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宇和李青、張海倆人出了金碧輝煌,等他們上了車,這車剛開出沒多遠,李青就留意到在他們的車後有一輛黑色的轎車跟着他們。
“陸先生,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李青說道。
陸天宇笑着說道:“難道你認爲山雞會這樣罷手,他一定會派人跟蹤,恩,說不定還會在前面派人堵着呢!”
“陸先生,那怎麼辦?”李青問道。
“慢慢開車,看看山雞到底能玩什麼花樣!”陸天宇說道,“我正想瞧瞧這山雞有什麼手段呢?”
李青一點頭,開着車,直奔賓館而去。後面那輛黑色的轎車一直都跟着,李青開着快到賓館時,就看見迎面有一個白色的金盃麪包車駛了過來,就在距離李青這輛車不過七八米遠時,那輛白色的金盃麪包車突然一掉頭,就擋在陸天宇的車前。
這種場景李青和張海倆人見過多次,下面的事情不用說,倆人心中也已經清楚。李青把車一停,伸手就拿砍刀。
前面那輛白色的金盃麪包車停下來,車門被拉開,從車裡面跳下六七名手拿着砍刀的年輕人,後面那輛黑色的轎車也停下來,從車上也下來三名拿着砍刀的傢伙。
“陸先生,您放心,我們哥倆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保護你!”李青握着砍刀下了車,陸天宇嘴角浮現出殘忍的冷笑來,他推開車門,下了車之後,直奔那後面那三個衝過來的年輕人,就在其中一人手中的砍刀高舉起來,還沒有落下時,陸天宇的右手擊了出去,電光火石之際,那名男人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他的面門就被陸天宇右拳擊中,血光迸濺,就在他慘叫之際,陸天宇已經劈手奪下那男人手裡握着的砍刀,握住砍刀,對着那男人的肩膀就是一刀,這一刀正砍在那年輕人的肩膀上,刀口砍進那年輕人的肩胛骨裡,緊跟着,陸天宇用力一抽,那砍刀帶着鮮血和骨頭渣,被拉了出來。
陸天宇右手握着砍刀,刀尖朝地,鮮血從刀尖滴落在路面上。那兩名握着砍刀的男人被陸天宇這一下有些嚇住了,他們倆人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他們的同伴已經被砍倒在地上。
那兩個年輕人手裡拿着砍刀,眼看着陸天宇,倆人對視一眼,手裡舉起砍刀來,就直奔陸天宇而來。陸天宇右手握住砍刀,眼見那兩個年輕人衝了過來,陸天宇的右手一舉,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際,陸天宇的砍刀的刀尖已經頂在其中一名年輕人的喉嚨處,一絲鮮血從那名年輕人的喉嚨處滲出來。
當時那兩名年輕人都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如同木雕一般,一動不動。
“找死!”陸天宇陰沉着臉,冷哼道:“我殺人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裡呢,還拿着刀在我面前,媽的,把刀給我扔了!”
陸天宇一聲怒吼,就聽得當啷、噹啷兩聲響,那兩個年輕人手裡的砍刀都掉在地上。陸天宇把砍刀從那名年輕人的喉嚨處挪開,一回身,就看見李青和張海已經在和那些年輕人砍殺在一起。陸天宇嘴裡吼道:“哪個不怕死的過來!”
這一聲怒吼聲,把那些年輕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那幾個小子看見他們的同伴其中一人躺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而另外兩個像是傻了一般,那幾個年輕人一看這場面,有些發愣。李青和張海兩人握着砍刀回到陸天宇身邊,他們倆人的身上帶了傷,那幾個小子的身上帶的傷比他們還多。
陸天宇把手裡的砍刀擡起來,指向對面幾個年輕人,嘴裡冷哼道:“一羣毛頭小子,竟然惹到我的頭上了,有種的過來!”
“那幾個年輕人有些被陸天宇的氣勢給嚇住了,就在他們發愣之際,兩輛警車響着警笛開了過來。其實,這兩輛警車早就來了,只是停在旁邊。如果陸天宇等人被砍倒的話,這兩輛警車纔會趕過來,裝模作樣處理下後面的事情,但現在看見那些山雞的人都被這三個外來人給嚇住了,這兩輛警車才提前開了過來。”
“都不許動!”那兩輛警車停下來,從警車上下來四名警察,那四名警察來到陸天宇面前,嘴裡冷哼道:“你很牛啊,跑到我們三山縣這邊惹事來了,廢話別多說,到派出所再說吧,上車!”
陸天宇把手裡的砍刀扔下去,拍了拍手,嘴裡說道:“我說警察同志,難道你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是你們這邊有人砍我,難道砍我還不讓我還手!”
