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氣的滿臉通紅,瞪着一雙鳳目一字一句怒罵道:“西宮爵,你這個畜牲,既然不愛我就不該碰我,不該這麼做,你毀了我,你知道麼?”
“葉安然,本王再重申一次,你是我的王妃,我有權利行使一個做丈夫的權利,你少在我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那套對我來說沒用,還有,我警告你,最好把你心裡的那個男人給忘了,不然你會死得很慘很慘,背叛我的人都會死的很慘。”
丟下這句話,西宮爵憤然離去……
他本來今日只是過來看看她,卻聽見她在夢裡喊着一個叫伽羅的名字。
伽羅,伽羅?這個名字好熟悉,一瞬間西宮爵有點摸不到頭緒,不過卻感覺到這個叫伽羅的男人可能與送給她紫魂玉的是同一個人,想到這裡,不知怎麼,莫名的就有些憤怒,難道是吃醋麼?怎麼可能,可笑。
打消自己這個可笑的念頭,西宮爵出了王府去上早朝……
葉安然整個人情緒再次崩潰,眼淚如泉水般涌出:“葉安然你完了,你這輩子都毀了。”
“王妃主子,您別哭了,看着您哭,奴婢都心疼死了,是奴婢不好,辜負了老爺夫人和大小姐的期望,沒有照顧好主子您。”小容看見主子哭的這麼傷心,立刻不知所措,自己也哭了起來。
頓時,春曉閣內,哀聲一片……
連小光也躲在外殿門口偷偷的抹着眼淚,小光也是不懂,王妃主子如此美貌,如此的賢惠,怎麼就不得王爺的喜歡。
相反,那個青樓出身的香依,和那個刁蠻無禮的宋思煙都能得到垂青,看來,這個世界真是沒有天理了。
“小容,對不起,是我無能,還連累了你跟着我過這樣的日子,小容,你年紀也不小了,哪天有合適的人家,你就出嫁吧,不要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這樣沒有未來。”葉安然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的悲慘命運,就想爲小容安排一個美好的以後。
誰知,小容似乎心意已決:“主子,奴婢不要出嫁,奴婢這輩子都要留在您身邊,葉家對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這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償還不清。”
“傻丫頭,不要你做牛做馬,我們葉家對你好也是應該的,你這麼多年也在我們葉家一直辛苦做事,何來大恩大德之說,再說了女人家總還是要嫁人的,我不能自己這樣,也讓你跟着我這樣下去,我不能……。”哭到最後,葉安然的嘴裡幾乎發不出聲音,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嗓子哭的啞了,總之她迷迷糊糊在小容的懷裡睡着了。
接下來的幾日,葉安然依舊閉門不出,似乎她不想見到任何人。
西宮爵每次路過春曉閣的時候,都忍不住的看一眼,每次看到大門禁閉,心裡都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他這一生跟很多女人上過牀,似乎早就把牀第之事當作家常便飯,卻沒有想到,那晚他強行索取,讓葉安然一蹶不振,整個人都開始有點自閉起來。
他不會了解到女子的清白對葉安然來說有多麼重要,他玷污了她的身體,對她來說,就是骯髒了她的靈魂。
“爺,您要進去看看麼?”看見王爺站在春曉閣門前,許管家小心的問道。
“不了,她最近怎麼樣?”西宮爵的語氣聽不出來一絲波瀾,雖然是關心的話,卻似乎沒有關切的味道。
“王妃娘娘最近情緒很低落,小光說王妃都沒怎麼吃東西,精神很差,也很少說話,不願意見任何人。”許管家想了想,還是把小光的話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恩,我知道了。”聽完,西宮爵沒說什麼,轉身離去。
許管家不知道王爺到底怎麼想的,怎麼看起來明明想進去春曉閣,卻要硬裝的不關心這件事一樣,太矛盾了。
接下來的幾日,王府倒是風平浪靜……
跟原來的日子一樣,西宮爵依然偶爾留宿在香依那裡,有時候也在外面帶回來女子過夜,似乎王府內有沒有葉安然這個王妃,沒有人去注意。
又是深夜
葉安然穿着單薄的衣服坐在窗戶邊的貴妃椅上,屈起膝蓋,雙手抱着肩膀,看着窗外的雪花嘴裡念念叨:“下雪了,冬天來了麼?”
