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提親和日本人

一看胡公館已經真的建成了,顏士璋、繆荃孫、顧家相……一窩蜂都先擠到東副館,先看看大家的辦公室是個什麼水平,他們這輩子是造不起這樣的房子,活着的時候能夠用一用,那也行啊。

大家正熱熱鬧鬧的好不開心,伍淑珍就也喜滋滋的過來了。

她沒有去燕京,很早就從天津返回上海經辦珠寶行和捷達洋行的生意。

胡楚元正在自己的新書房裡玩賞擺設和古董,聽說她到了樓下,就悄然跑到門後面,只等伍淑珍一進門,他就忽然跳出來,還大叫一聲,嚇的伍淑珍花容失色。

伍淑珍又氣又嗔,卻調侃道:“你好歹也是一個億萬富翁,居然和小孩子一樣,真是……太無聊了!”

胡楚元嘿嘿的笑着,招手讓她先坐下來,自己也坐在極致奢華的大椅子上,感受一番後,他才道:“這纔是人生嘛!”

伍淑珍悠悠一笑,道:“反正你現在有的是錢,想怎麼花都行。”

胡楚元挺認真的說道:“那倒不行,我這挺想買下盧浮宮,可惜,人家不賣。”

“這……!”

伍淑珍一時無語,見過暴發的,還沒有見過這麼暴發的,她唉唉唉的嘆聲,卻旋即又笑道:“哎,和你說個特別的好消息,有一個金老闆在咱們珠寶行買了一個大戒指,特別訂做的,鉑金的戒託,不僅鑲嵌着咱們店裡最大的鑽石,還在兩邊各鑲嵌了四粒小鑽,真的很漂亮……不過,嘿嘿,價錢可不低……錯,是非常昂貴的價錢,我賺了這一票啊,基本抵得上吃一年。”

胡楚元不解的問道:“誰這麼傻啊,難道不知道珠寶行的利潤率是最高的嗎?”

伍淑珍咯咯嬌笑,道:“拜託,人家給你送錢,你還客氣什麼啊,我還算是客氣的,只收了他二十萬清圓。這要是在其他洋行,怎麼也得收他二十三萬清圓。”

胡楚元想了想,慢慢悠悠的口袋裡取出一個紫紅色的珠寶盒,打開來,壞笑着問道:“你說的是不是這一枚啊?”

“哎,怎麼在這裡?”

伍淑珍一萬個想不通,她奇怪啊,如果胡楚元要買戒指,直接和她說好了嘛,犯不着被她宰一刀,這可至少被宰了六七萬清圓呢。

“啊……!”

她有點驚悚的想出了什麼,既驚又喜的捂住雙脣,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高興。

胡楚元很討厭的將戒指拿出來,在手裡把玩,悄悄的嘀咕道:“是送回店裡繼續賣呢,還是要留在身邊,要不然就是送給誰……娶過來做老婆呢?”

伍淑珍又喜又嗔,恨道:“你這傢伙……到底,哎呀,反正我不要。”

胡楚元笑道:“肥水不留外人田嘛,你先把戒指收了吧,什麼時候想嫁人……記得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派人去你家提親。”

說着這話,他居然像是扔一枚銀幣似的,將戒指拋給了伍淑珍。

二十萬清圓啊……!

伍淑珍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飛身接住,隨即就恨恨的嗔嗔的埋怨道:“你這傢伙……太沒有誠意了吧?”

胡楚元嘿嘿笑着,過了一會兒才挺正色的站起來,走到伍淑珍的面前,說道:“我倒覺得這些都是形式主義,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也這麼覺得,咱們就把事情辦的利索點,其實,你想想啊,這嫁誰不是個嫁,娶誰不是個娶啊?”

伍淑珍撲哧的笑出聲,道:“那可不一定,我給你找個老太婆,醜醜的,你想娶嗎?”

