自信到讓所有人不得不注視她。也許這就是秋寧姐姐最美麗的一面,這比她的長相更加吸引人。更加的動人。
秋寧直接回了味一,喬羽書確實老老實實在櫃檯前盤賬,其實算賬對於喬羽書來太簡單不過了。喬羽書也是求了秋寧半天。秋寧才同意讓自己爲她算賬,喬羽書心疼媳婦呀,又是忙着籌備婚事,又要看顧鋪事。重要的是秋寧總愛親力親爲。這一點喬羽書是真的希望秋寧改改。不過喬羽書也明白,秋寧的性子就是如此,自己怕是說了作用也並不大。而且若真讓秋寧閒下來,她也許會覺得無聊死吧!絕對不能把秋寧當尋常女子看待,秋寧是特別的。
秋寧看到櫃檯前帥看的喬羽書,再看看那些花癡的小姐姑娘少奶奶們,一個個認真的排着隊,一沒有推擠。二沒有人在付錢時覺得太貴,三沒有人表現的不規矩。全都是儀態萬千,這纔是秋寧想要的感覺。一直以來收銀時是最費神又費力的差事,所以秋寧時常去頂替,現在秋寧突然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味一里面是否可以請一些長相帥氣的服務生,爲那些小姐太太們服務呢?當然最好是收銀,有帥哥在收銀那些太太小姐們肯定付錢爲極爲爽快,女人也同男人一樣要面子,自然就會出手大方,更不會討價還價了。
秋甯越想越覺得可行,只是收銀就不必服務於這些太太小姐們,也不會讓太太小姐們一時接受不了,對了,現在就跟掌櫃子說一下,讓她立馬貼告示出來,立馬就把收銀員請好了。秋寧進到屋裡,並沒有看喬羽書一眼,直接就朝後院去了。不是秋寧不在意喬羽書,而是因爲喬羽書作用太大了,既然他願意幫忙,就讓他好好的幫自己幹活吧!
喬羽書累極了,怎麼味一的生意就這麼忙呢?喬羽書也是抽空讓讓員頂上,自己再到後院來的。喬羽書想到秋寧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直接就進後院了,心裡挺不舒服的。所以喬羽書決定,現在要讓秋寧好好的伺候自己。最好給自己好好按一個臉,因爲一直保持笑臉,喬羽書覺得自己的臉都僵了。
結果喬羽書才推開門,就看到秋寧舒服的靠在軟塌上,眼睛微微眯着,一臉的舒服和愜意。邊上放着泡好的茶和點心,屋裡飄散着茶香和點心的香味,聞着就讓人覺得舒服。喬羽書突然覺得自己忙的挺值得的,因爲看到自己喜歡的秋寧,可以這麼舒服的靠在軟塌上,難得的一臉悠閒。也許男人在外面辛苦,就是爲了讓自己中意的姑娘能過的舒服一些吧!
喬羽書走到軟塌邊上坐下,秋寧正好睜開眼睛,立馬就看到喬羽書那張帥看英俊的面孔。“辛苦你了!”
喬羽書搖搖頭:“不累,你今日去林府赴宴,可有累着。”
秋寧點點頭,指指自己的額頭,一臉的苦惱:“確實有些頭痛!”
喬羽書立馬坐到秋寧身邊,然後親自幫秋寧按起頭,秋寧滿足一嘆。若不是看在這傢伙待自己這麼貼心,自己倒真有可能發發火呢?秋寧滿足一嘆,手藝不錯,按的還是挺舒服的。“有一位叫牡丹的姑娘尋上我,非要說幫你納妾,還說她與你情投意合,我沒有理會她。”秋寧說完又閉上眼睛了,太舒服了,喬羽書的手上雖然繭子挺多的,可是呢?手上的力度卻剛剛好,按的人舒服極了。
喬羽書臉色立馬變了,然後很快意識到,事情肯定不會這般簡單,牡丹確實是自己曾經包過的一個青樓女子,不過喬羽書現在都不記得那女子長什麼樣了。爲何她會去求秋寧,又讓秋寧幫自己納妾呢?喬羽書知道自己今日讓秋寧不痛快了,心裡雖然怪牡丹,可是也知道現在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反而會讓秋寧不高興。若自己以往不去惹那女子,何必會有今日的事非呢?
所以喬羽書很機靈的認錯了,“對不起秋寧,給你惹麻煩了。不過請你放心,我真不記得什麼牡丹姑娘了,當初我確實有包她,可是卻只是在她屋裡坐着看書,看都沒看過她一眼呢?鬼知道她爲何要胡思亂想,以爲我與她有情。這不是冤枉我嗎?你可得相信我,我是清白的。”說完喬羽書還一幅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