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紅葉姑娘請放心,太后娘娘沒有大礙,只是因氣憤過度,心悸而至,暈倒也只是暫時的,氣血滯待在胸口,所以產生了極大的衝力而已,估計太后快醒來了,只是……。”說到這裡,太醫欲言又止。
“只是怎麼?太醫有話不妨直說。”紅葉追問道。
“只是,以後不可以在讓太后娘娘情緒這般激動了,她畢竟年紀大了,就算內力在深厚,也只是一個正常人,心病還須心藥醫啊。”丟下這句話太醫轉身離開。
看着牀榻上依舊昏迷的太后,紅葉皺起了眉頭……
看見紅葉擔心,雲姑走了過來:“紅葉,別擔心,太后娘娘自有天佑,沒事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只是……主上和少主的心結一旦結下,就難以解開,如今少主對主上的誤會也頗深,認爲主上其實是一個無情的人,以後怕是母子二人還有爭執啊。”
“這個……也是在所難免的,少主自小生在帝王之家,雖然有時候會跟主上見面,但是他的血脈裡畢竟是西宮家的血統,與一向霸道專權的主上有爭執,也只人之常情,只是……母子倆個別越走越遠就好。”雲姑也感嘆道。
“我去見少主,和少主說說主上的病情。”丟下這句話,紅葉消失在了內殿。
其實,無論熙太后對他們多麼的嚴厲,四大殺手對熙太后還是有感情的,畢竟他們都是從小被熙太后收養,一日爲師,終身爲母,紅葉對熙太后也有着濃厚的感情,所以想替他們母子解開心結。
御書房
這個時候,西宮爵大多數都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摺的,所以紅葉找來這裡,也算是找對了地方。
“屬下參見少主。”紅葉神出鬼沒,西宮爵甚至都沒聽到腳步上,就看見一身火紅的女子跪在地上。
“什麼事。”西宮爵見是紅葉,顯得有些不悅,畢竟每次看見紅葉,都是自己母后有關的事情。
“主上她……病了。”紅葉緩緩的說道。
“哦,什麼病。”西宮爵反應很平淡,其實也不是他不孝順,理由很簡單,西宮爵知道自己母后神功蓋世,根本就不會像普通人那樣一病不起。
“是心悸,太醫說太后是因過度激動,才暈倒的。”紅葉如實的回道。
“恩,然後呢?你想說什麼?”西宮爵邊翻越奏摺,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屬下想少主去看看主上,另外希望少主以後……不要在激怒主上了,她畢竟是您的孃親。”紅葉小心翼翼的說道。
“呵呵,敢情你是來教訓朕的,說完了麼?說完滾。”西宮爵冷冷一笑。
紅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原來少主也是這麼的冷漠無情……
“少主,您都不去看看主上麼?她還在昏迷中。”紅葉再次提醒道。
“母后神功蓋世,這點小病不值一提,還有……不是朕想氣她的,朕也想好好的與她相處,只要她別在想着傷害安然就好,否則……即便是母后,我也不能原諒。”西宮爵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
如果是外人聽了,肯定要說他是娶了妻子忘了孃親……
可是,西宮爵說的也對,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母后在咄咄逼人,而不是自己不孝順。
“皇上,求您去看看太后吧,她畢竟是您的母后,您去看望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紅葉跪地請求道。
“朕公務在身,晚些吧,晚些過去給她請安。”西宮爵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好吧,屬下告退。”紅葉失望的離開,這一次,可謂是無功而返。
其實,西宮爵在感情上不是那麼冷血的人,之所以對母后有這樣的誤解和偏見,還是因爲她屢次對葉安然痛下殺手的關係。
次日清晨
西宮爵並沒有去天玄宮看望母后,而是帶着葉安然和紫瞳還有小光去了紅葉山谷看秋景。
這個消息傳到天玄宮,熙太后頓時有些心涼……
她望着窗外嘲諷一笑:“養了二十年的兒子不如那丫頭傾城一笑?是哀家的悲哀,還是爵本身太過無情?”
“主上,請您寬心,其實少主對您還是很尊重的。”紅葉見祖上心情不好,立刻出言安慰。
“尊重?呵呵,他何時尊重過哀家,你不要替他講話了,哀家這一生所作所爲都是爲了誰?可是他呢,成就了大業後,就是這麼報答哀家的,那一日,他在這裡將哀家與春風痛罵一頓,哀家真是心都涼透了。”熙太后第一次有種人生挫敗感。
當然,西宮爵不是西宮耀,他不會做一個孝順的皇帝,甘心受母后掌控,從小,他就有自己的脾氣和見解。
只要他認爲是對的事情,打死都要去做,哪怕是先帝勒令停止,都毫無效果。
西宮家造就了西宮爵這個殘暴固執的血脈,到底是對?還是錯?沒有人知道,現在說什麼,也都還言之過早。
紅葉山谷
金秋十月的紅葉山谷,是最絢麗的,一年中也就這個時節景色是最怡人。
葉安然生長在南方,自然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美景,看的是驚歎連連。
“哇,好漂亮啊,跟畫裡一樣,好美的紅葉。”葉安然讚道。
紫瞳呵呵一笑:“這話要是被紅葉聽見,她保準羞紅滿臉,要是帶她來,就好了,讓她看看自己的名字取得是多麼的驚豔。”
“那個紅葉姑娘啊,兇巴巴的,我纔不喜歡她呢,我看你們四人中,就紫瞳姑娘你最和藹可親了。”小光嘟着嘴巴說道。
“哈哈,我看你也是最會說話了。”紫瞳回敬道。
林間小路,西宮爵牽着葉安然的手一步步的走着……
紫瞳則與小光在不遠處忙碌着烤野味,似乎脫離了那個皇宮後,每個人都很自由快樂。
“安然,這樣牽着你的手,真好,沒有任何大打擾,只有我們兩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西宮爵淡淡的說道。
“天哪,我的爵什麼時候也這般詩情畫意了,真是稀奇。”望着西宮爵的側臉,葉安然第一次覺得,其實西宮爵很英俊,只是以往,她忽略了觀察這種隱藏的俊逸而已。
“呵呵,我是近朱者赤,整天守着你這麼個大才女,不變得博學多才都怪。”西宮爵罕見的開起了玩笑。
“爵,其實我在想……我們若是這樣平淡的生活,也未免不是一種幸福的事情,如果你不是皇上,我不是然妃,那麼……我們應該活的更快樂纔對。”葉安然笑了笑。
“怎麼?你也覺得我不適合做這個皇帝麼?”西宮爵忽然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