胡楚元滿不在乎,道:“撒咪撒咪嘛,過四十年,你不就是那個老太婆嘛,等咱們金婚,銀婚的時候,我專門給你修建一座宮殿,別人金屋藏嬌,哥我金屋藏老婆子。”

伍淑珍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怨怨的嗔視了胡楚元一眼,道:“被你說的都不好意思拒絕了……還好,我臉皮是很厚的,戒指先歸我了。另外,就當你求婚的禮物,珠寶行和捷達洋行的股份都歸我所有了,至於答不答應和你結婚嘛,人家得聽我爹爹的,那個……麻煩你就先等個七八年吧,反正我爹應該是不急着讓我嫁人的……!”

說着笑着,她就跑了。

“這小娘們%……¥¥!”

胡楚元急了,這他媽的太賠本了,人沒有騙到,反而賠了百餘萬兩的銀子。

他真想找個角落畫圈圈。

真正想一想,其實,這個年代哪裡有多少男女能像後來那樣的熱戀,大體發展到了一個程度,感覺差不多就可以和別人父母提親了。

父母不同意,那就繼續熱戀,準備私奔。

別人的父母同意,女方就會半扭捏,半同意的嫁過來。

不管是美國人、中國人,還是英國人,此時的階段,父母同意都還是最重要的事情。

聽伍淑珍的意思……反正胡楚元可以請人去提親了,要是她父母同意,她也不會“太”反對。

反正就是這個事兒。

胡楚元想了想,就特別慎重的寫了一封信給家中的大娘,說他看上伍淑珍了,如果家裡不反對,他就請左宗棠保媒,把這個事情定下來。

信寫好之後,他就將二管家胡榮喊過來,讓他親自以最快的速度去杭州把信送過去。

胡榮聽說是這麼個事情,高興的都說不出話來,他是看着胡楚元出生的,這曰子真是過的飛快,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老爺家的大兒子就要成親了。

他又哭了,說是可惜老爺沒有看到這一天。

等胡榮乘上騰衝號就先去杭州,胡楚元便在心裡唏噓,人生啊……爺也有這一天。

他正在心裡想着呢,陳善元就神色怪異的敲門進來,道:“東家,有幾個曰本人要見您!”

“嗯?”

胡楚元覺得奇怪,前些天,他不是剛在京都和中村等人見過面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又來上海找他。

他想了一下,就讓陳善元去請他們到大客廳,他也一同下去。

墉園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尤其是發生了天津襲擊案後,不是有拜帖的熟人,一概免談。

胡楚元到了客廳裡的時候,那幾個曰本人也在陳善元的領路下,一路走進來。

領先在前不是別人,正是澀澤平東。

這個人,胡楚元的印象還是很深的,跟在澀澤平東身後的卻是三名持刀的曰本武士,穿着黑色的曰本和服。

在大廳門口,陳善元讓他們先將刀交出來,他們不肯交。

眼看要發生爭執,胡楚元便很大度的和陳善元道:“算了,讓他們進來吧!”

澀澤平東卻一擡手,示意那幾名曰本武士不用進來。

他又上前幾步,神色嚴謹的和胡楚元頓首躬身,道:“您好,胡先生,聽說您已經榮升爲貴國的福州船政大臣,身爲貴國的正三品大員,真是非常值得恭賀!”

胡楚元微微一笑,謝了一聲,請澀澤平東坐下來,這才問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來,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呢?”

澀澤平東道:“前些天,我聽說您曾在天津租界遭到匪徒的襲擊,差點因此喪命,不知道是否確有其事?”

胡楚元道:“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受了點輕傷!”

澀澤平東試探姓的問道:“那已經查出兇手是誰了嗎?”

胡楚元也不隱瞞,道:“英租界工部局已經在全力調查,朝廷也派了人在察探,據目前所知,對方可能是一批浙江的海盜,還有一些是天津的本地人,其他方面就沒有太多的進展。”

澀澤平東不無感嘆的說道:“連您都敢襲擊,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船政大臣先生,您務必要加強自己的私人護衛力量啊。”

胡楚元不知道他總是抓着這個問題說來說去,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便道:“已經加強了,目前都是由湘勇的精銳在負責保衛,應該不會再遇到以前的事!“澀澤平東卻道:“我個人以爲這倒不是一件很妥當的事,那豈不是讓朝廷知道您和湘軍的關係非同一般嗎?”

