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好似憑空出現的蕭玉,哈爾巴拉雙瞳一縮,一身的真元不由自主的快速運轉了起來。
見哈爾巴拉一副凝神以對的模樣,蕭玉淡笑一聲,問道:“那幾只蒼鷹是你養的吧?”]
“是在下養的!”
“挺有威勢的,就是有點膽小。”
哈爾巴拉嘴角抽搐了幾下,沒接蕭玉的話。
發出一聲訊號讓幾隻蒼鷹飛走之後,哈爾巴拉就帶着蕭玉往赤那部落的王帳所在的位置行去。
往東北方行了大概七十多裡,兩人來到了一片水草極其豐茂的草原上。
青草中間有牛羊散步、有烈馬狂奔,馬上則能看到身背弓箭、腰胯彎刀的草原男兒;在往遠處見,可見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帳篷,宛若碧空中的彌補的星羅。
不一會,兩人來到了帳篷中間。
在一個個帳篷中間,蕭玉這才見到草原人的士兵。
“這些士兵爲什麼不守在外面?”
“在草原上,偷襲是沒有用的,這些士兵平時自然也不用在部落外守着。”
蕭玉點點頭,沉『吟』道:“你們靠那些蒼鷹警戒?”
哈爾巴拉淡笑一聲,沒有回話。
越往裡面走,蕭玉所見到的帳篷越大、越華麗,見到的草原士兵也越多。
往裡行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蕭玉與哈爾巴拉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地方。
與蕭玉之前走過的草地比起來,這片草地上有各『色』鮮花點綴,景『色』明顯美不少。青翠的草地上沒有牛羊,只有三十幾個仿若宮殿一般的大帳篷,每一個帳篷之上都『插』着一面大大的蒼狼旗。
蕭玉在各個帳篷上掃了一眼,就將目光定在最中間的那個帳篷上。
“蕭將軍,請在這裡等一下,在下先進去通報一聲。”
“嗯!”
對着蕭玉拱了拱手,哈爾巴拉就朝着這些帳篷中間走去。
哈爾巴拉的身形剛剛在一個帳篷後面消失,一身輕快的蹄踐聲響起,兩支騎兵從兩邊進入到了蕭玉眼前的這片空曠的草地上。
兩支騎兵的坐騎都是一種像馬一樣大的狼形異獸,坐騎上的士兵都是一身黑『色』輕甲,身背長弓,腰胯彎刀。
“這就是草原人名震天下的蒼狼騎兵吧!不愧是天下最強的一支騎兵,氣勢果然不凡!”
據蕭玉所知,草原上有九萬蒼狼騎兵,而他面前的蒼狼騎兵則只有一萬。儘管只有一萬騎兵,這一支騎兵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煞氣卻比一支蕭玉麾下一支十數萬的精銳聚集在一起所散發出來的煞氣還強。
這支騎兵在蕭玉面前匯聚之後,立刻就擺成了一副攻擊的陣勢。
雖然沒有真的對蕭玉發動攻擊,可是這支蒼狼騎兵卻在一個修爲在煉炁化『液』境界的將領的帶領下,匯聚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向了蕭玉。
隨着這支蒼狼騎兵的氣勢越來越盛,一隻三丈多高的黑『色』蒼狼出現在了那個將領頭頂上方。
“有意思!”
淡笑一聲,蕭玉以天陽之氣在頭頂凝聚成了一隻三丈多高的金紅『色』大虎。
“我倒要看看是羣狼噬虎,還是虎吞羣狼?”
想着,蕭玉將一身的氣勢釋放了出來。
經過與司馬離的一場氣勢比拼,蕭玉掌握了一點氣勢比拼的經驗,此時他以氣勢來對抗這一萬蒼狼騎兵卻是十分的輕鬆。
此時,天上的太陽已經不像正午時那般熾烈了,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蕭玉頭頂那隻金紅『色』大虎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熱卻是越來越強。
不一會,當金紅『色』大虎散發出來的光熱讓地面的青草都變的枯黃起來的時候,一萬蒼狼騎兵齊齊退後了一步。
就在蒼狼騎兵退後的那一瞬間,金紅『色』大虎驟然發出一聲虎嘯,朝着那隻由氣勢凝聚出來的蒼狼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傳到了蕭玉耳中。
“蕭將軍,手下留情。”
蕭玉淡笑一聲,意念一動,那隻金紅『色』大虎就化作點點金紅『色』星光消失不見了。
往之前聲音傳來的地方一看,一個身高近八尺、身形略胖、滿臉鬍子的中年大漢首先進入到了他的眼簾之中。
從大漢身上的王袍,蕭玉就知道這個大漢就是赤那部落的大王的呼其圖。
赤那部落是草原上唯一的一個超級達部落,呼其圖是赤那部落的大王,同時也是整個草原的大王。
呼其圖的左邊是哈爾巴拉,右邊則是一個十六七歲身形嬌小的綠衣少女。
在蕭玉與呼其圖互相打量對方的時候,一萬蒼狼騎兵退出了這片草地,那個領兵的將領則帶着他的坐騎蒼狼來到了呼其圖身邊。
“本王早就聽過蕭將軍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大王過獎了!”
