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玲瓏不急不緩開口。
“本王覺得,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換。本王想要得到天瑤,你也可以解決掉你最大的敵人。”楚皓悠哉的說着,全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生在皇家,看多了後宮女人爭*,最毒不過婦人心,沒有人比他更懂。
玲瓏微眯美目,她承認,楚皓的提議,的確很打動她。“王爺想要玲瓏做什麼?”
顯然,魚兒已經上鉤,完全意料之中。楚皓一笑,又淡淡開口。“很簡單,不過是配合本王演一場苦肉計。楚琰是重情義之人,你與他十幾年的情意,豈是說放就放的。”
玲瓏一笑,略帶了些許諷刺。“王爺高看玲瓏了。只要不傷害殿下,王爺的提議,玲瓏願意配合。只是,我不懂,沈天瑤離宮已有一段日子,憑王爺的勢力,想要禁錮一個女人,應該不難,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楚皓眸色冷黯,似有所思,半響後,才緩緩開口。“本王想要一個女人的身體,易如反掌。而對沈天瑤,我要的是她的心。”
他要她對楚琰死心,他要她的心甘情願。
……
另一處,凌霄殿內,一切如常般平靜。
楚琰靠坐在軟榻之上,凝神看着手中的奏摺。天瑤被他困在懷中,無趣的把玩着他的一片衣角。一雙晶亮的眸子流光盈動,纖長的睫毛扇動,如蝴蝶的羽翼。
“別胡鬧。”楚琰含笑拉開下她不安分的小手,*溺的置於脣邊輕吻。
天瑤微微一笑,又靠入他胸膛幾分。“殿下今日不去倚霞殿了嗎?”
楚琰脣角揚笑,俊顏不變。手掌隨意托起她的下巴。“瑤兒希望本王去嗎?”
天瑤眸中波瀾盪漾,卻被她極好的掩飾,甚至,脣角笑靨更深,又帶了幾絲玩味之意。“殿下喜歡吃閉門羹,天瑤又如何能阻止。”
“吃醋了?”楚琰輕笑,低頭在她脣片上輕啄了下,然後,才淡淡開口。“玲瓏與本王患難與共,本王很珍視這十幾年的情誼。瑤兒,我不想欺騙你,對於你與玲瓏,本王的確存了雙全的心思。”
天瑤默然,微斂了眸子,眸光逐漸渙散。她突然發現,她很不瞭解自己。她竟然希望,他繼續欺騙下去。最誠實往往最傷人。“楚琰。”她柔聲喚了句,一雙明眸染了層迷濛的水霧,修長的指尖點了下心口的位置。“楚琰,這裡很痛,可是,我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離開你。”
楚琰心疼的將她擁在懷中,將頭埋在他柔軟的髮絲間,貪婪的佔有着獨屬於她的美好。他承認,他很自私。可是怎麼辦,他沒辦法放手。恨只恨,相遇太晚。
欲.火在意亂情迷之間被點燃,天瑤反應過來時,衣衫已被他褪去了大半。軟榻上鋪着柔軟的白虎皮,細膩的肌膚貼在上面,亦不會有半分不適。楚琰溫熱的手掌沿着她玲瓏的曲線油走,撫摸着她每一寸柔軟的肌膚。
“楚琰。”她柔柔低喚着,一雙清涼的眸子,彷彿要將人的魂魄吸入一般。
“嗯。”他淡聲應着,修長的指尖穿透她柔軟的髮絲。溫熱的吻落在她頸間肌膚,並一路下滑,來到她柔軟的胸口,隔着薄薄的紗衣,肆意親吻挑.動。