“王妃主子,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了,冬天已經到了,您穿這麼少的衣服可不行,來,把斗篷披上。”小容走過來,拿起白色的斗篷就從身後給葉安然披上。
可是當那白色斗篷還沒接觸到她的身子,葉安然就驚叫出聲:“不要,快,拿開,我不要看見它。”
小容先是一愣,隨後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低聲安慰道:“王妃主子,您誤會了,這件斗篷不是那一件,您不要害怕,這是奴婢新縫製給您的。”
“不,不要,快拿來,我不喜歡白色斗篷,不要。”葉安然立刻面露驚慌之色,連連擺手,到底小容還是沒能把這件斗篷給主子披上。
她明白,那是因爲那一夜,主子收到了太大的刺激,那晚,主子被王爺強行圓房後,就是用這樣一件白色斗篷給她蓋上,更是因爲那晚,主子一念之仁,把這件斗篷披在王爺身上,才引起了那件事的發生,看來,這件事對主子影響很大,大到她不願意看見任何有關那件事的物品出現。
又過了半月,葉安然還是不願意出門,不過精神狀態似乎好了很多,至少沒那麼自閉了。
“主子,您最近精神好多了,要不要奴婢陪您進宮去看大小姐?”小容遞來一杯熱茶詢問道。
“不行,我的氣色不太好,姐姐看見會發現的,還是等一陣子再說。”葉安然搖搖頭。
“也好,不過主子您已經很久沒出門了,要不要出去透透氣?”小容試圖鼓勵主子能出去逛逛,不然就一個大活人整日這麼在屋裡憋着,早晚都得廢了。
“不了,沒那個心情,就這樣吧,小容你去把窗戶打開,我看看雪就好。”葉安然無精打采的吩咐道。
小容無奈,只得照做,可是剛打開窗戶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樓下走過來,正走進春曉閣,小容頓時心裡一喜。
“王妃主子,您猜誰來了?”小容難以遮掩心中的喜悅笑着問道。
葉安然有些茫然,隨後反問:“不會是我姐來了吧?”
小容搖了搖頭:“不是,是一個男人,您認識的。”
“男人?那會是誰?難道是懷王?”看見小容臉上喜悅的表情,葉安然就知道她說的人肯定不是西宮爵,所以猜測可能是她的朋友懷王。
“錯了,嫂子,是恆王,不是懷王。”葉安然聲音剛落,就聽見門口傳來這樣一句話。
立刻擡眼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恆王西宮錦,葉安然看見西宮錦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小容這個丫頭會那麼高興,原來是西宮錦來了。
不過葉安然確實沒有猜到,因爲她和西宮錦的交情並不深刻,素來跟這位花心風流的王爺不太熟。
“奴婢給恆王殿下請安。”小容壓抑着心裡的雀躍,邁着小碎步走了過去,俯身一禮。
“起來吧,哎呦,蓉兒你記性很好麼,見過本王一次就記得了,是不是本王長的太英俊了,讓你過目不忘啊?”西宮錦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花心大蘿蔔,連小容這樣的丫鬟,他都不會放過一絲調戲的機會。
只見小容臉頰一紅,隨後低聲說道:“奴婢沒有。”
“行了,恆王殿下,您大老遠的來這裡不是爲了調戲我的丫鬟吧?”說來也神奇,西宮錦的到來,立刻挑起了春曉閣的氣氛。
連鬱鬱寡歡的葉安然也暫時的把那件事也忘了,和西宮錦開起了玩笑。
“二嫂果然冰雪聰明。”西宮錦笑道。
“得了,別忙着說好話,說吧,又什麼事?”葉安然依稀的記的每次西宮錦來就是搶她的字畫,去討好那些大家閨秀,所以這一次她便直接問了他此行的目地。
“誒,二嫂,看氣色你精神不太好啊,是不是最近有什麼煩心事?”要說這西宮錦是十足的能扯,明明是別人問他問題,最後卻都被他直接給扭轉乾坤了。
沒等葉安然回答,小容就接話道:“是的,恆王殿下,我們家主子最近心情不太好。”
“小容,別亂說。”葉安然可真怕小容這丫頭泛起了花癡,把自己那件事全盤托出,所以立刻出言制止。
西宮錦笑笑:“心情不好,那好辦,遇見我西宮錦,心情多不好,我都有辦法調節,二嫂,我跟你說,我今天來就是來對了。”
“行了,恆王殿下,把你那套收起來吧,說說吧,你又需要我幫你做什麼?”葉安然雖然不是很瞭解西宮錦這個人。
但是自認爲和他交情也沒懷王那麼好,所以他來這裡絕對不是閒話家常和欣賞美景那麼簡單。
隨後只聽西宮錦一陣乾笑:“呵呵,二嫂,別這麼直接麼,搞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恆王殿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就直接說吧,若是我能幫,就幫了,若是我無能爲力,恐怕你這次就白來了。”葉安然說罷端起茶杯輕啄了一口。
“二嫂,這事你絕對能幫的上我,這樣,我也不能讓你白幫忙,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西宮錦玩心大起,開始和葉安然談起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