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如同世界末日般暗無天日的境況之中,吳玉剛雙手指訣連施,那天罡劍氣在指訣之中,猶如萬箭齊發,那細若遊絲的短劍在這黑暗的霧色之中煞是醒目,那寒光點點,短劍驟然而至,想這景天長老的胸膛,猛烈的襲擊而至,也就是景天機警,將那長棍舞動起來,在縫隙之中,將那襲擊而來的短劍擊出身外,可是畢竟這來勢甚猛,其能夠躲避的了的,
幾隻短劍呼嘯着從景天的長棍罅隙之中飛過,狠狠的穿透了景天的肩頭,景天雖說被這短劍所傷,可依舊勇猛不減,那迅猛的反擊之勢,令吳玉剛出乎預料之外,
隨見景天的肩頭鮮血直淌,可是,自景天的身體之中發出的幽暗氣息如同陣陣爆發出的噴泉,彌散在景天的周圍,不過那氣息似乎有着修復之功,在那流血之處慢慢的修復着受傷的軀體,那猶如噴泉的氣息也在隨着那傷口的修復逐漸的變得細小,
那景天雖說受了重傷,已經處於略勢,可依舊垂死掙扎着,彷彿那被困的猛獸一般,已經忘乎所以,發起瘋來,這景天一發瘋,周圍的氣息驟然而變,天地間煞是涌起萬道烏雲,朝着寺廟匯聚而來,將那小院包圍在了氣和的烏雲之中,剛纔那幽陰的氣息還可以分辨人形,而此時卻也如同漆黑的夜晚,伸手而五指難見,
那楊晨光起初看到景天受傷之時,心中振奮,手中的短棍更是橫飛而起,在那瞬息萬變的世態之中,抖擻精神尋找着驚天的漏洞,可是這皺起的烏雲,讓這個地府童子亦是感到有些驚慌,這幽暗的氣息彷彿只有那地府的幽冥教主菩薩地藏纔可調御,而這妖道有着如此的修爲,卻也不可低估,
眉間尺,這鑄劍師干將莫邪的兒子,這年紀雖小,可是卻充滿了俠義之心,卻不得不含恨而死,落得厲鬼之身的赤比,見那景天的發瘋,不覺好笑,而那發瘋的幽陰之氣,與厲鬼這含恨的怨氣有着不謀而合之效,這氣息讓這還有些懼怕光明的厲鬼更加的神采飛揚起來,
畢竟那光天化日之下厲鬼難以現身,而這幽暗之中卻是厲鬼的長項,如此一來,這赤比的修爲便可淋漓盡致的的發揮,那幽怨氣恨的心情才得以發泄,而這赤比在世之時已是將那劍術練到劍氣殺人的境地,如此出神入化的修爲也只有神明纔會具有,
這赤比得道如此好的作戰之機,不覺高興萬分,雖說這前來討債的神明還不知究竟是何人,或許也並非是什麼天神,可畢竟這征戰的二人並非邪路,也正好可以幫助自己將攪鬧此地的景天驅逐,不免大叫一聲:“這老道修爲不凡,我們何不輪番戰他,累也讓這老兒累死,”
想這三人大戰景天,雖說各有分工,可畢竟難以施展出自己全身的修爲,況且吳玉剛夾在中間,擔心師弟和這助戰的厲鬼被自己的罡氣所傷,因此也便不得將那通天的修爲施展出來, 因此都顯得有些畏首畏尾,忽然聽的赤比之語,吳玉剛心中高興,推身高叫道:“就依此計,看我們將這老兒折磨死,也好讓世人知道壞人的下場,”
那楊晨光更是覺得此計甚妙,只要三人配合得當,將這老兒玩死還是可行的,而這樣如此陰險惡毒的妖道也只有這樣的方式纔可將其懲罰,亦可讓着寺廟的住持有所領悟,因此而不敢造次,
景天長老雖然發瘋而起,可是那三人的招式並沒有因此而退卻,雖說景天修爲高妙,也只不過是與三人站的平平,很難分出勝負,一時之間雖說受了傷,也還沒有達到首尾難顧之況,只是這負傷卻也激發出了景天所有的潛力,那受傷對於征戰之人亦是常事,以不足掛齒,只是這小兒戰之不下,卻也有失這千年的修爲和道行,
被三人纏住無法逃脫,亦是無法取勝,可是忽然間聽的吳玉剛三人說出的對策,這讓景天更加的惱火,這些小兒修爲不低,雖是道門中人,可是卻有着如此之壞的心腸,
這些爲了維護正義的壞心,怎能不激起景天更大的怨恨之心呢,自己這前年的道行竟然不如這小兒,照實讓人心痛不已,想自己這千年的修爲,難道還不如幾個孩子將那天道理解的透徹清晰嗎,這小兒還口口聲聲說着替天行道的話語,又怎不讓人有口難辯呢,這小兒知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嗎,
景天義憤滿懷,卻也不明自己錯在何處,也正如世間那固執的老人一般,那固執的思維本就源於自私自立之心,又怎會將那大慈悲理解和應用呢,那德不可懷仁的自私之心也正是世間所蔓延的,如此這樣,哪裡聽的進,看的清,悟的透那世間真正的道義之理呢,
這景天心中氣恨之餘,卻也沒有停下手中的長棍,抵禦這三人的進擊,情急之中卻也忘記了將那聚妖幡祭起,只是心中想這,輪番進攻也只會減弱你們的進攻,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勝券在握,雖說景天氣急敗壞,卻也沒有忘記那自私透頂的胸懷,雖然發瘋,可是卻也不失進擊的章法,看來這老道還是個比較明智的瘋子,瘋的有章法,瘋的大義凜然,瘋的實實在在,
這赤比本就是對世間充滿了仇恨的厲鬼,對於這擾亂了此地的道人更是恨之入骨,畢竟那清修之地被這道人弄的充滿了烏煙瘴氣,充滿了銅臭的氣息,讓這修道之人遁入了嫉妒和懷恨的心境之中,對與錢財更是趨之若鶩,如此一來,哪裡還有道門的樣子,哪裡還有清修的環境,哪裡還有清修的本心呢,
赤比手中握着寶劍,這本是干將莫邪歷煉出來的神劍之精,也正是因爲這寶劍,楚王才殺了干將,讓自己流落於世間而不敢露面,被人追殺,想這貪圖錢財的世人,爲了錢財卻也不管是否有冤仇,而將自己視作仇人,如此坦途金錢之人豈能讓他留在世間,擾亂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