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蕭青依、蕭玉講完這些殭屍的事情之後,蕭元豐突然轉身對着那些山民問道:“這女子是怎麼死的?”
聽到蕭元豐的話,那些山民都不由得悄悄朝着一個滿臉橫肉、左頰有一大片青色胎記的中年男人斜視了一眼。
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管是蕭元豐三人,還是那十八個白衣道士就都知道,那女子的死和那中年男人有很大的關係。
“你知道這女子是怎麼死的?”
那中年男人看到蕭元豐對着自己發問,皮笑肉不笑的對着蕭元豐回道:“她是被她男人打死的,這村子裡的人都知道的。”
“誰是她的丈夫?她丈夫爲什麼要打死她?”
“別人家的家事,我們哪裡知道呢?”
不等蕭元豐接着問話,一個白衣道士在那個叫君行的道士示意下,一個閃身來到那中年男子身邊,將那中年男子提起,扔到了蕭元豐的面前。
“前輩問你話,你最好老實回答,要不然,我將你也變成殭屍。”
那中年男子知道蕭元豐與這些道士都不是一般人,可是,他也是一個見過一些世面的人,在一股心中一股兇厲之氣的支撐下,他對蕭元豐等人雖有懼怕,卻也不至於嚇住。
“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的話,你去問他們。”
蕭元豐見過各種各樣的人,能看出這中年男子是一個惡霸類的人物,也知道怎麼去對付這種人。
隨手一揮,蕭元將一根青色細針射進了那中年男子的體內。
“老夫問一句,你答一句,要是說謊的話,你體內那根絕命針就會在你心口刺一下。”
“刺一下會怎麼樣?”
“顧名思義,絕命針針針絕命,刺一下,你就會少活三個月,刺四下,你就會少活一年。”
聽到蕭元豐的話,那中年男子眼角微微抽動了幾下,看着蕭元豐說道:“老先生,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
蕭元豐淡笑道:“老夫是個行醫的郎中,從不害人,問你話,也只是想幫這個變成殭屍的女子解脫,讓她能有進入輪迴的機會,這事對你對我可都是一件積了陰德的好事啊!”
那中年男子臉色變了幾變,沉聲道:“既然是積陰德的好事一件,那我爲什麼不做呢?老先生請問吧!”
“誰是她的丈夫?她丈夫爲什麼要打死她?”
這問題依舊是剛纔的問題,但那中年人的回答卻不是剛纔的回答了。
“她丈夫就是那具額頭有道疤、瞎了一隻眼的殭屍,至於她丈夫爲什麼要打死她?這個說起來就不好聽了。”
說到這兒時,那中年男子突然捂着心口慘叫了一聲。
“老先生,我沒有說話,你爲什麼還要用那絕命針來扎我?”
“那絕命針進入你體內之後就不由老夫控制了,它之所以會扎你,肯定是因爲你的言語中有不實之處。”
聽到蕭元豐的話,那中年男子沉默了一會,沉聲道:“既然老先生故意爲難,那我乾脆什麼也不說了。”
蕭元豐淡笑道:“老夫只管問話,答不答是你的事情。不過,有件事情老夫需要提醒你一下,在老夫問了話之後,如果你不回答的話,那麼那根絕命針就會不斷的在你的心口上刺。你應該還有三十多年的壽元,足夠支持一碗茶的時間了。”
說完這話,蕭元豐直接接着問道:“她丈夫爲什麼要打死她呢?”
蕭元豐的話音剛落,那中年男子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一邊慘叫聲,那中年男子還一邊捂着心口在地上翻滾。
看到那中年男子那痛的只打滾的模樣,那十八個白衣道士都是面無表情,而那些山民的表情卻十分的奇怪。
有興奮,也有害怕。
蕭青依與蕭玉雖然覺得那中年男子的樣子很慘,但他們也與那十八個白衣道士一樣,也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蕭青依是真的面無表情,而蕭玉則是強裝的。
“啊……,我…老實…說了!啊…”
說了這話,那中年男子終於覺得心口那種針刺的感覺消失了。
趴在地上喘了一會粗氣,那中年男子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珠,一邊以虛弱的聲音說道:“她男人打死她是因爲她不守婦道!”
“不守婦道?”
聽到這話,蕭元豐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她不守婦道?她怎麼不守婦道了?”
“人都已經死了,我實在不想再說這些東西了,還清老先生放過我吧!”
剛說完這話,那中年男子就又覺得胸口被針紮了一下。
“啊!”
慘叫一聲後,那中年男子連忙說道:“她揹着丈夫與其他男人作了不要臉的事。”
“那男人是誰?”
那中年男子微微猶豫了一下,狠聲道:“是我!”