“你廢話怎麼這樣多,有什麼話到派出所再說!”那四名警察推搡着陸天宇,陸天宇對李青和張海倆人招了招手,示意這兩人也上警車。那四名警察把警車的車門關上,奔向那幾個年輕人而去。陸天宇一看這架勢,心裡就明白過來,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張宿國的手機。
等電話一接通,陸天宇就笑道:“張大哥,我被人要帶去派出所了,我早就聽說派出所恐怖,不知道你們這邊的派出所恐不恐怖,會不會讓我莫名其妙的死了!”
那張宿國正在和朱向天談着事情,在接到陸天宇的話後,張宿國這腦袋就感覺“嗡”了一聲,他不知道那陸天宇又怎麼會被抓起來,趕忙問道:“陸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我一出飯店,就被一輛轎車跟上來,結果,就遇到七八個人,拿着砍刀砍我,這一還手,你們的警察都趕過來。張大哥你們這邊警察的效率挺高啊,就好像預先知道那裡會發生事情,就在那裡守着一樣,我看這裡面有貓膩吧!”
張宿國怎麼不清楚這裡面的貓膩,他這心裡暗罵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收了山雞的錢,來幫山雞這個小子處理後事來了。他剛和朱向天談山雞的事情,結果就引起這件事情來了。張宿國趕忙說道:“陸兄弟,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來處理,我現在就問問是哪個混蛋派得人出去!”
陸天宇掛上電話,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放下來。就看見那四名警察並沒有把要砍陸天宇那幾個人帶回派出所,而是和那幾個人聊了幾句後,就回過身來,上了警車。
陸天宇這心裡有數,他不點破。那兩輛警車載着陸天宇到了附近的派出所,等警車一到派出所的門前,那四名警察就推搡着陸天宇等人走進派出所。
這個時候,派出所裡只有一名值班民警,那名值班民警看見他的同事帶回來三個人後,他的手離開鼠標,那電腦屏幕上還閃爍着遊戲登陸界面。他站起身來,嘴裡說道:“所長一會兒過來!”
“知道!”其中一人直奔飲水機,另外三人把陸天宇推進審訊室裡。那名警察打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後,他端着水杯,來到那名值班的民警面前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
“所長給我們打電話了,要不然,我們也不能把這三個小子帶回來!”那名警察撇着嘴,說道:“你還別說,這三個小子很厲害,山雞那八九個人都拿他們三人沒有辦法,其中一個還被砍倒了,我看十有八九那個小子的肩膀要廢了!”
那名值班的民警冷哼道:“我說這三個小子也是不長眼,得罪誰不行啊,偏偏得罪山雞,咱們所長和山雞那可是鐵哥們,這下子,不能輕饒那三個小子!”
“這還用說,等所長來看好戲吧!”那名警察說道,他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從褲兜裡拿出手機,一瞧,是他們的所長打過來的。他趕忙接了電話,嘴裡說道:“所長,我們已經把人帶到所裡了,就等着所長你來處理了!”
“處理個屁,快點把人給我放了!”電話裡面傳來一個男人那有些急躁的罵聲:“我馬上就趕到派出所,現在你們馬上把人放了,記住了,好好說話,不管那三個人怎麼說話,都要給我好好說話,就告訴他們這是誤會!”
“所長,你不是要我把他們抓過來……!”那名警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電話裡面傳來罵聲道:“我說你聽不明白嗎,馬上把人給我放了,我現在就趕到派出所,這次可惹到大麻煩了!”
那名警察一放下手機,趕忙站了起來。先前那名值班的民警正在打着電腦遊戲,他把頭轉過來,問道:“所長說什麼了?”
“惹到麻煩了!”那名警察嘴裡說道,“所長要求立刻放了那三個人,媽的,可千萬別出事了!”說着,他急忙跑向審訊室。那名值班的民警一聽,也站起身來,跟了過去。
等那名警察推開審訊室的門,當時就傻了眼,就看見他的那三名同事被人用手銬拷在窗戶邊的鋼管上,而被他們抓過來的那三人悠閒地坐在審訊椅上,正悠閒的聊着天。
“你們三個混蛋,快放了我們,你們這叫襲警,知道嗎,你們可是要坐牢的!”那三名警察嘴裡罵道。
等那名警察進來時,剛好聽到他的同事在大罵着。他這一走進來,就趕忙道歉道:“三位對不起,對不起,剛纔發生了點誤會!”
“誤會?”陸天宇站起身來,冷哼道:“有這樣誤會的嗎,你們的同事可是夠黑了,竟然打算給我們用手銬銬起來,這一旦銬上,我們還豈不是任由你們處置,我可沒有傻到這份上,不好意思,先把你的同事拷起來了!”
“這位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絕對發生一點誤會!”那名警察連聲說道,“我們剛纔抓錯了人,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我們這樣就可以走了?”陸天宇站起身,看了一眼那名警察,嘴裡說道:“可惜,我還不想這樣快就走,我剛纔打了一個電話,一會兒應該有人來接我!”
