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
所有少年都展示完箭技沒一會,一個白衣護法從看臺上來到了衆少年的身邊。
在衆少年的身上掃了一圈後,他叫出來的第一個名字就是那個在最後展現出玄妙箭技的少年的名字。
示意走到他跟前的夏雲站在他身後,那白衣護法叫出了第二個名字。
“夏嚴東!”
這個夏嚴東,就那兩個將《三元箭技》修煉到熟練境界中間,那個與蕭玉一起展示箭技的少年。
毫無疑問,這白衣護法先挑出來的這些少年將會成爲內門弟子。
被叫中名字的少年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而沒被叫中名字的都十分的緊張。
蕭玉也十分的緊張,不過,他卻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想被選爲內門弟子還是不想。
不一會,那白衣護法就已經叫出了四十九個少年。
“夏忠明!”
聽到那白衣護法終於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他不由得以衣袖擦了擦額頭的細密汗珠。
在叫出夏忠明的名字之後,那白衣護法又很快的叫出了八個名字,而這八個名字裡面卻沒有蕭玉現在所用的名字。
“這最後兩個內門弟子的位置,應該是那兩個有着特殊體質的少年吧!”
就像蕭玉所想的那樣,最後被那白衣護法最後叫出來的果然是那兩個有着特殊體質的少年。
蕭玉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暗有些失落。
在蕭玉暗暗自嘲自己也會有爭強好勝之心的時候,那白衣護法突然說出了一番讓衆少年更加緊張的話。
“山莊內每兩年只會招收六百弟子,在你們中間將會有三十七人暫時無法擁有山莊弟子的身份。”
那白衣護法說完這話之後,似乎在每一個少年的臉上都看了一眼。
在衆少年身上掃了一圈之後,那白衣護法開始念那些即將成爲黑衣侍奴的少年的名字。
與剛纔白衣護法念那些要成爲內門弟子的少年的名字不同,這一次,隨着那白衣護法念的名字越來越多,衆少年的神情都變的越來越放鬆。
等到那白衣護法將三十七個要成爲黑衣侍奴的少年選出來之後,那些之前在箭技展示時表現一般的那些少年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示意一個青衣師父將那些被選爲黑衣侍奴的少年帶走後,那白衣護法也帶着那些被選爲內門弟子的少年離開了演武場。
此時,看臺上的那些人已經先一步走了。
在夏成山的帶領下,蕭玉等九個少年又回到了他們所住的那個小院。
“啓年師兄,你這次可是辜負了成師父的期望啊!”
夏成山剛剛從小院離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傳到了蕭玉的耳中。
在過去的三個月時間內,蕭玉雖然沒刻意的去與其他九人交流,但是他對與他生活在一個院子裡其他九個少年還是有些瞭解的。
現在出言諷刺他的叫夏夕文,乃是夏忠明等九人中最讓他討厭的一個。
若說夏忠明是個僞君子的話,那麼這個夏夕文就是個徹頭徹尾是個喜歡無事生非的小人。
朝着夏夕文冷冷的看了一眼,蕭玉就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蕭玉剛走到自己的屋子門口,那夏夕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啓年師兄,不是師弟說你,若不是你整天擺出那一副好像死了老爹老孃的冷臉,說不定你也會像忠明師兄一樣成爲內門弟子。”
聽到這話,蕭玉身子一頓,轉頭看向了夏夕文。
看到蕭玉那陰狠的目光,夏夕文微微退後一步之後,卻將腦袋仰的更高了。
“啓年師兄別生氣,夕文師兄只是喜歡開玩笑,並沒有別的意思。”
夏小松一邊滿臉歉意的對着蕭玉笑着,一邊拉了拉夏夕文的衣袖。
夏夕文看到蕭玉那陰狠的目光本來已經有些後悔了,可是在夏小松拉了拉他的衣袖之後,他卻立刻將心底的那一點點後悔給拋開了。
“怎麼?啓年師兄是準備將沒有被選爲內門弟子的悶氣撒到我們的頭上嗎?可以啊!只要師兄願意,我們這些做師弟的願意陪師兄玩玩。”
蕭玉看着夏夕文的眼中泛起了森冷的殺機,可是卻沒有動手的打算。
在夏小松等七人的身上掃了一圈,蕭玉盯着夏夕文冷聲道:“即使同爲外門弟子,地位肯定也會有高低之分,你最好祈禱我的地位在你之下。”
推門進去之後,蕭玉“砰”的一聲將門使勁關了起來。
盯着蕭玉的屋子看了好一會,夏夕文滿臉陰沉的對着夏小松等人說道:“放心!忠明師兄說過,他的資質不行,以後肯定難有大的成就,你們也別擔心他會有對付我們的機會。”
夏小松七人對視了一眼,輕輕點點頭,然後一起往他們各自的屋子走去。
蕭玉的感應力遠超夏夕文等人的想象,因此也聽到了夏夕文對夏小松等人說的他難有大成就的那番話。
暗暗冷笑一聲,蕭玉就盤膝坐在牀上開始修煉元氣。
蕭玉修煉元氣的速度並不快,可是因爲他修煉遠比其他人要努力,他修煉的速度並不比一般的修煉者慢多少。
經過了三個月時間的苦修,蕭玉的十二正經已經完全通暢了,修爲已經到了進階小週天的邊緣了,可是,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他就是無法以體內的元氣將天地間的靈氣引入體內。
將體內的元氣運轉了六個周天後,蕭玉就睜開了雙眼。
“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三個月前,在絕陽路上,蕭玉曾經以《赤炎掌》內的練氣功法吸收了一點絕陽路上的熾熱之力,因此,蕭玉可以確定,他無法以體內的元氣將天地間的靈氣引入體內與他的身體和他現在修煉的功法都沒有關係。
“不是身體的原因,也不是功法的原因,那會是什麼呢?”