天瑤羞澀的緊咬住脣片,酥麻的感覺傳遍身體每一寸神經,她微微顫抖着,尖銳的指尖深陷入他肩頭的皮肉。鮮紅的血珠滴落下來,染紅她似雪的紗衣。鬼魅妖嬈的顏色泛着淡淡血腥氣,越發刺激了感官。楚琰笑靨絕美,修長的指尖滑入褻.褲,進入她緊緻的穴.道。
天瑤不可抑制的嚶嚀,身體下意識的弓起,拒絕他進一步的試探。
“好緊。”他伏在她耳畔,*低語。天瑤臉頰瞬間緋紅一片。
他身下早已炙熱難耐,手臂一揚,除掉彼此間最後一道束縛,灼熱的堅.挺取代手指,挺.身進入她身體。一瞬間被充實的身體,讓天瑤無所適從。光潔的額頭佈滿薄汗,潮溼的碎髮貼在額間,平添了凌亂的妖嬈。
楚琰沉重的喘息,深淺不一的在她身體裡撞擊。天瑤承受不住他的狂野,一雙瑩潤玉足不停的掙扎踢打。
“真是隻張牙舞爪的小豹子,在本王身下都不知安分。”他邪魅一笑,身體突然向前一挺,進入她身體最深處。伴隨着些許的疼痛,天瑤低低的呻.吟,曼妙的身體如毒藥一般,勾人上癮,楚琰知道自己中毒已深。循規蹈矩的索取甚至已經不能滿足他,楚琰突然退出,翻轉過她的身體,雙臂緊鎖住她纖細的腰肢,從背後深深貫穿她身體。
天瑤被迫的承受着他蠻橫的進攻,瘋狂的衝撞,溫柔的耳鬢廝磨,讓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雪白的紗衣碎了滿地,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歡.愛氣息。
楚琰瘋狂的索取,幾乎要將她榨乾。天瑤伏在軟榻上凌亂的喘息,白希的臉頰染着歡.愛後的潮紅,誘.人的想讓人一口將她吞下腹中。楚琰修長的指尖油走在她白希的肌膚之上,脣角一抹邪美的笑靨,眸中晴欲之色閃爍不定。
“走開。”天瑤柔聲開口,雙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一臉無措的看着碎裂的紗衣,不滿的嘀咕了聲,“野蠻。”
楚琰朗聲而笑,用寬大的外袍裹住她嬌小的身體。絳紫蟒袍,映得她一張小臉嫵媚誘.人。他溫熱的脣片,曖.昧的貼上她耳際,灼熱的氣息酥癢難耐。“下次,本王溫柔些。”
天瑤一張小臉燒得更紅,嬌嗔的開口。“我要回漪瀾殿。”
“不許。”他霸道的回了句,伸臂將她抱入懷中。桌面上依舊是堆積成山的奏摺,楚琰隨手翻開一本,專注的看了起來。天瑤靠在他胸膛,微合起一雙明亮的眸子,她的確被他累壞了,這般被他抱在懷中,竟也熟睡起來。
殿內,旖旎之氣蔓延不散。殿外,氣氛有些僵硬,劉忠與徐嬤嬤守在門口,玲瓏的貼身侍女紅梅已經侯了整整一個時辰。紅梅在宮中時日已久,雖未經人事,對晴欲之事,卻已略有所通,屋內輕淺的呻.吟,她只是懂得意味着什麼。
她安靜的站在殿外候着,直到裡面逐漸安靜下來,才恭敬的開口。“煩勞嬤嬤通報,我家娘娘病了,想見殿下一面。”
徐嬤嬤嘆了一聲,眼角餘光撇了眼緊閉的殿門,略帶無奈的一嘆。殿下想來不是縱.欲之人,而這沈側妃卻讓他屢屢破例,難道,當真是紅顏禍水嗎!
“紅梅姑娘還是請回吧,沈側妃還在殿內,殿下今日怕是不便去倚霞殿。”
“可是……”紅梅欲言又止,被徐嬤嬤的一張冷臉噎了個半死。只能哭喪着一張臉回到倚霞殿。
傲雪早已等候在門口,見到紅梅的身影,匆忙的跑了上來,向她身後不住張望,“殿下呢?”
