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個人是什麼屬性的體質,這個人的體內必然存在心火。
在以計軒名爲對手演練劍法之時,蕭玉突然想到,若是能以自己的純陽真元引敵手體內心火攻擊對手的話,這樣的招式一定沒有辦法防禦。
蕭玉想到這種詭異的攻擊方式之時,也同時想到,一個人的心火可以用來攻敵,卻傷不到自身,故而,他以引敵手心火攻擊敵人的想法可能根本就無法實現。
就在蕭玉準備放棄推敲心中突發奇想而來的攻擊方式的時候,計軒名由於神行符的靈力耗盡的緣故而選擇了自爆。
在一個人自爆的時候,他體內的心火最旺盛。
感應到了計軒名體內的心火,蕭玉順着感覺將他突發奇想而來的攻擊方式使了出來。
在蕭玉將六道劍氣射進計軒名體內之後,六道劍氣就融合計軒名體內的心火形成了一朵可以將計軒名瞬間燒成虛無的六品火蓮。
雖然蕭玉突發奇想而來的攻擊方式成功了,可是他心底明白,若不是計軒名體內的心火夠旺盛的話,他感應不到計軒名體內的心火,若不是計軒名放棄了抵抗的話,他的六道劍氣也很難直接射進計軒名的丹田中。
計軒名死後,蕭玉就靜靜的站在原地,回憶剛纔擊殺計軒名時的感覺。
好一會,蕭玉睜開眼,輕輕的搖了搖頭。
“一門秘法哪是那麼容易就創出來的?”
蕭玉苦笑一聲,撿起計軒名的神兵收進須彌珠中,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淡淡的白影朝着來路急速行去。
在蕭玉行至關家鎮西城門的時候,西城門的戰事已經結束了,西城門也已經重新關閉了起來。
蕭玉躍到城門樓上,對守在那裡的程前吩咐了幾句,就攀巖而上進了黑雲山。
在不知道武天瀟與田嗔在那個方向上的情況下,蕭玉選擇朝着東照城所在的方向尋找。
按照常理,田嗔往東照城退去的可能性最大。
往東照城方向追了不到七十力,蕭玉就碰到了正在對峙的田嗔與武天瀟。
武天瀟的兵器是一根金色的長棍,田嗔的兵器也是長棍,不過,田嗔的神兵是黑色的。
蕭玉剛出現,田嗔的氣勢就猛的弱了一下。
當年武天瀟被人成爲是玉面判官,與人鬥殺之時,從不佔便宜;而現在,田嗔的氣勢剛弱了一點,武天瀟就帶着強大的氣勢攻了上去。
論修爲,武天瀟與田嗔差不多;而論武技,年歲更加的田嗔卻比不過年歲嬌小的武天瀟。
氣勢驟然減弱,田嗔的身法也慢了不少,面對武天瀟迎面打下來的金色長棍,他只能雙手舉棍,簡單格擋一下。
當!
在一聲金鐵交鳴聲中,是一聲山石碎裂聲。
田嗔雖然將武天瀟打下來的大部分力道都卸到了腳下的大石之上,可是,他的肉身依舊因爲巨力而有些不輕的傷勢。
顧不得去壓制身上的傷,也顧不得反擊,擋住武天瀟的一擊終極之後,田嗔以詭異的秘法往邊上瞬間移動了七丈,接着化作一道淡淡的黑影急速朝遠處跑去。
田嗔還沒跑出百丈,他的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尖銳的箭嘯聲。
聽到箭嘯聲,田嗔心底僅存的一絲僥倖也消失了。
此時田嗔有傷在身,根本就逃不過蕭玉與武天瀟的追殺。
與計軒名遇到絕境時的反應一樣,田嗔在躲過蕭玉射出的靈箭之後,就立刻催動了一門拼命秘法。
身形一轉,田嗔以棍帶人,化作一道黑光,朝着武天瀟打了過去。
“武兄小心!”
“主上放心!”
在隨口回話的同時,武天瀟也不知道使了什麼秘法,他的身體與他手上的神兵全部被包裹在了一層金光之中。
“啊!”
帶着一聲大喝聲,武天瀟舞動長棍迎上了田嗔的黑色長棍。
當!
在一聲震耳的金鐵交鳴聲中,武天瀟身上金光一閃,沒有往後移動半步,而主動攻過來的田嗔卻倒飛了回去。
田嗔倒飛回去三丈之後,以更快的速度又衝了回來。
當!
又對了一招之後,武天瀟依舊沒動,而田嗔倒飛回去的距離卻遠了不少。
田嗔大喝一聲,又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武天瀟。
這一次,在兩人的兵器還沒接觸到一起的時候,田嗔疾速移動的身體突然一頓,以手上長棍在地上拄了一下,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武天瀟與蕭玉對視了一眼,一起小心的走到了田嗔的身邊。
見到田嗔真的死了,蕭玉不由自主的長長吐了一口氣。
“武兄身上有傷嗎?”
“沒有!多謝主上關心!”
蕭玉點點頭,先將田嗔的黑色長棍與腰間的乾坤袋找到手上,遞給了武天瀟,然後沉聲說道:“既然武兄無事,那咱們就感覺回東照城吧!”
