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隻金烏即使修煉的功法一般,修煉的環境一般,它們所感悟的天道也不會完全一樣,於是,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它們所演化的天道的火焰,與夏尚義六人各自的真元一樣,有着一種本質上的區別。
由於凝聚成那些火蠍子的火焰一模一樣,蕭玉以它們肯定無法將九陽煉天陣真的佈置出來,也因此,他在對九陽煉天陣的推敲之上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按照蕭玉的猜測,九陽煉天陣應該是一個以九種火行法則來演化所有火行法則的陣法。
天地萬物有相生相剋之道,天地萬物之中的任何一種東西總有一種火焰可以將其焚燒成虛無,而每一種火焰則對應一種火行法則,因此,演化盡了所有火行法則的九陽煉天陣纔會號稱可以煉化天地萬物。
理論上來說,任何九種不同的火焰都可以用來佈置九陽煉天陣,不過,由於修煉者無法真的以九種毫不相干的火行法則來演化所有的火行法則,故而,自遠古以來,九陽煉天陣就只有九隻金烏與后羿可以佈置出來。
想明白了這一點,蕭玉在感覺自己對修煉之道認識加深的時候,也驟然明白夏淵爲什麼不主動攻擊開陽城了。
九陽煉天陣是一個以九種火行法則演化所有火行法則的陣法,可是,由於九隻金烏與后羿都無法真的以九種火焰演化盡所有火行法則,故而,九陽煉天陣並不是真的可以煉化盡天地萬物。
夏淵之所以不主動攻擊開陽城,很有可能是因爲皇甫家有可以剋制九陽煉天陣的法門。
想到這,蕭玉又驟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夏淵使用的九陽煉天陣究竟是后羿以九隻金烏的精氣佈置出來的,還是他以自己體內的九條隱脈之中的火行力量佈置出來的呢?
想了一會,蕭玉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於是將腦中的疑問放開,將精力又放在了推敲九陽煉天陣之上。
眨呀之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半個月來,蕭玉將一半的精力花在了推敲九陽煉天陣之上,將另一半的精力則花在了修復美女傀儡上。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蕭玉對九陽煉天陣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境界也提升了不少,對美女傀儡的修復也有了一些進展,事情好像都朝着蕭玉所期望的方向發展。
這一天,蕭玉正在屋內推敲九陽煉天陣。
皇甫尚宇的氣息出現在了門口,感應到皇甫尚宇的氣息,蕭玉眉頭一皺,睜開了雙眼,起身下牀,一個閃身來到了門口。
吱呀!
在皇甫尚宇準備敲門之時,蕭玉打開了房門。
“沒打攪大將軍吧?”
蕭玉搖搖頭,笑道:“皇甫將軍請進!”
皇甫尚宇也沒進屋,直接將他來找蕭玉的目的講了出來。
“金庭山、浮名寺等九個仙佛宗門的長老來到了開陽,想見一見大將軍。”
蕭玉眉頭一皺,問道:“他們來找蕭某做什麼?還是爲了詛咒之術嗎?”
“末將也不知道!”
蕭玉點點頭,與皇甫尚宇一起離開了軍營。
就在上次蕭玉解釋詛咒之術的那個大庭之中,蕭玉見到了金庭山等九個宗門的修煉者。
蕭玉在那些修煉者身上掃了一眼,與皇甫離豐打過招呼,就在皇甫離豐下首位置坐了下來。
坐下,蕭玉就問道:“不知諸位爲何來找蕭某?”
上一次衆多修煉者質問蕭玉之時,與蕭玉對話的是崑崙的清行道人,這一次,那些修煉者對視了一眼之後,金庭山的木蓮道人就開口說道:“聽說蕭將軍在半個月前殺了射日山莊六個長生境高手?”
蕭玉點點頭,淡笑道:“確有此事!”
“不知道蕭將軍是怎麼殺了那六個長生境高手的?”
蕭玉眉頭一皺,在那些修煉者身上掃了一眼,淡笑道:“這是蕭某自己的事情,好像與你們無關吧!”
木蓮道人臉色一變,沉聲道:“若是蕭將軍是以詛咒之術殺了那六個長生境高手的話,那這是就與我等有關了。不管是誰使用了詛咒之術,修煉界各派都有權利去追究這事。”
考慮了一下得失,蕭玉淡笑道:“蕭某可以發誓,蕭某身上早已經沒有奪魂香,殺那六人的時候,同樣也沒有使用詛咒之術。”
“發誓?誰會蠢的相信誓言?”
見木蓮道人身後那個金庭山修煉者如此說,蕭玉臉色一冷,沉聲道:“蕭某隻是將事實說出來,至於你們信或者不信,那都與蕭某無關。”
“雲青,不許胡說。”
木蓮道人回頭對着插話的那個修煉者輕聲斥責了一句,回頭對蕭玉笑道:“還請蕭將軍不要介意,小徒一直都是如此心直口快。”
蕭玉聞言,暗暗冷笑一聲,淡笑道:“那你這做師父的怎麼不好好教教他規矩呢?道友難道沒聽說什麼叫禍從口出嗎?”
