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到中午,聶常嚴就回到黃浦路上的文物分店。先前他是讓自己的司機小吳開車送他到這邊來,這次,他自己開着車,把車停在路邊,聶常嚴走進文物分店裡。
聶常嚴這一走進來,就看見陸天宇坐在文物分店大廳的休息座位上,翹着腿。
“小陸,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聶常嚴問道。
“恩,全準備好了!”陸天宇說着招呼葉芊,把包好的那件剪紙貼花紋碗拿過來,順便陸天宇從文物分店的前臺那邊,拿來開好的發票,一起交給聶常嚴。
聶常嚴看了一眼發票,放在自己的皮包內,拉好皮包的拉鍊後,對陸天宇說道:“小陸,中午咱們吃個飯,如果你下午沒事情的話,咱們可以找個地方閒聊一下,我今天可沒白來,看這古玩那是長了不少的知識!”
“我去跟我們店長請個假!”陸天宇說着到了二樓,和朱宏軍請了半天假後,跟着聶常嚴出了分店。
聶常嚴一隻手把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拿着電話,打起電話來。
“喂,小閻,我這就開車過去,恩,對,對,就以你們機關事務管理辦的名義開發票,這還用我教你嗎,好了,好了,你別囉嗦了,快點準備好,我這就帶小陸過去了,恩,就這樣!”
聶常嚴掛了電話,轉向陸天宇那邊,嘴裡輕笑道:“沒辦法,這下邊的人辦事總是不讓人放心,小陸,你沒在我的職位上,不清楚我這個區長幹得那個累啊,什麼事情都讓我操心,要是出了事情呢,全是我這個區長擔着,咳!”
聶常嚴輕嘆口氣,他伸手拿過一盒玉溪煙來,本想遞給陸天宇一根,想起陸天宇曾經說過不抽菸,就抽出一根,點着火,聶常嚴把打火機隨手一扔,又說道:“小陸,你怎麼看陳書記這人?”
陸天宇心裡暗笑,看起來聶常嚴終於忍不住問自己了。陸天宇微微皺了皺眉頭,嘴裡說道:“這個我說不好,我和陳書記交情並不是很深,就是偶爾和陳書記談論下古玩,聶區長,你應該知道我本身就搞古玩這東西,讓我說古玩,我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但讓我去評價一個人的話,我就不好評價了!”
“小陸,別關系,隨便說說!”聶常嚴看似很隨意,隨口說道:“我一看你就感覺和你特別投緣,我家那小子現在才十六歲,還在讀初中,改天請你到我家去吃個飯,讓我家那小子跟你學學!”
“聶區長,這可不敢當!”陸天宇笑道,“我有什麼本事,就玩古玩這東西,偶爾和一些喜歡收藏古玩的人聊聊,不過話說回來,這收藏古玩的人真多,就比如說陳書記吧,如果不是……!”陸天宇說道這裡,有意住了嘴,他就是想要聶常嚴誤會自己和陳向陽之間有關係,陸天宇和陳向陽那次見面後,他心裡就認定陳向陽很喜歡瓷器,尤其是宋代的瓷器,要不然,也不會和自己談論那麼長時間。陸天宇就想要聶常嚴誤會,好爲他爭取最大的利益。
陸天宇越是這樣說,聶常嚴心裡愈發認定陸天宇和陳向陽之間的關係很深。他眼見陸天宇有意保留,嘴裡輕呵道:“小陸,你看我的年紀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以後也別稱呼我區長,就喊我聶大哥就行了,咱們這能認識也算有緣,等下多喝兩杯,到時候你再給我講講瓷器那是怎麼辨別真僞的!”
“那好!”陸天宇說道,“不過,我這人不能多喝酒,一喝多了,就會亂說,我看還是不要喝酒得好!”
“我說小陸,那怎麼行,這吃飯一定要喝酒的!”聶常嚴說道,“咱們喝喝酒,閒聊一番,等吃完飯,我們再找個地方好好放鬆一下!”
陸天宇沒有再說下去,他看出來,聶常嚴今天是想要從自己這裡套出東西來。
聶常嚴開着車過了跨江大橋,寧州市區被江水分成一南一北兩個城區,江北又分爲北城區和北江區,這北城區是寧州區財政最差的區,不像北江區那邊有沿江工業園,又不像江南那幾個區有着繁榮的商貿區。
聶常嚴開着車到了江北一棟三層的洋灰色不起眼的小樓,那小樓就建在江邊,雖說小樓不起眼,但這周圍的環境清幽,小樓前面是兩個花壇,鮮花怒放,其間又參雜着綠油油的青草,可謂紅、綠相配,相得益彰。
聶常嚴把車就停在這三層小樓的門口,招呼陸天宇下了車之後,聶常嚴夾着他的皮包,右手拿着從文物商店買的剪紙貼花紋碗,走進小樓。
就在二樓樓梯口,一名看模樣大約在三十多歲的豐滿女人站在那裡。那女人穿着一條白色的薄裙,肥臀豐乳,低開的領口處可以瞧見深深的乳溝。厚厚的嘴脣塗着紅紅的脣膏,大眼睛、高鼻樑,燙過的頭髮微微有些泛黃,臉上塗着厚厚的粉妝。
陸天宇第一眼看見這女人,還以爲是這裡的老闆娘之類的,那種風情萬種的感覺讓陸天宇很難把這濃妝豔抹的女人和北城區機關事務管理辦主任聯繫到一起,一直等聶常嚴介紹這女人是北城區機關事務管理辦主任閻麗時,陸天宇才知道這女人就是剛纔聶常嚴打電話口裡所說的那個小閻。
閻麗聽聶常嚴介紹陸天宇後,那親熱勁兒就甭提了,拉住陸天宇的手,嘴裡說道:“啊,你就是我們聶區長嘴裡所說的那個小陸啊,我可聽我們區長唸叨過你,來,來,快點進包間,馬上就可以吃飯了!”閻麗拉着陸天宇時,還故意用她那豐胸擦了陸天宇胳膊幾下,陸天宇就感覺閻麗那豐胸彈力驚人,冷不丁透過閻麗低開的領口處,瞧見閻麗裡面那豐滿的酥胸。這閻麗那隻帶着半罩的胸罩,剛纔磨蹭陸天宇胳膊時,酥胸擠出深深的乳溝來。陸天宇心裡暗想道:“看起來,今天我要想舒舒服服地吃完這頓飯,真的要拿出一點真本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