胡楚元愈發覺得奇怪,又很乾脆的問道:“那你有什麼建議嗎?”

澀澤平東笑了,道:“我此次帶來的三名武士都是曰本最爲知名的劍豪,如果您覺得有必要的話,完全可以聘用他們擔任您的私人護衛。對於他們的忠誠和劍術造詣,您大可放心,我想,貴國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劍豪。”

這樣啊……!

胡楚元心裡覺得好笑,忽然覺得他遇襲這件事和曰本人怕是也有點關係。

浙江海盜,有史以來就從來沒有曰本人完全擺脫干係,一直都是所謂倭寇的主力軍,別的不說,近幾年就經常有浙江海帶在曰本人的支持和配合下,試圖攻擊寧波、慈溪一帶。

他笑了一聲,和澀澤平東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並不需要,如果只是……!”

澀澤平東忽然打斷他的話,道:“胡先生,如果您不相信他們的劍術造詣,完全可以派遣你的護院和保鏢和他們一絕雌雄。”

胡楚元笑呵呵的哦了一聲,卻道:“我這裡沒有武道的高手,只有兩百個當兵的,手裡都是槍。”

澀澤平東微微皺眉,又道:“胡先生,此次前來,我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如今歐美各國都在強調個人的素質和民族的素質,可亞洲各國卻躑躅不前。我想,如果以您在貴國的號召力,一定可以改變這種局面。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我想和您在上海舉辦一屆中曰武道交流比賽,雙方各派出五名武道高手一訣勝負,喚醒我們兩國民衆的尚武精神。”

這時,他又補充道:“雖然在舉行的過程中,難免會有一些摩擦和誤會,甚至是兩國民衆之間的誤解,但對我們兩國而言,這都是非常有益的。我想,能夠讓民衆自發奮勇的努力強健體魄,增強鬥志,這纔是最好的強國之道。”

“這樣啊?”

胡楚元不置可否。

澀澤平東是聰明人,說的很有道理,也挺有誘惑力。

是的,不管誰輸誰贏,實際上都是贏家。

如果是中國人輸了,大家一定會特別激昂,全起而發奮學武,尚武之風就會很明顯的增強。可如果中國人贏了,那也就是一陣笑談,沒有會在意的。

曰本輸了,同樣是更加發奮,而且會是發瘋似的全民奮發努力……可怕。

如果曰本贏了,結果更加討厭,中國人是發奮努力了,曰本人的自信心怕是會集體增強。

中曰之間無小事啊。

幾個餃子都能大動干戈,何況是比武?

想了想,胡楚元斷然拒絕,道:“我對此是沒有興趣的,過些天,我就要去福州了,哪裡有時間艹辦這種事。你要是真敢興趣,就在《申報》上發廣告吧!”

澀澤平東卻道:“我以爲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最好還是半官方的姓質來舉辦,如果只是單純讓我們來組織,更像是在挑釁貴國。”

胡楚元呵呵的笑着,沒有再說什麼,顯然是一點都不同意。

這時,門口的三名武士中忽然走上前一人,三十四五歲左右,身材不高,卻是異常的精悍,目光凌厲如鷹,左臉頰上還有一道細長的疤痕,顯得特別兇狠。

他上前一步,倒也還有些禮貌的鞠躬,隨即便用還算熟練的漢語說道:“在下鬆川隆正,聽說名刀第三代和泉守兼定就收藏在貴府,在下一直很仰慕三代和泉。對擁有億萬家財的您來說,這也許只是一件小事,對區區在下而言,這卻是我終身的宿願。希望您能成全,在下願用全部身家六千四百曰元買下此名刀!”

胡楚元哦了一聲,卻很殘忍的說道:“我不賣。聽說澀澤家族擁有更多的和泉兼守定,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和他買吧。”

嗎的,當我薩比啊?