紅梅懊惱的搖了搖頭,“殿下怕是不會來了。娘娘又這般執拗的性子,我們以後的日子,只怕不好過了。”
“噓,小聲些,娘娘還未睡呢。”傲雪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屋內,不時傳出玲瓏的咳聲,她是習武之人,耳力極好,兩個丫頭的對話,她幾乎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紅梅。”她有氣無力的喚了句。
房門一開一合,紅梅傲雪兩個丫頭匆忙的走了進來,“娘娘。”
玲瓏費了些力氣才止住了咳聲,脣角扯起一抹無力的笑。“明日是清明節吧。”
“回稟娘娘,是的。”紅梅一頭霧水的回了句。
玲瓏淡淡點了頭,將手伸向她。“天快亮了,扶我起來吧。每年清明節太后都會約後宮嬪妃看戲賞花,我要好好打扮一番纔是。”
紅梅與傲雪頓時喜出望外,着手開始爲玲瓏打扮。“娘娘想通便好,殿下與娘娘十幾年的情意,只要娘娘服個軟,殿下會回到娘娘身邊的。”
玲瓏依舊沉默,任由着兩個侍女將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金色步搖插入墨色髮髻間,蒼白的小臉,映襯的絕美。玲瓏是個十足的美人兒,只是,比不得沈天瑤的傾城之貌。只怪命運弄人,既生瑜、何生亮。
清明節祭祀,皇上太后攜後宮皇子嬪妃到皇陵祭拜,楚琰身着杏黃蟒袍,手持三支香燭,跟隨年邁的文帝拜祭大翰列爲先祖。其他皇子嬪妃,只得遠遠的跪在陵外。
“琰兒可還記得朕第一次帶你進入皇陵是什麼時候?”
楚琰恭敬的跪在正中,身側,文帝負手而立。
“是兒臣七歲的時候,那日,也是清明節。”楚琰眸光微斂,恭敬的回答。
“嗯。”文帝淡應了聲。目光逐漸茫然,似陷入回憶。
楚皓自幼長在宮中,書讀的好,也算用功。那時,文帝也曾動過心思除掉司徒家,扶持楚皓上位。可後來,他見到了楚琰,文武百官的大殿上,那孩子被雲相領進來,背脊挺得筆直,一張小臉滿是驕傲倔強,仰頭迎視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懼。
只一眼,他便認定了這個孩子,排除衆議,扶持他坐上太子之位。
“琰兒,我大翰萬里錦繡河山是歷代先祖的心血,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接下這個擔子,好好跪在先祖面前,想一想該如何治理大翰皇朝。”
“是。”楚琰點頭,面色肅冷。
楚琰在皇陵內跪了大半個時辰不打緊,陵外的宮妃便跟着跪,心中腹議者,不在少數。楚琰七歲被冊封爲太子,每年清明節,這都是必修的功課,宮妃們也是年年陪着。
“皇上,宮妃們也跪了多半個時辰了,還是早些回宮吧。”太后慈聲開口。
“嗯,命太子起來吧。傳旨,回宮。”
……
太后喜歡看戲,御花園中,搭了戲臺子,各宮皇子嬪妃紛紛陪着,好不熱鬧。
自從回到宮中,天瑤就被楚琰留在凌霄殿中,連東宮多了新面孔都不知道。憐星急忙附耳道,“是薛大將軍的嫡女,殿下新迎娶的側妃。”
“嗯。”天瑤不甚上心的點頭,目光淡淡撇了眼身側的薛瑩,雖稱不上絕美,卻自有一番動人的顏色,端莊秀麗,惹人憐愛。
玲瓏在侍女的攙扶下姍姍來遲,她重病未愈,臉色蒼白的讓人心疼。
“玲瓏。”楚琰含笑迎了上去,她的出現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半擁着她羸弱的身體,在一旁坐了下來。
“玲瓏還在生本王的氣?”他輕笑着,端起碗筷給她佈菜,俊顏溫和。
“玲瓏不敢。”她柔弱一笑,伸手覆上楚琰的手臂。“是玲瓏任性了,殿下願意原諒玲瓏嗎?”