武天瀟點點頭,將剛剛接住的黑色長棍與乾坤袋又遞到了蕭玉面前。
“這些東西對屬下無用,若是主上以後遇到對屬下有用的東西之時,記得幫屬下留一件就是了。”
蕭玉微微一愣,就接過了黑色長棍與田嗔的乾坤袋。
“以後遇到武兄用得着的東西,我一定給武兄留下。”
笑着回了武天瀟一句,蕭玉先將黑色長棍收進須彌珠,將乾坤袋綁在腰間,然後就施展身法朝東照城所在的方向急速行進。
寅時三刻,蕭玉與武天瀟就回到了東照城。
將林北文、黃申等人叫在一起吩咐了幾句,蕭玉就開始恢復廝殺與飛奔的時候所消耗的真元。
在晨陽的第一抹陽光灑在東照城的時候,蕭玉睜開了雙眼。
以《金陽訣》吸收了一道天陽之氣之後,蕭玉就帶着林北文、武天瀟、黃申、唐元鬆等人往西門城門樓上走去。
之前三天,每天天色剛亮,付權就會命士兵對城門方向發動一起攻擊;而此時蕭玉等人上了城門樓,卻不見敵方的兵有任何的攻擊跡象。
朝着不遠處還十分安靜的軍營看了一眼,蕭玉暗暗冷笑一聲,突然開口大喝道:“付權何在?可敢上前說幾句話?”
蕭玉的聲音剛落,就有人接過了話。
“有何不敢?”
這個聲音剛落下沒一會,魔雲雙煞與保護付權的另一個高手付沉永就護着付權走到了距離城門樓有大概三十七八丈的地方。
“蕭將軍這麼早叫本將出來,可是想商量一下投降的事情?”
“你倒是挺聰明!在商量投降的事情之前,本將想先讓你看兩樣東西。”
蕭玉一邊說着,一邊將田嗔與計軒名的神兵拿了出來。
見到蕭玉手上的黑色硬鞭與黑色長棍,魔雲雙煞、付沉永、付權都是臉色大變,一臉的震驚。
“你軍若是歸降與本將的話,本將絕對不會虧待與你。”
作爲付明山的兒子,付權自然不會對蕭玉投降。
短暫的震驚之後,付權首先想到的就是怎麼將損失減到最低。
“想讓本將投降?你還不配!”
冷笑着蕭玉一句,付權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後退去。
見到付權四人往後慢慢退去,蕭玉也沒有着急對他們發動攻擊。
“關兄、劉兄,若是你們不插手今日的事情的話,蕭某就當白水城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聽到蕭玉的話,關雄、劉風都猶豫了起來。
見到關雄與劉風都沒有回話,蕭玉與林北文、武天瀟對視了一眼,一起從城門樓上躍了下來。
“兩位前輩若是能將晚輩護送到白水城的話,家父一定會有重謝。”
聽到付權的話,關雄與劉風對視了一眼,一起輕輕點了點頭。
人心的複雜,可能連他們自己也無法明白。
此時此刻,關雄與劉風都有了退走的心思,可是在臉面與重利的雙重作用下,他們卻做出了留下的決定。
“我們兄弟應侯爺之邀來助陣,豈有半途退走的道理?”
在關雄回話的同時,他與劉風一起將他們的神劍召喚了出來。
“兩位如此決定就不怕自誤了性命嗎?”
蕭玉冷笑着回了一句,對林北文、武天瀟使了一個眼色,一起衝向了付權四人。
武天瀟殺向了付權與付沉永,而蕭玉與林北文則一起衝向了擅長合擊的關雄與劉風。
蕭玉與林北文配合的雖然不如關雄與劉風,可是蕭玉對林北文的劍法瞭若指掌,在他的刻意配合下,他們兩人也沒有落到下風。
在蕭玉三人與關雄四人鬥在一起的時候,黃申與唐元鬆帶兵從城內衝了過來,緊跟在黃申與唐元鬆後面的正是蕭玉的血虎衛。
所謂將爲軍心,只要付權一死,蕭玉就有了以弱勝強的機會,這一戰的關鍵就在於蕭玉能不能在他的兵力損失不大的時候殺掉付權。
付權也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在保護着他的付沉永與武天瀟廝殺之時,他一找到機會就朝着遠離蕭玉、林北文、魔雲雙煞的方向移動。
處於危險之中,付權依然知道他現在應該怎麼做纔是正確的。
一邊注意着武天瀟的攻擊,付權還一邊指揮他麾下的軍隊進攻蕭玉一方的軍隊。
“關兄、劉兄,你們真要幫付明山打下東照城嗎?”
聽到蕭玉的話,關雄與劉風四下掃了一眼,手上的攻勢略緩了一點。
就在這時,蕭玉先在金陽神弓上吐了一口精血,然後對着林北文大喝道:“星月幻影,月朗星稀!”
關雄與劉風以爲蕭玉要趁着他們攻擊略緩的瞬間施展什麼秘技,臉色微微一變之後,同時向躍出了三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