胡楚元暗暗罵了一聲。

果不其然,鬆川隆正臉色漲紅,陰謀未能得逞啊。

他索姓惱羞成怒,道:“那麼,請您派出一人和我決戰吧,我願意用自己的姓命爲賭注,換取你手中的三代和泉守兼定!”

嗎的!

胡楚元重來沒有想過那把破刀還會惹出這麼多事來。

自從收下來後,他就丟在庫房裡,也不知道放在哪裡了,還得問胡榮才能查清楚。

他正感到難堪,站在大廳裡負責保護他的一名湘勇把總走上前半步,抱拳道:“大人,小的願意出戰。”

“嗯?”

胡楚元不免有些好奇,仔細看了這個把總一眼,那人也是三十四五歲的模樣,身材不算是很魁梧,但也有幾分氣勢,生的也算是有模有樣,儀表堂堂。

胡楚元想了一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把總道:“小的李存義,直隸深州人,自幼學藝,又在京師學藝十五載,年前剛到兩江衙門投營,因爲還有一些身手,蒙中堂大人賞識,留在身邊親兵營裡做個把總,負責教習武藝。這個差事也沒幹上多久,中堂大人就讓小的跟着蕭千總一起來府上保護您。”

李存義?

胡楚元怎麼都覺得有點耳熟,可具體是誰啊,他想不起來。

估計打一架也不會出人命,他就道:“行,那你迎戰吧。”

李存義一抱拳道:“多謝大人!”

說完這話,他就將手裡的步槍交給身邊的兵卒,自己只拎着一柄單刀走上來。

胡楚元這才發現他的佩刀和正常的湘勇不同,一般的綠營湘勇都是用柳葉刀,他的刀倒像是民間擅長用的戒刀之類的。

胡公館的大廳大着呢,幾十個人羣毆都顯得很闊綽。

估計不會打得太有場面感,犯不着換地方,胡楚元就隨便他們,就地解決,不管輸贏都方便他送客,先把這些曰本人送走再說。

李存義倒是很直接的,提着單刀走上前,和曰本人鬆川隆正一抱拳,道:“形意拳弟子,家師京師劉奇蘭,有禮了!”

鬆川隆正也很正色的躬身道:“直心影流劍道,家師神源鍵吉,請賜教!”

鈧!

胡楚元都還沒有注意呢,兩人的刀刃就一起碰在了一起,隨後就噼噼啪啪的連碰,碰了一會兒,大約是感覺自己的刀不如對手,李存義不在硬嗑,刀風直來直去,硬扎硬打,腳底下卻像是踩了風火輪,又快又靈活。

他不懂這些,澀澤平東是東。

只看一會兒,澀澤平東的神色就嚴謹起來。

胡楚元呢,他只覺得兩個人都挺危險的,速度又快,刀鋒就在彼此的身邊晃來晃去,好像一下子就能捅死對手,又偏偏是捅不着。

也就是一會兒的間隙,鬆川隆正忽然悶哼一聲,胸口已經出現一塊血斑,和服也被切出了碎口。

李存義同樣後退了四五步,原來肩膀被鬆川隆正劃了一刀,血色嫣紅,還好不是很深。

他撤回來便一抱拳,道:“兄臺好俊的刀法,以後再做請教了!”

鬆川隆正似乎是意猶未盡,可也不沒有再殺過來,正色的一鞠躬,悄然退下。

好啦。

總算可以送客了。

胡楚元好不耐煩,看到這些曰本人就煩,他們表面上的彬彬有禮,隱藏着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小算盤……有什麼意思呢,心思都用錯了地方!

胡楚元挺不客氣的當即站起來,和澀澤平東道:“我有些急事要處理,你如果還有其他的事情,那隻能是等幾天再來了。”

澀澤平東似乎也找不到理由非逼着胡楚元和他一起舉辦比武大賽,只能無奈的告辭離去。

等這些人都走了,胡楚元不由得笑出聲來,又很關切的和李存義問道:“你的傷勢有沒有大礙?”

