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偷看,全都背過身去,不然我就不告訴你們地方了!”
秦明側過身子偷瞄了兩眼,就聽見那個罈子裡邊發出洛九天暴怒的聲音,立馬又回過身去端端正正的站着,不再讓身子傾斜半分。
“洛兄弟好了沒有呀,我們可是誰都沒有偷看的,這半妖的方位你得確定了下來吧?”秦明輕快的說着,心裡邊兒卻是憋着笑說道。
難怪這傢伙一直不願意使出大招來了,說的好聽的是個琉璃清靜瓶,說難聽點兒就是放粗鹽的土陶罐子,也不知道慈航道人一天怎麼這麼大的心也不給他美化一下外表,整天端着個土陶罐子走來走去的,那樣子可真是有點兒滑稽呢。
洛九天的原型就是清淨琉璃,之前在西遊記裡面也有講過了,慈航道人就是用它收服了黃毛怪,本來聽這名字就應該是十分高大上的仙家法寶,但是奈何慈航道人生活過得十分粗糙,整天也是不在意生活品質的,連着洛九天的原形都像個放粗鹽的土陶罐子。
自從降服了黃毛怪之後,洛九天就一直沒有什麼發揮功效的地方了,慈航道人偶爾也讓他放些薰香,在這些薰香的感化之下洛九天倒是培養出了一些對美的嚮往之情,但是奈何原型只是一個土陶罐子,千百年來也沒有什麼變化,所以在秦明打怪獸的時候最多幫忙聞一下氣味,連大招也不願使出來。
誰知道這次這個半妖這麼難纏,竟然把氣味隱藏的不泄漏半分,不現原形來就算是在這方圓十來裡的地方也不一定找的着他。
“就好了,別傳過來,千萬不要看過來,這邊可是有很可怕的事情在發生的!”洛九天對着秦明他們恐嚇的說道,慢慢瓶子打起轉來,晃悠悠的又變成了之前那個穿着白布衫的少年模樣。
他又是站在原地用手擄了擄頭髮,拍了拍臉上的灰塵,纔對着秦明一行人說道:“好了傳過來吧,我知道那半妖在哪呢,但是我可是不願意去的,到時候弄得灰頭土臉,一點兒都不像我仙家法寶該有的姿態。”
洛九天嘴硬的說着臉上還帶着不快,好多年都沒現出原形來了,剛剛應該也沒有人看見吧。
秦明心裡邊憋住笑,臉上也使勁的繃着,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行吧,你不去就不去,那那個半妖現在在哪呢?”
洛九天伸出手指來,對着身後飄飄然的就指了過去。
“那兒呢,護城河裡邊兒,還真是虧他想得出來,寧願在水下憋着也不願意出來。”
說完就往後退了幾步,儘量讓自己遠離了護城河,看着波濤洶涌奔流而去的綠水,就覺得有些不太乾淨,像是厚厚的水草浮在上邊一樣,不知道這下邊有多深,水質到底是怎樣的,竟然把半妖的氣息都給隱藏的一乾二淨,要不是自己現出原形來,憑着頭頂內跟王母娘娘賞賜的柳樹枝來,準保是找不着他的。
聽了洛九天的話,秦明和週期一行都往護城河邊跑去向下望着,泛着幽幽綠光的水在奔流之中更是濺出點點的星光來,就算是在大白天裡連着秦明這樣的肉體凡胎都是看得一清二楚,這護城河水恐怕是不簡單呀。
“這應該沒有可能吧……仙長……”週期眉頭緊皺着,臉上帶着疑惑望向洛九天說道。
“什麼沒可能,你這是懷疑我的鼻子有問題了,來來來,我不行你到是去聞聞那半妖氣息在哪兒啊!”洛九天看着週期懷疑起自己的鼻子來着就有些生氣,這可是他現了原形才找着的答案,立馬跳腳的兩手叉腰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不快的說道。
“仙長,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護城河水能保我梵香城百年屹立不倒,肯定是有特殊原因的……”週期聽着洛九天的話,連忙用雙手擺着證明自己的清白,臉上也急的微微泛起紅光來了。
週期越是解釋,洛九天越是不依不饒,站在原地就和他爭執起來,秦明卻是一點聽他們兩個吵鬧的心情都沒有,他蹲下身子趴在護城河邊,湊上前去仔細的看着那個護城河水。
這護城河水原先看着就是帶着點點幽幽的綠光,現在湊近了更是覺得顏色十分之深,像是浮了一層厚厚的水草一樣,秦明趴在上邊,仔細的看着,伸出手來想去掬一捧再看個明白纔是。
“老大你不要去碰它,這個護城河水帶着腐蝕作用的,妖精身上有堅硬的鎧甲,碰着不算什麼,要是身上有傷或者像你這樣的肉體凡胎碰了準保燙的連骨頭渣都不剩。”系統望着那個河水就對秦明阻止的說道。
秦明聽到它的話立馬就把手給縮了回來,那護城河水泛着綠光,像是有生命力一樣感受到秦明身上不一樣的氣息,自己就濺起波浪來,更是有幾滴護城河水跳到了秦明手上,立馬把他灼燒的皮膚髮紅髮燙起來。
秦明手腳利索的爬了起來,讓系統拿出之前太上老君給的仙藥就塗抹上去了。
他垂着手伸到洛九天面前,臉上帶着痛意對他說道:“來吧,你看看,那半妖身上有傷,要是躺在護城河水底邊早就燙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洛九天看了秦明手上的傷口,不依不饒地拍着胸脯大聲的說道:“不可能,我都現出原形來了,這半妖絕對在護城河底,反正我仙家法寶不怕這河水,現在我就跳下去給你們看看纔是。”
洛九天說完就站在原地手腳麻利的脫掉了自己的外套,走近護城河邊就要往下跳去。
本來週期還想着把仙長給攔下來,這再怎麼也不能讓梵香城來的第一位神仙出事兒啊,擡眼就看見秦明站在一旁對他使了使眼色,他也沒好動作了,話到了嘴邊都嚥了下去。
洛九天看着秦明和週期加上那些妖兵都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己,轉頭望着波濤洶涌的護城河水,雖然還在泛着綠光,但是他咬了咬牙,心裡一橫,一頭就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