木蓮道人臉色一變,正要回話,只聽蕭玉接着說道:“請恕蕭某直言,五行之中,金克木,道友的道號與金庭山這個山名相沖,若是道友不想該道號或者讓金庭山改名的話,最好少在修煉界活動,免得大禍臨頭。”
“放肆!”
木蓮道人對着蕭玉怒喝一聲,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
砰!啪!
在碎木與茶碗落地的聲音落下之後,蕭玉拿起身邊桌上的茶碗,輕抿了一口,對着一臉陰冷的木蓮道人淡淡的說道:“百年梨木桌,二十兩銀子;兩個茶碗,就算一兩銀子;給掃地丫鬟的賞錢,也算一兩銀子。蕭某不待無禮之客,留下銀子,你們走吧!”
聽到蕭玉的話,木蓮道人臉上青筋直抖,似乎要壓制佈置心底的怒氣了,可是,他不敢真的將怒氣發出來。
相對於木蓮道人怒氣沖天,蕭玉表面上卻是一臉的淡然。
就在木蓮道人下不來臺的時候,浮名寺的瞭然長老起身將木蓮道人拉回到座位上。
“道友,你的脾氣怎麼還是這麼暴躁呢?”
“不是貧道脾氣暴躁,而是……”
木蓮道人的話還沒說完,蕭玉就插話,對着木蓮道人沉聲道:“修煉界的高人可能不將世俗金銀放在眼力,可是蕭某隻是個追名逐利的俗人,若是你將賠償的銀子留下的話,你們金庭山的就不用離開開陽城了。”
聽到這話,木蓮道人剛剛緩和了幾分的臉色又變的陰沉入水。
“怎麼?貧道想走,你還敢攔下?”
“蕭某攔的理直氣壯,又有什麼不敢攔的?”
在蕭玉話音落下之時,木蓮道人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幾絲殺機。
就在這時,瞭然長老輕輕拉了拉木蓮道人,對着蕭玉笑道:“蕭將軍,木蓮道人身上沒帶銀子,這銀子就由貧僧來拿吧!”
“大師身上帶着銀子?蕭某一直以爲,四大皆空的高僧身上是不帶金銀的。”
“貧僧境界不夠,還沒做到四大皆空。”
瞭然長老笑着回了一句,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錠大概十兩重的金元寶。
就在瞭然長老將手上的金子交給身後的年輕僧人之時,蕭玉又開口道:“所謂名不正則,這賠償的銀錢還是由損壞東西的人親自交到蕭某手上,蕭某纔會放心。”
“你不要得寸進尺!”
蕭玉淡笑一聲,沒接木蓮道人的話,拿起放在身邊的茶碗又抿了一口。
瞭然長老深深看了蕭玉一眼,從身後那年輕僧人手上拿回那錠金子,遞到了木蓮道人身前,對着木蓮道人輕輕搖了搖頭。
木蓮道人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怒氣,接過金子,將金子朝着蕭玉面門打了過去。
蕭玉暗暗冷笑一聲,接住金子,將金子掂了掂,道了一聲“多了”,將金子在雙手中間握了片刻,然後雙手分開,朝着木蓮道人的面門打了一道金光。
木蓮道人眼底殺機一閃,擡手接住了蕭玉打過去的金光。
剛將金光抓在手上,木蓮道人就悶哼一聲,丟掉了抓住的東西。
噹啷!
一聲輕響,木蓮道人與蕭玉中間的地面上多了一個金元寶。
看到地上的金元寶,瞭然長老等人都是面色一變。
就在這時,木蓮道人猛的起身站起,對着蕭玉釋放出了一股森冷的殺機。
“你敢暗算貧道?”
“禮尚往來而已!”
蕭玉淡淡的回了一句,也沒將自己的殺氣釋放出來與木蓮道人對抗。
木蓮道人死死的盯着蕭玉看了片刻,又轉頭在一臉淡然的皇甫離豐等人身上掃了一眼,冷哼一聲,就朝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木蓮道人又停下轉身看向了蕭玉。
“蕭玉,你與夏禹這等邪魔交往,修煉界是絕對容不下你的。貧道可以保證,不用一月,九大天宗的人就會來找你。”
“他們來此的主要目的應該是爲了這事吧!”
蕭玉心裡一動,好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世人都言,狐假虎威習慣了的狐狸會真的將自己當作老虎,蕭某以前不信,今日卻信了。”
“欺軟怕硬的小人!”
蕭玉以火影遁法在衆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閃到木蓮道人身邊,對着剛剛走到木蓮道人身邊的雲青甩了一個耳光,冷聲道:“既然知道金庭山與九大天宗差的很遠,就不要這麼自大,這麼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