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宇把葉芊帶到一家專門培訓禮儀的公司來,讓葉芊在這裡學各種禮儀。那葉芊自由慣了,以前根本就沒有人要求她學什麼禮儀,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現在被陸天宇要求學各種禮儀,她把嘴撅起來,不滿意地嚷道:“我爲什麼要學禮儀啊,你不是說要逛街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葉芊,你不要問那麼多,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其他的不要問!”陸天宇說道,“這邊的學費我已經交過了,時間只有四天,在這四天內,我要求你至少做得有模有樣,到時候,我會考覈你,如果你令我滿意,我會先給你五千塊錢,剩下的兩萬五千塊錢會在事成之後給你!”
“你沒有騙我吧,這樣容易就賺到五千塊錢!”葉芊不太相信地說道。
“我有必要騙你嗎,難道我跟錢過意不去,我可是在這裡給你交了錢的!”陸天宇伸手捏了把葉芊的臉頰,嘴裡說道:“你給我好好學,如果你令我不滿意的話,那五千塊錢可就沒有了,你如果不行的話,那我就去找蕭月!”
“別,別,我怎麼不行,我學東西很快的!”葉芊一聽陸天宇這樣說,趕忙說道:“你放心吧,我會讓你滿意的!”
“那你慢慢學吧,下週四,我會找你的,到時候我希望你會讓我滿意!”陸天宇並沒有和葉芊解釋他到底要幹什麼,只是要求葉芊按照他吩咐得那般去做。
陸天宇把葉芊留在這家培訓公司,他出了商貿大廈,打算去寧州的鬼市轉轉。陸天宇一直都沒有怎麼去鬼市,在陸天宇看來,現在社會流行收藏風。動不動就能在大街上聽到有人說我買了幾件青花瓷,或者我買了某某名家的字畫等等,其實,哪裡有那樣多值錢的古玩。大多數都是贗品、仿品,上次王先文也提過了,目前的市場上的贗品至少在80%以上,在陸天宇看來,這個比例還是小的,至少在90%以上。
陸天宇並不把希望寄託在鬼市能淘到好東西,他真正渴望的是把一件古玩炒作到其本身價格的幾倍,只有炒作才能讓古玩的價格連番的上漲,而自己也能從中賺取大筆的錢。
當然,去鬼市轉轉也行,說不定運氣好,也能淘到好寶貝。今天是週日,這鬼市的人很多。陸天宇掠過那些賣舊物的攤點,一直來到鬼市專門賣古玩的區域。
這在鬼市賣古玩的人可真不小,就看見一條不是很寬的街道兩邊擺放了各式各樣的古玩。那些賣古玩的人,有的沉默不語,任由買主自由挑選;有的唾沫橫飛,說些故事讓對方相信這是祖傳的寶貝,各式各樣的人穿梭於鬼市。
在鬼市淘寶貝講究的就是一個眼力,在這種環境下,不要說那個業餘藏友,就連一些在這行裡摸爬滾打二三十年的老行家也常常有走眼的情況。尤其是現在的各種先進的設備投入到製作仿品中,以至於有些仿品足可以以假亂真。
陸天宇來到一個賣字畫的攤位前,就看見那攤位上竟然有賣齊白石所畫的《蝦》。陸天宇能看得出來那副畫不過是做舊,並不是什麼真跡。想想也是,如果這副《蝦》真的是齊白石的畫,那就可以拿去拍賣,而不是放在這裡以兩三千塊錢就賣出,當然,不乏有些不懂的人在那副畫前留戀,其中還有一名和攤主討價還價起來。
陸天宇離開那個賣字畫的攤位前,又走了大約兩米左右,就看見有一個人面前擺放着一堆錢幣。錢幣的價格也是逐年提高,如果真能淘到好的錢幣倒也可以拿出去玩玩。
陸天宇蹲下身去,伸手在那堆錢幣裡面劃拉起來,這一劃拉,讓陸天宇本指望着能找出幾件值錢的錢幣的願望落空。那名攤主一瞧陸天宇的臉上露出來失望的表情,他趕忙說道:“我這裡還有件值錢的錢幣,只是這價格比較高!”
“拿過來看看!”陸天宇嘴裡說道。
那名攤主從他左手邊拿過來一個打開蓋子的盒子,那個盒子裡面放着一枚銅製的圓形錢幣,就看見那枚錢幣看外觀就像是一枚普通的方形圓錢,其上面有凹進去的一刀兩字。
“瞧瞧吧,這可是好東西,這上面還有黃金呢!”那名攤主的聲音引來不少的圍觀者,那名攤主洋洋得意道:“這東西我讓很多人看過,人家都說是好東西,我要價不高,一千塊錢你拿走,看看這上面的黃金,就知道這東西你買了就賺了!”
