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良多謝少俠援手之恩!”
“不用謝!同爲夏人,豈能看同族之人受難?”
雲良聞言,哈哈一笑,對着蕭玉微微躬身行了一禮,沉聲說道:“少俠,請到雲湖城一坐!”
“好!”
在這域外之地,蕭玉沒那多顧忌,也就沒有拒絕雲良的邀請。
在隨着雲良往雲湖城走去的路上,蕭玉從雲良的口中知道了雲良這些人的來歷。
雲姓傳於軒轅之孫顓頊,在大周王朝建立之前就已經是天下間大姓之一了。
大周王朝建立之後,人皇周武封他身前大將雲澤爲雲候,封地與當時繁華程度僅次於江南郡的豫州郡。
雲澤所在的家族本不大,可是當雲澤成爲雲候之後,天下間姓雲的人卻開始朝着豫州郡遷移。
在人皇周武仙去之前,豫州郡內姓雲的人已經達到了三成,雲家在當時被稱爲是豫州郡的夏家。
大周王室可以容忍夏家的存在,卻不能容忍一個雲家的出現。
在周武仙去沒多久,繼承人皇之位的周成就以謀亂罪號召各方諸侯討伐雲家。
雲家看起來勢力極爲龐大,可實際上雲家的勢力還不及望江城八大家族一家的勢力,更不能和太康郡夏家相比。
在短短的不到一個月時間內,豫州郡雲家就被徹底剿滅了。
根據典籍記載,豫州郡雲家被滅族了,可實際上,當時有兩萬多雲氏族人逃到了無邊沙海之中。
逃到無邊沙海的人云氏族人有兩萬多,可是穿過無邊沙海來到天山邊上的卻只有不到兩千人。
逃到天山腳下的雲氏族人在天山腳下建設了一座雲水城,之後又建設了雲海城與雲良所在的雲湖城。
給蕭玉講完他們這些人的來歷之後,雲良纔打聽起了蕭玉的姓名。
蕭玉微微猶豫了一下,就報出了柳君這個假名。
這時,他們走到雲湖城下。
“在天山腳下,我們不但要提防沙族人的偷襲,還要抵抗雪狼等野獸,因此這城牆纔對建造的這麼高。”
說笑着,衆人走進了雲湖城。
剛進雲湖城內,衆人就被圍了起來。
見到有人死人,那些圍上來的女人都輕輕的啜泣了起來,而那些男人則不斷的低聲咒罵着那些沙族人。
雲良與跟在他身後的人一邊安慰着圍上來的人,一邊將蕭玉介紹給了衆人。
聽到蕭玉殺了十幾個沙族人,那些人都紛紛道出了感激之言。
當年火鴉巢穴被毀的消息傳到關豐城之後,關豐城中的百姓出城十里去迎接射日山莊的火焰騎兵。
雲湖城的人並沒有出城與迎接救了對雲湖城很重要的六個郎中,可是蕭玉卻能感到雲湖城的人對雲良等人的崇拜在關豐城的人對火焰騎兵的崇拜之上。
人們對高高在上的人永遠是畏懼大於崇敬,而對真正在他們身邊幫助他們的人卻是發自內心的崇敬。
與衆人交談了好一會,那些跟着雲良出戰的人各自回自己家裡了,而云良則帶着蕭玉往城主府走去。
城主府比城內其他的建築大一些,可是建造的卻並不奢華。
在城主府的門口有守門的人,可那些守門的人卻並沒有在雲良這位少城主進城的時候對他跪下行禮。
繞過一座假山、一個小花園之後,兩人一虎就走到了城主府的正廳。
蕭玉剛進正廳,雲良的父親雲恆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柳少俠,在下有疾在身,未能遠迎,還請不要怪罪。”
“雲城主嚴重了!”
蕭玉朝着雲恆的雙腿掃了一眼,拱手還了一禮。
坐下寒暄了一會之後,雲恆就問起了蕭玉來無邊沙海的目的。
“請贖在下冒昧問一句,柳少俠來無邊沙海有什麼事呢?”
“在下來無邊沙海是爲了修煉,可惜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修煉之地。”
蕭玉有心向雲恆打聽地火眼,因此就誑雲恆說他來無邊沙海是爲了修煉。
雲恆在蕭玉深深看了一眼,苦笑道:“要是其他的事情,雲湖城還可以幫到少俠,可這事雲湖城卻沒法幫忙了。四百多年前,雲家穿越無邊沙海之後,活下來的族人十無一二。在這四百多年裡,雲家一直都不敢探索無邊沙海,對這無邊沙海的瞭解委實不多。”
蕭玉笑道:“在下雖然着急尋找修煉之地,可也都只是在無邊沙海邊上而已。在下不會輕易冒險,當然也不會請別人替在下冒險。不過,在下隨雲兄來雲湖城卻確實想向雲城主打聽一些事情。”
“少俠要問什麼事情?”
“雲城主可知道那裡有地火?”
“地火?”
雲恆皺眉沉思了好一會,輕輕搖了搖頭。
“實在抱歉!”