突然,蕭玉想到了他識海中的那把紫金色的小弓。
“難道是那把小弓搞的鬼?不會,射日山莊會施展一些手段來控制山莊內的弟子,卻肯定不會施展手段來限制山莊弟子的修煉。”
一時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沒法以體內的元氣將天地間的靈氣引入體內,蕭玉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把小弓上。
在過去的三個月內,蕭玉全心放在修煉上,並沒有仔細的研究過這把突然出現在識海中的小弓,也不知道那把小弓到底有什麼玄妙。
猶豫了一下,蕭玉小心的控制靈魂之力接觸了一下那把小弓。
靈魂之力一接觸那把小弓,蕭玉的心裡就出現了一點奇妙的感覺。
“弓,是天地間最強的兵器!”
除了這個古怪的念頭之外,蕭玉還能感覺到他對以前修煉的箭技好像突然間就理解的更深了。
從那種奇妙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之後,蕭玉突然間就對那把帶給他奇妙感覺的小弓產生了極大的恐懼。
“射日山莊不會這麼好心!識海中的這把好像可以幫人領悟箭技的弓,一定隱藏着極大的危機。”
想着,蕭玉決定在弄清那把小弓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之前,絕不在以靈魂之力去接觸那把小弓了。
平復了一下心中的隱憂,蕭玉開始在小屋子裡面修煉那套以弓對敵的武技。
蕭玉剛剛修煉了一遍,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回來找我呢?是夏小松嗎?”
開門之後,蕭玉看到了一個一身紫衣的青年人。
微微一愣後,蕭玉躬身問道:“這位師兄可是來找啓年的?不知找啓年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那紫衣青年人上下將蕭玉打量了一番,笑着說道:“我敲你的門,當然是來找你的了!四少爺要見你,你隨我來。”
“四少爺?是夏淵的後人嗎?”
想着,蕭玉躬身應了一聲。
跟着那個紫衣青年,蕭玉沿着絕陽路直接來到了絕陽路的第六層。
就像蕭玉猜測的一樣,整個射日山莊就是一個大城套小城的山城,穿過絕陽路第六層的大門後,蕭玉看到的依舊是一座有着內城的山城。
在這層山城中,沒有太大的建築,蕭玉看到的是一個個帶着圍牆的院子。
“這一層是山莊內各位少爺、小姐住的地方,一般被稱作晨陽天。”
見到這紫衣青年主動給他介紹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蕭玉就順口問道:“晨陽天?爲什麼叫晨陽天呢?”
紫衣青年笑着回道:“射日神山被分爲九層,而整座射日山莊則被也分爲七重天。你以前所在的第一重天叫落星天,第二層天叫啓明天,第三層叫昇陽天,而這第四層就叫晨陽天。”
蕭玉點頭稱謝,卻沒有接着問另外三重天的名字。
見到蕭玉沒有多問,紫衣青年點點頭,接着笑道:“這晨陽天完全是各位少爺、小姐的地方,除了各位少爺、小姐之外,剩下的人都是各位少爺、小姐的侍奉。”
“各位少爺、小姐的侍奉也都是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是內門弟子,侍奉是侍奉,這完全不同。在侍奉中,比較討自己的少爺、小姐喜歡的,身份就和內門弟子差不多,也穿紫衣。不過,侍奉的紫衣帶着一點青邊,與內門弟子並不完全相同。”
聽到這話,蕭玉不由得朝着紫衣青年的衣角看去。
仔細一看,紫衣青年身上的紫衣的確帶有一道青邊。
“那位四少爺是不是要讓我成爲他的侍奉呢?這算是一種值得慶幸的轉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