應了蕭元豐的話之後,那中年男子連忙接着說道:“我雖然忍不住誘惑與她做背德之事,可是我第二天就像她男人認錯了。這件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要是老先生不信,大可以去問其他人。”
蕭元豐聞言,眼光一動,淡笑道:“你不提醒,老夫還真忘了去問其他人了。”
目光在那些都退後了一點的山民中掃了一圈,蕭元豐指着一個三十出頭的高大漢子笑道:“你過來一下,老夫問你一些事情。”
那大漢往後退了一步後,猶豫了一下,往前走到了蕭元豐的身邊。
“老先生請問!”
“嗯!”
對着那大漢點點頭之後,蕭元豐一揮手,在那大漢體內也射了一青色細針。
看到這樣的情況,那大漢和還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都是臉色大變。
“他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蕭元豐的話音剛落,地上趴着的那個中年男子就連忙開口說道:“老先生,剛纔回答老先生的問題時,那針並沒有扎我,這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話是真是假嗎?”
中年男子剛說完這話,他就又慘叫了起來了。
“忘了告訴你了,你打斷老夫的問話,那絕命針照樣會扎你。”
說完,蕭元豐就將目光放在了那個高大漢子身上。
看到蕭元豐在看自己,那大漢臉色一白,不由得朝着在地上不斷翻滾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
將目光收回之後,那大漢微微猶豫了一下,開口沉聲說道:“那個變殭屍的女子叫李秀兒,她男人叫張小虎,李秀兒的確是被張小虎給打死的。李秀兒與這羅青皮是有些不乾淨的事情,可是卻不是李秀兒不守婦道,而是羅青皮趁着張小虎不在家欺負了李秀兒。這羅青皮告訴張小虎他與李秀兒的事情,不是認錯,而是爲了氣張小虎。張小虎知道羅青皮欺負了自己的女人之後,就與羅青皮打了起來,可是卻吃了大虧,一隻眼睛都被羅青皮給打瞎了。”
那大漢雖然說得不全,但蕭元豐、蕭青依與那些道士卻都猜出了這件慘事的經過。
“這人做出瞭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實在是可恨之極,前輩能不能將他交給晚輩來處理?”
在那個叫君行的道士身上看了一眼,蕭元豐淡淡的回道:“等我用他的血幫這八具殭屍解脫,他隨你怎麼處置。”
說完這話,蕭元豐對着那堆乾柴一招手,幾十道黑光從乾柴中飛到了蕭元豐的手上。
看着蕭青依與蕭玉都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手,蕭元豐笑道:“這棗核性屬火,可以喚起這些殭屍體內沒完全消散的一口生氣。藉着這口生氣,爺爺才能將他們被拘於體內的靈魂釋放出來。鬼魂是很怕天陽之氣的,今兒天上無日,爺爺纔會在白天就將他們的靈魂釋放出來。”
蕭元豐將手一鬆,蕭青依與蕭玉就在他的手上看到了幾十顆棗核。
“人在活着的時候七魄位於體內七個脈輪之中,只要將七顆棗核打在七個脈輪之上,就可以喚起殭屍體內還沒完全消散的那一口生機。喚起那口生機後,再施以往生咒,就可以將他們的靈魂喚出體外。”
在說話的同時,蕭元豐將手上的棗核打在了那八具殭屍的身上。
“殭屍大都是冤死之人,他們到了陰間就要向閻王訴說他們的冤屈,爲了讓他們不要忘了他們的仇人是誰,就需要在喚出他們的靈魂之前,將仇人的血滴在他們的眉心。”
不見蕭元豐有任何動作,一小股鮮紅的血從羅青皮的手背上飛出,化作八滴血分別滴在了八具殭屍的眉心。
做完這一切之後,蕭元豐雙手合十,面色沉靜的念起了往生咒。
仙佛兩道都有往生咒,而蕭元豐現在念的卻是佛家的往生咒。
蕭元豐幫這八具殭屍解脫靈魂的方法出自第六代藥王之手,而第六代藥王行苦和尚正是一個精通佛法卻沒修煉佛門功法的行腳僧。
在往生咒的作用下,那八具殭屍的眼睛慢慢的合了起來。
當八具殭屍的眼睛完全合起來之後,八具殭屍的身上都出現了一個虛影,這虛影正是那八具殭屍的鬼魂。
這八個鬼魂在他們的屍體上盤旋了一會,然後對着蕭元豐跪下磕了一個頭,接着就消失了。
蕭青依與蕭玉看不到那八個鬼魂,可是有天眼秘法在身的那十八個白衣道士卻看到那八個鬼魂了。
看到那八個鬼魂對蕭元豐跪下磕頭的樣子,那十八個白衣道士的眼中都出現了一絲豔羨。他們都能看的出來,那八個鬼魂對蕭元豐跪拜的時候極爲誠心,而這極誠心的跪拜肯定會給蕭元豐帶來一點極爲純淨的信仰之力。
這十八個仙門弟子下山遊歷,其目的正是信仰之力。
可惜,這本來應該爲他們所得到的信仰之力卻因爲他們不想耗費精力就這樣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