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發狀況令陳怡又羞又怒,不管她說話、辦事如何像男人婆,但她終究是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未談戀愛的女孩子。
女人的胸部那可是一個敏感區,就這樣被陸天宇擠壓了兩次,饒是陳怡的性格如何的爽快、開朗,那也是又羞又怒,更何況從胸部傳進身體的那種異樣的酥麻感覺,更促使陳怡爲了掩飾其內心的不安而發怒起來。
“很爽嗎?”陳怡的臉頰緋紅,這臉上是白裡透紅,也分不清楚是羞澀還是動怒,總之就是那種參雜在一起的臉色,從那雙俏目中射出的目光中即有怒氣也夾雜着稍許的羞澀,此刻的陳怡盡顯女人的誘惑力。
陸天宇已經意識到自己闖了禍,他聽到陳怡這句話後,支吾道:“還……還好吧!”
“要不要再來一次?”陳怡說話的語氣忽然變得異常的冷靜,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那種平靜,陸天宇都能想象得出來,下面陳怡要幹什麼。一想到陳怡說不定會在這裡跟自己拼命,陸天宇的腦袋就痛了起來,就算自己能打過陳怡,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女人動手,那可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沒有人會幫自己,反而會譴責自己,更何況陸天宇自認還不見得能打贏陳怡,要是被陳怡在這樣多人面前打了,那自己以後還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陸天宇陷入兩難境地,他的眼睛忽然一掃,緊跟着說道:“陳警官,我發現一件不錯的瓷器,你爸爸一定會喜歡!”陸天宇像是剛纔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一樣,伸手一拉陳怡那修長的右手,拉着陳怡就朝旁邊的那個地攤走去。
陳怡本待發火,她準備好好教訓陸天宇這個傢伙。在陳怡看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陸天宇竟然敢當衆擠壓自己的胸部。陳怡剛纔問陸天宇那句話,不管陸天宇怎麼回答,陳怡就已經準備動手了,偏偏在這個時候,陸天宇說出這句話來。
陳怡就是一愣,她不知道陸天宇說的瓷器是什麼。就在陳怡一愣之際,她已經被陸天宇給握住右手,這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陸天宇走了過去。
陸天宇剛纔並沒有發現這個攤位,他當時只是想離開,而這個攤位又不大,攤主是一名衣着普通的老頭,那攤子上面就擺放了兩三件瓷器,外加幾塊看起來品相很普通的古玉。
就在陸天宇和陳怡站在這邊說話時,在那攤位前,有一名年紀四十多歲、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拿起一件青瓷鳳耳瓶正在仔細端詳。那中年男子看起來應該是一個老手,這手裡拿着放大鏡,仔細查看這件青瓷弟窯鳳耳瓶。
如果不是那名男人舉起那件青瓷鳳耳瓶的話,陸天宇還看不見。就在陳怡要發火之際,陸天宇剛好瞧見那鳳耳瓶,這陸天宇眼睛就是一亮,趕忙拉着陳怡走了過來。
這鬼市的規矩是不能輕易被打破的,陸天宇拉着陳怡就站在那名男人的身邊,陸天宇的眼睛打量着那件鳳耳瓶。就看見這件青瓷弟窯鳳耳瓶胎白質細,釉色青翠滋潤,和弟窯的瓷器特徵吻合,在平底微微有些小破損,但這並不能影響其整體的美觀。
就看見那名中年男子拿着放大鏡端詳許久之後,放下那件青瓷鳳耳瓶,嘆口氣,嘴裡說道:“可惜啊,如果是真品多好!”
那名中年男子說着站起身來,就在此刻,已經等了許久的陸天宇蹲了下去。他拿起那件青瓷鳳耳瓶這一端詳,也不多說,問道:“這件多少錢?”
“一千塊錢!”那老頭說出價錢來,瞧這老頭說的這個價,想必這老頭也清楚這件青瓷鳳耳瓶那是假貨。這種青瓷弟窯鳳耳瓶很少見,這老者有這件瓷器後,請過不少的人看過,但很多人都在研究後,認爲這件青瓷弟窯鳳耳瓶是一件仿品。這老者也賣了很久,終究無法出手。剛纔那名中年男人也看出這是一件仿品,陸天宇一聽一千塊錢,他皺了皺眉頭,顯得猶豫地嘟囔道:“這一千塊錢可是很貴啊,我手裡又沒有這麼多錢,我就八百塊錢,要不你就八百塊錢賣我得了,也算是爲咱們大家討個彩頭!”
那名老頭倒很爽快,答應道:“好,就八百塊錢!”
陸天宇一聽這老頭答應了,把手伸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陳怡,說道:“拿錢!”