那名警察並不知道陸天宇打電話的人是誰,但他想到剛纔所長說話時的口氣,就感覺到眼前這年輕人不好招惹,嘴裡連聲道:“要不您先到外面坐着,等下我們所長就過來了!”
“你們所長要過來?好事啊!”陸天宇說道,“我想見識一下你們的所長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名姓鄭的所長來得很快,他幾乎是跑進來的,這一跑進來,就看眼坐在他們派出所大廳裡的陸天宇,那名鄭所長趕忙到了陸天宇面前,嘴裡說道:“您是陸先生吧?”
陸天宇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那名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那名鄭所長趕忙說道:“不好意思,這次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我也是剛剛纔知道消息的,立刻趕過來跟您道歉了!”
“道歉我可不敢當!”陸天宇對那名所長擺了擺手,說道:“你的人很厲害,我可不敢招惹你的人!”
“誤會,這絕對是誤會!”那名鄭所長的臉上全是賠禮的笑容,嘴裡說道:“陸先生,我剛纔從我們局長那邊得到的消息,要不然,我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些誤會,要不然這樣吧,我請您出去吃個飯、放鬆一下!”
“飯我吃過了,至於這放鬆嗎,咳,我剛纔在你們這邊稍微放鬆了一下,把你的三名警察手下都給銬起來了,也算是放鬆了!”陸天宇嘴裡笑道,“我還是坐在這裡等着別人來接我吧,我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來接我的人應該到了吧!”
陸天宇猜得沒錯,那張宿國很快就趕了過來,他帶着縣公安局局長一起過來的。至於縣委書記朱向天則留在家裡聽信,張宿國和朱向天在對待這個問題上,觀點一致,不能因爲一些人影響到三山縣的政府班子。張宿國叫上縣公安局局長趕到這邊,在來的路上,張宿國還把縣公安局局長訓斥一遍,那名縣公安局局長意識到這次惹到了大麻煩。在三山縣,就沒有幾個是屁股乾淨的,誰多多少少都要拿,要不然的話,你就別想在三山縣待着,沒有哪位官員願意被別人舉報。
那名縣公安局局長也不乾淨,不過,這次可惹到了大麻煩,他可不管別人,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自保。和張宿國一趕到這裡,他就把那名姓鄭的所長訓斥一番,至於那四名警察也被停職,明天將有縣紀委來調查這件事情。
張宿國已經知會過了,這名姓鄭的派出所所長絕對不能再幹下去,上次得罪了區長的事情還沒有完,這次又得罪了陸天宇。張宿國的意思是這次一定要抓幾個典型,要不然沒法交代了。
張宿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誰會不明白呢,再不明白可就是傻瓜。張宿國親自把陸天宇等人送到醫院,那陸天宇並沒有受傷,而李青和張海倆人受得傷就是輕傷,沒有什麼關係。在醫院那邊簡單處理後,張宿國又把陸天宇送到賓館,在去賓館的路上,陸天宇這才抱怨道:“張大哥,你這裡果然亂,就連警察都和黑社會勾結,我看你不好好處理的話……!”陸天宇有意沒有說下去,那張宿國怎麼不明白陸天宇的意思,他嘴裡說道:“陸兄弟,你放心,山雞這次跑不掉的!”
陸天宇不再言語了,等到了賓館後,陸天宇跟李青和張海說道:“在我看來,山雞這兩天就會被抓起來,到時候,咱們就去找孫躍東,我要見見這個老傢伙!”
事情果然按照陸天宇預想的那樣,山雞在第二天就被抓了起來。至於山雞那些手下,也被抓起來,都關在看守所裡。陸天宇帶着李青和張海倆人找到張宿國,提出要張宿國把山雞的一些人都給放了,除了幾名山雞的主要人員外,其餘的人沒有必要抓起來。
那張宿國不清楚陸天宇的打算,不過,答應了陸天宇的要求。
就在山雞抓起來的當天,陸天宇把山雞二十多名手下都給從看守所裡撈了出來。在三山縣裡的一家叫吉祥的酒樓裡,陸天宇擺下兩桌,把這些人都叫到一起吃飯。
這其中就有上次要砍陸天宇那幾個人中的兩人,剩下的那幾個人還在看守所裡。陸天宇這是恩威並用,山雞這些人已經見識過了陸天宇的厲害,這次,陸天宇又讓他們見識了權力,陸天宇在飯桌上說得很明確,自己有本事讓這些人出來,同樣有本事讓這些人進去,陸天宇希望的是大家可以和氣生財,最好不要發生衝突。
現在山雞被抓進去了,這些人沒有了頭,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沒有一個主心骨。陸天宇趁機把李青和張海倆人推了出來,玩手段,誰也玩不過陸天宇,他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陸天宇可看好了三山縣這邊的資源,不僅僅是這邊有着活躍的文物交易市場,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條件,就是三山縣這邊還有瓷土,這可是一個重要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