楚琰*溺的將她冰冷的小手護在掌心,淡淡的喚了句,“傻瓜。”
玲瓏嬌羞一笑,順勢將頭靠在他胸膛,眼角的餘光示威般的探向不遠處的天瑤,而後者正低頭品茶,與一旁的侍女相談甚歡。
“殿下今夜來倚霞殿陪玲瓏可好?”玲瓏低頭開口,帶着哀婉的懇求。
楚琰自知理虧,便點頭應下了。雖說雙全,可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偏向了天瑤。
戲臺之上,戲子面塗油彩,尖細的嗓音唱着一曲貴妃醉酒。貴妃媚態百生,舉杯對月,盡顯哀怨姿態。倒是訴盡後宮女子悽婉的命運。
“娘娘,這戲子是帝都最出名的,唱唸做打,都是功夫。”憐星年幼,不過看個熱鬧而已。
天瑤淡然一笑,脣角邊溢出幾絲苦澀。“紅顏未老恩先斷。”
臺上正唱到高.潮,貴妃醉臥飲酒,雲袖揚起,旋轉而舞。臺下叫好聲不斷。太后亦看的津津有味。而突然間生變,臺上躥出數名黑衣人,戲子亦變了模樣,雲袖中突然飛出幾把尖刀,對着楚琰的方向而去。
“來人,快護駕。”大太監高八度的嗓音響起,御林軍手握長劍,如洪水般席捲而來。黑衣人並不戀戰,十分有序的掩護戲子,只見,那戲子孤注一擲,手中冰冷的劍刃只想着楚琰的方向而去。
楚琰冷哼了聲,如此雕蟲小技,他全然不放在心上。誰知,玲瓏卻突然衝了出去,伸臂擋在他身前。
“殿下小心啊。”她呼喊了一聲,揚掌擊向戲子。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處。
戲子冷眯了眼,對她使了個眼色,紫衣會意,假裝不敵,被戲子封住了穴道,一顆紅褐色藥碗,被硬塞入口中。“服下,王爺自有……”
戲子話音未落,一口腥紅的鮮血順着脣角滑落。回頭,竟是楚琰一掌擊在了他後心。楚琰兩指掐住他咽喉,厲聲問道,“誰派你來的,你給她吃了什麼?
戲子冷笑,牙關用力,濃黑的血液大口涌出。“殿下就等着給你心愛的女人收屍吧。”
再看向其他黑衣人,也紛紛咬舌自盡,均是死士,看來是有備而來。楚琰臉色冷得駭人,俯身將玲瓏打橫抱起,大步向倚霞殿而去。天瑤淡漠的站在原地,眸光微斂,若有所思。楚皓迎面而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帶了幾絲戲謔。
“阿瑤,遊戲纔剛剛開始,你很快就會回到本王身邊。”
“是嗎?天瑤拭目以待。”天瑤丟下一句,冷冷轉身而去。
皇宮內院,竟闖入刺客,文帝大怒,命人徹查此事,可刺客並未留下活口,想要查出蛛絲馬跡談何容易。不得不說,楚皓這一招,的確用的高明。
入夜,倚霞殿中燈火通明,當值的御醫都被招入殿中爲玲瓏診治。御醫們紛紛搖頭,面露難色。
“怎樣?”楚琰劍眉冷挑。
“回稟殿下,側妃娘娘她只是風寒未愈,並無其他異樣。脈象平穩,也沒有中毒的徵兆。”御醫躬身回稟。
楚琰冷然不語,對御醫們揮了揮手。
御醫如獲大赦一般,紛紛退了出去。玲瓏吃力的撐起身體,靠入楚琰胸膛。眸中擎着盈盈淚霧。“殿下,玲瓏是不是又惹禍了?”
楚琰溫柔的將她擁在懷中,柔聲安慰,“有本王在,不會有事的。”
“嗯。”玲瓏點頭,微揚起小臉,雙眸翦水,楚楚動人的模樣。一雙柔軟的手臂環上楚琰頸項,櫻紅的脣片覆上他的。靈巧的小舌試探性的舔吻他的薄脣。
楚琰任由她吻着,不拒絕,卻也不迴應。她不安分的小手,卻開始解他腰間的束帶。
“玲瓏。”他按住她的手,不着痕跡的將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