見到呼其圖迎面走來,蕭玉回了一句,迎面走了過去。
兩方走到一起之後,呼其圖就對着身邊那個牽着蒼狼的將軍呵斥道:“烏恩其,還不謝謝蕭將軍剛纔手下留情。”
那將領猶豫了一下,躬身以草原人的話說道:“多謝手下留情!”
“不必客氣!”
蕭玉會說草原話,不過,回話只是卻說的是夏人的話。
“退下吧!”
呼其圖先喝令烏恩其退下,然後對着蕭玉道:“蕭將軍,請!”
“大王,請!”
客套兩句,蕭玉與呼其圖並肩而行,一起朝着那些帳篷中間走去。
不一會,衆人走進了中間最華麗最大的那個帳篷。
進了帳篷,蕭玉才發現,這個巨大的帳篷被分成了很多屋子,蕭玉從正門進去,直接往裡走,所到的地方是呼其圖平時召集麾下各位統領議事的地方。
分賓主坐下,蕭玉就將明王讓他帶給呼其圖的那封密信拿了出來。
呼其圖打開密信看了一下,對着蕭玉沉聲道:“只要蕭將軍幫本王取到地靈果,明王陛下提的這些條件本王自然會答應。”
“地靈果?”
蕭玉眉頭一皺,沉『吟』道:“地靈果可遇而不可求,蕭某對找到地靈果沒有一點把握。”
呼其圖搖道:“本王知道什麼地方有一顆地靈果,不過,本王實力不夠,所以想請將軍與本王一起去取。”
蕭玉點點頭,想了想,問道:“不知那顆地靈果在什麼地方?”
“本王還需要做一些準備,等咱們出發的時候,本王再將這件事詳詳細細的告訴你。”
“嗯!”
在蕭玉與呼其圖說話間的功夫,二十幾個丫鬟魚貫而來,在蕭玉、呼其圖、哈爾巴拉麪前的桌子上放了三十幾樣草原上特有的酒菜瓜果。
蕭玉喜酒,對呼其圖拱了拱手,首先拿起酒杯嚐了嚐裡面的酒。
杯中的酒並不烈,喝下去卻同樣令人回味無窮。
與一般的喜酒之人不同,蕭玉喝酒不求珍貴,但求新鮮。這種草原上特有的酒,他以前沒喝過,此時喝起來就覺得格外的好喝。
不一會,一小罈子酒就被蕭玉喝乾淨了。
呼其圖見狀,令人在蕭玉面前的桌上直接擺了六壇酒。
蕭玉微微一笑,對着呼其圖拱了拱手,就自己拿起酒罈,倒酒喝了起來。
這酒入口之時不烈,喝下去停一會,那酒勁纔會慢慢上來。
連喝了將近五壇酒之後,蕭玉就覺到酒意上涌,腦袋略有些發暈。
以蕭玉的酒量,他很少會喝醉,今日難得喝醉,他自恃藝高,在這個並不安全的地方,也沒有以真元去化解醉意。
雖然沒有去化解醉意,蕭玉感覺到自己有些醉了,卻也不再去碰剩下的酒了。
醉眼朦朧之中,蕭玉只聽耳邊傳來陣陣好聽的絲竹聲,接着見到一個綠衣少女在這個議事廳的中間舞了起來。
蕭玉雖然有些醉了,可是,這少女一出現,他就將這少女的身份認了出來,這少女正是之前跟在呼其圖身邊的那個少女。
與夏人的女子一般,從女子的裝扮,就能大概看出這女子是否婚配。從這少女之前一身的打扮與她之前與呼其圖的親密舉動,蕭玉明白,這少女不是呼其圖的妹妹,就應該是呼其圖的女兒。
“讓王室女子爲客人獻舞,草原人的風俗與夏人還真是大有不同。”
這少女舞姿翩翩,仿若花中綠蝶,舞動間盡顯少女妖嬈的體態與活潑的心『性』。
蕭玉剛開始還在欣賞這種以前沒見過的舞姿,不一會,他神情一動,卻盯着綠衣少女發起呆來。
當年在邊城的時候,蕭玉曾經給柳含煙買過一套綠衣,那套綠衣是草原人的裙子,與綠衣少女此時所穿的這身綠衣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蕭玉當年從邊城往江南返回的路上,他經常幻象柳含煙穿上那套綠衣的樣子,可惜,當他回到江南的時候,柳含煙與傅青雨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醉眼朦朧中,綠衣少女的樣子一會變成了溫柔如水的柳含煙,一會又變成了嬌俏可人的傅青雨。
呆呆的看着綠衣少女,蕭玉眼中漸漸升起了一層水汽。
呼其圖不知蕭玉心中所想,見他呆呆的看着綠衣少女,心裡一動,笑着說道:“蕭將軍,本王還沒將阿茹娜許人,若是你喜歡的話,本王就將她送給你。”
蕭玉還沒回話,綠衣少女就邁着輕快的舞步,來到了蕭玉身邊。
眼波如水,蕭玉在綠衣少女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害羞、三分情意、七分熱烈。
看着綠衣少女笑靨如花的模樣,蕭玉不由自主的就將其當成了傅青雨。
剛想答應,蕭玉驟然又從醉意中清醒了過來。
壓下心頭的煩躁與不該有的衝動,蕭玉對着呼其圖拱手笑道:“大王的美意,蕭某心領了。”
見蕭玉拒絕,呼其圖也不生氣,淡笑一聲,對着蕭玉端起了酒杯。
蕭玉見狀,也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