陳怡還在生氣,聽陸天宇說拿錢,她先是一愣,隨即纔回過神兒來,自己本身就是來買瓷器的。她把錢從身上拿出來,遞給陸天宇八百塊錢,把剩下一疊的錢放在身上。這買瓷器的哪裡有不還價的,陸天宇嘴上說身上就八百塊錢,那不過是一種討價還價的方式。那名老頭既然已經答應了,自然也不會去追究陸天宇不止八百塊錢這件事情。陸天宇把錢交給那老頭的手裡後,拿起那件青瓷鳳耳瓶就走,陳怡跟在他的身後。這陸天宇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聽到那名中年男人和他身邊的那名同伴說道:“這年頭,不懂行的人越來越多,要我看那件仿品最多也就兩百塊錢!”
陸天宇聽完後,撇了撇嘴脣,他嘴裡冷哼道:“這可不一定,這仿品也有仿品的價值,恰恰大家都看出來這是一件仿品,才能讓我撿個漏,如果這件是真品的話,我還買不到呢!”
那名中年男人一聽,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又仔細打量這件青瓷鳳耳瓶,忽然搖了搖頭,笑道:“我就沒有瞧出來這件仿品有什麼價值,這件仿品在我看來,一兩百塊錢就能很容易買到,年輕人,我看你不懂行啊,你這可是在交學費,不過,好在你花得錢不多,就當是買個教訓吧!”
“這倒未必,在我看來,這件青瓷鳳耳瓶的價值可是遠遠多於我付出的錢!”陸天宇笑道,“我剛纔說過了,就算仿品也有仿品的價值,你得看看是什麼時候仿的,仿的人又是誰!”
陸天宇說完這句話後,不再和那名中年男人說下去,而是招呼着陳怡出去。那名中年男人眼看着陸天宇朝鬼市外面走去,他站在那裡皺着眉頭,考慮着陸天宇這句話。
陸天宇並不認識這中年男人,這名中年男人在寧州收藏界也是一名老玩家,他買古玩陪過上百萬,不過,這些年交學費下來,倒也掌握了不少鑑定的知識。搞收藏看的就是一個心情,有些搞收藏的並不是爲了等古玩升值,而是純粹是出於興趣愛好,這名中年男人就是這樣一個主,他這些年買過不少的古玩,都是出於收藏的目的,並沒有想要賣的意思。
他站在這邊思索着陸天宇的話,在他看來,這件青瓷鳳耳瓶本身就是一件仿品,又有什麼價值,但瞧見陸天宇說話時,那種肯定的語氣,又讓他感覺這裡面另有文章。他跟自己一起來的同伴說了幾句話後,就追了上去。
陸天宇和陳怡出了鬼市,陸天宇把那件青瓷鳳耳瓶交給陳怡,嘴裡說道:“我可是爲了你省了大筆的錢,你可要好好謝謝我!”
陳怡剛纔聽到那名中年男人說這件瓷器是仿品,而且聽那中年男人說這件瓷器不過一兩百塊,陸天宇也親口承認這是一件仿品,陳怡就有些不解,她問道:“陸天宇,你跟我玩什麼呢,我說要你幫我買一件我爸爸喜歡的瓷器,你可好,明明知道這是仿品,還要買下來,難道你讓我拿這件仿品去騙我爸爸,我爸爸也懂瓷器,要是讓我爸爸看出來是仿品怎麼辦?”
陸天宇笑道:“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這仿品也有價值的,你得看看是什麼時代,誰仿的。難道你不知道清代仿製宋朝的瓷器也能賣出天價嗎?”
“你說這件瓷器是清朝仿品?”陳怡問道。
“誰說得,我可沒有說啊!”陸天宇說着打開車門,對陳怡說道:“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在路上我再和你說!”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陳怡也只能如此。她剛剛上車,這還沒有綁上安全帶,就聽到陸天宇說道:“那中年男人怎麼追過來了,難道是琢磨過來,想花高價買這件青瓷鳳耳瓶?”
陳怡聽了陸天宇這句話,她才發現剛纔在鬼市遇到的那名說這件青瓷是仿品的中年男人追了過來。陳怡已經繫好安全帶,把臉轉向陸天宇,問道:“那我們現在走不走?”
“當然不走了,沒有看見人家已經追了過來嗎!”陸天宇說着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陳怡一看陸天宇下了車,她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那名中年男人看樣子追得很急,這一跑過來,額頭也見了汗。他一走到陸天宇面前,只顧着喘氣。陸天宇看着那名中年男人,嘴裡笑道:“這位先生,難道你知道這件青瓷鳳耳瓶的來歷,想要花高價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