陸天宇一看,他微微笑道:“這東西確實是一件好東西,這上面寫着一刀兩字,至於那黃金是用錯金工藝鑲嵌的,這種錢幣只有在西漢末年王莽時打造過!”
陸天宇這句話一說出來,圍觀的幾名嘴裡發出驚訝聲,甚至於還有人有些後悔。他們剛纔已經看過這個專賣錢幣的攤子,卻沒有留意這枚錢幣,要是早點看見的話,說不定把這枚稀少的錢幣一轉手,就能多賣上萬塊錢。
那名攤主洋洋得意道:“兄弟,我沒有說錯吧,我就說這件錢幣值錢,怎麼樣,我賣一千塊錢不貴吧!”
“可惜啊!”陸天宇嘆口氣,說道:“這只是一半,還缺少一半!”
“缺少一半?”那名攤主一愣,不解看着陸天宇。
陸天宇指着那圓形錢幣的有一處缺口處,嘴裡說道:“這錢幣叫一刀平五千,確確實實是西漢末年王莽時打造的,這點沒什麼疑問,但這一刀平五千分刀環和刀身,這裡只有刀環,卻缺少刀身。如果是一枚完整的一刀平五千價值在八千到一萬吧,但你這枚殘缺的,不要說一千塊錢,就一百塊錢我也不買,買了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我看你還是留着吧,說不定會賣給一個不懂行的主!”
陸天宇說着站起身來,他這剛邁步,就有人圍過來,想和陸天宇攀攀交情。這些在鬼市淘東西的人很多都是業餘藏友,還有一些是聽說古玩這賺錢,想過來碰運氣一夜暴富,總之什麼心態都有。剛纔聽到陸天宇說的那番話,圍觀的人就感覺陸天宇那是一個行家,指望着能讓陸天宇多指點他們一下。
陸天宇才懶得和別人多說話,他來這裡本身就是想淘寶的,要是被這些人圍住,那還怎麼淘?
就在這時,聽到有人喊道:“王老爺子來了!”
這一句話一說完,本來圍着陸天宇的那些人都散開了,都奔向聲音傳過來的方向。陸天宇心中奇怪,這王老爺子到底是誰,好大的名氣啊。他走過去,就看見一名個頭不高,年紀大約在六十多歲的老頭身穿着一件唐裝,不斷和身邊的人打招呼。在老頭的身後,跟着一名看起來年紀最多三十的男人,那男人的臉上也帶着笑容。
那些圍觀的人有些人把剛買的東西拿給那老頭鑑定下,只看見那老頭面帶慈祥的笑容,嘴裡連連說道:“各位朋友,我就是來逛逛的,如果大家真想鑑定的話,可以到星期五到藏寶齋去,我會在那裡免費爲大家鑑定,今天實在不好意思……!”
陸天宇忽然想起那朱宏軍跟他閒談時,提到過一個叫王傲儒的老頭。根據朱宏軍的描述,這王傲儒在寧州的收藏界很有名氣,再加上這老頭很有人緣,跟這老頭接觸過的人無不讚揚王傲儒沒有任何的架子。
“難道這老頭就是王傲儒?”陸天宇不敢確認,不過看那些人對老頭的尊敬,倒可以猜測出來這老頭在收藏界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名氣大到凡是玩古玩,都知道其人的地步。
陸天宇不敢確認這老頭的身份,他心裡很好奇,就拿出手機撥打朱宏軍的電話。在陸天宇看來,這朱宏軍一定知道這老頭是誰。
這老頭確實就是王傲儒,跟在王傲儒身邊的那三十多歲的男人是王傲儒的關門弟子隋世陽。
王傲儒和隋世陽走出來,上了一輛停在外面的黑色轎車。等一上轎車,王傲儒的臉色一下就沉下來,再也沒有剛纔那親切的笑容,相反,倒感覺他多了幾分威嚴。
“師父,那個寧州藝術投資集團的總經理又打電話過來,他想見師父您,您見不見他?”隋世陽問道。
王傲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要見,我都能知道這年輕人見我是爲什麼事情,我聽說了,他接手寧州藝術投資集團後把集團的藝術總監都開掉了,這次找我,想必是請我去他的集團!”
“師父,上次海德拍賣集團請過您,您連理都沒理,這次爲什麼您要去寧州藝術投資集團呢?”隋世陽問道。
“海德那邊的女經理就是一個黃毛丫頭,沒有什麼大氣魄,要規規矩矩做拍賣公司,這年頭好的古玩越來越少,哪裡有那樣多的好古玩可以拍賣。而肖飛揚這人則不同,我打聽過他的背景,這小子是懂得如何賺錢,爲了賺錢可以不擇手段,我喜歡這種人。世陽,你要記住,我們一定要懂得什麼時候壓人、什麼時候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