“無妨!”
回了雲恆一句之後,蕭玉又問道:“雲城主可知道那些沙族人的活動規律?在什麼地方能找到沙族人?”
雲恆想了想,沉吟道:“根據我們從沙族人的俘虜那裡得到的信息,沙族人一般不出無邊沙海,可是他們偶爾回到天山邊那些短河邊去祈禱。按照沙族人的理解,他們所生活的那些綠洲的水來自於那些短河,因此他們將那些短河有着很深的崇拜。”
所謂的短河,就是由源頭在天山盡頭在無邊沙海邊的一些小河。
蕭玉在尋找地火眼的過程中,遇到過那樣的短河,不過並沒有見到過沙族人。
沉思了一會,蕭玉看着雲恆問道:“雲城主,現在雲湖城中可有沙族人俘虜?”
雲恆搖搖頭,苦笑道:“沙族人會地行術,很難抓到,現在雲水、雲海、雲湖三城之中都沒有沙族人俘虜。”
聽到這話,蕭玉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
又聊了一小會之後,蕭玉就有了離開的意思。
在蕭玉還沒將告辭之言出口的時候,雲恆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一個讓蕭玉感到十分古怪的請求。
“柳少俠,在下有不情之請,還請少俠能夠答應。”
“雲城主有事請講?”
“柳少俠能不能收小兒雲良爲徒呢?”
看到蕭玉一臉古怪的看着自己,雲良苦笑道:“家父求少俠求雲良爲徒,主要想求少俠傳一門火屬性的功法。先祖雲候以翻雲劍聞名天下,在他的影響下,雲家人大都修煉的是水屬性的功法。逃到天山腳下之後,雲家竟然找不到一門火屬性的功法。天山雖然雪水充沛,可是這天山腳下卻只適合修煉火屬性的功法。這四百多年來,在天山腳下見過雲家人的高人也有十幾個,可是卻一個人願意傳下一門火屬性的功法。無奈之下,我們只能自己揣摩,家父的雙腿就是因爲修煉功法存在極大的缺陷而成了殘廢的。”
說到這裡,雲良的雙眼已然浮現了一點淚光。
蕭玉沉思了一會,沉聲道:“要在下給你們一門火屬性的功法也不是不行,不過,在下不願做吃虧的事,你們給在下一門水屬性的功法,在下就給你們一門火屬性的功法。”
這時,雲恆又接過話,笑着回道:“在下定不會讓柳少俠吃虧的!”
笑着回了蕭玉一句之後,雲恆對着雲良使了一個眼色。
得到雲恆的示意,雲良站起來對着蕭玉微微拱手行了一禮,走出了正廳。
在蕭玉與雲恆沒說兩句話,雲良就拿着一個鐵盒子走了進來。
雲恆從雲良的手上接過鐵盒子之後,微微一用力,那鐵盒子的蓋就自動的彈了起來。
“柳少俠,這本《翻雲劍譜》雖然不全,可若是放在世俗武林的話,也算是一本神功秘典了。”
雲恆一邊說着,一邊將他從鐵盒子中拿出的書遞到了雲良的手上。
雲良接過那本《翻雲劍譜》之後,就走到蕭玉面前,遞到了蕭玉的眼前。
蕭玉接過《翻雲劍譜》翻了只翻了兩頁,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這世間的事還真是奇妙!”
蕭玉手上的這本《翻雲劍譜》所記載的練氣法門,竟然與他在段家得到的那本《滄浪劍》的練氣法門一模一樣。
“柳少俠,這本《翻雲劍譜》可還合你的意?”
看到雲恆與雲良臉上的忐忑,蕭玉微微一笑,看着雲良說道:“請雲兄準備筆墨,在下現在就給你們寫一門火屬性的劍法。”
聽到蕭玉的話,雲恆與雲良的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柳少俠請稍等,在下這就去拿。”
在雲良從書房中將筆墨紙硯都拿出來之後,蕭玉就在正廳的一張小桌子上將《烈焰訣》的內容寫了下來。
雲良悟性非凡,只看了一遍《烈焰訣》就感覺到了《烈焰訣》的不凡。
在蕭玉將《烈焰訣》完全寫完之後,雲良也顧不得失禮,拿着蕭玉寫出的《烈焰訣》來到了雲恆的身邊。
“爹,你看!”
雲恆有些顫抖的接過《烈焰訣》看了幾眼之後,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撲到了地上。
蕭玉見狀,心裡一驚,一個閃身來到雲恆身邊,將雲恆扶了起來。
“少俠對雲家的大恩,雲恆記下了,以後每逢上香的日子,雲恆一定帶雲家衆人給少俠的長生牌位上一炷香。”
蕭玉將雲恆扶在椅子上坐下之後,苦笑着說道:“在下還想着等他日厭倦了各種是非,就來雲湖城住,若是城中之人都會在下的牌位上香,在下可就不敢來了。”
雲恆聞言,哈哈笑道:“少俠今日有言,他日可一定要守信啊!”
“柳君從不騙朋友,也從不對朋友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