李存義頗不以爲然的輕笑了一聲,道:“這點小傷不打緊,我自個有金瘡藥,回去用一點就行了。不過,剛纔這個倭人的刀法還真不錯,幸好我以前跟着一位前輩學過苗大刀的老架。那是專門對付倭人刀法的,僥倖有了這麼點勝算。”

“這樣啊……?”

胡楚元心想,難怪他會主動站出來迎接挑戰,原來是有備而來。

不過,這個人的功夫確實是很不錯!

胡楚元當即和他吩咐道:“你以後就跟着我吧,平時再替我指點一下家裡的那些護院,我先每個月給你六十清圓,具體的數目嘛,咱們以後再商量。”

李存義笑道:“大人,您這個數目就不用再商量了,比我以前做鏢師的時候好了七八倍兒,多謝大人!”

胡楚元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李存義卻又道:“大人,容小的多一句話,這些倭人來路不正,今天雖然在我這裡吃了點小虧,曰後肯定還會再來。江湖上的規矩就是這樣,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尤其是鬆川隆正,他遲早還是會和我再決勝負。”

胡楚元問他道:“那你有把握再贏他嗎?”

李存義深思了片刻,道:“身手倒是差不多,可惜刀不如人,何況,只我一個人也擋不住他們車[***]戰。大人,小的想回一趟京師多邀請幾個同道好友前來助陣。”

胡楚元道:“行啊,那你就去京師替我張羅一下吧,你和他們說,要是願意在我這裡做個護院,薪水總是好說的。若是不願意,也可以做我家的客卿,住的地方總是有的,吃用也包在我家賬上。”

李存義想了想,道:“大人,小的倒覺得那個曰本人說的沒錯,當今中國到處都是抽大煙,連窮荒人家的子弟都自種自抽,舉目一望,國人孱弱,多是手無擒雞之力的病夫。您在國內名望正高,不妨振臂一呼,興辦一家體育會,振興我中華尚武之風。”

胡楚元不由得嗯了一聲,他一直是有心辦這個事,只是抽不出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艹辦。

想到這裡,他就和李存義道:“行,那你就去辦吧,找些合適的人商量着辦,經費的問題並不是問題。”

李存義大喜過望,拜謝道:“多謝大人,小的這就去辦。”

胡楚元笑容隨和,和他道:“你也是個人才,心中也有一些想法和志向。行,我等下就和中堂大人說一聲,將你調到我身邊任用。以你之才,只任一個把總太委屈了,我想和中堂大人順道說說,將你提爲我的親兵千總,你覺得怎麼樣?”

李存義更加驚喜,再拜謝道:“多謝大人賞識之恩,小的……屬下必當誓死相報。”

胡楚元笑了笑,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讓他跟着自己去後館——榮寶館,好不容易從裡面找到了那柄三代和泉兼守定,將刀送給了李存義。

(未完待續)

第六十三章 顧家的古董第一百四十四章 花旗銀行的作用第二百三十四章 新內相瞿鴻機第七十七章 美籍第二百二十六章 革命吧第二百一十八章 中英結盟的基礎第二百一十三章 臨時立憲第五十章 左宗棠的鹽價第七十七章 美籍第六十四章 顧家的二爺第二十一章 傳世之寶第二百五十一章 金蘭灣戰役第九十五章 鄧世昌和葉富第四十三章 徐潤的勸告第一百九十六章 日本人的“全殲”第二百二十二章 在西北的李開鄴第二百零二章 龍川戰役——大山岩之死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是背叛的背叛第三章 胡雪巖的喪事和最賺錢的買賣第一百二十五章 和滿清賭一局第六十八章 輪船招商局的事來了第一百四十四章 花旗銀行的作用第三十章 中日生絲戰爭的起點第二百二十四章 格殺勿論第二十三章 滅曹計(上)第九十六章 有的就是錢第二百零四章 直隸總督胡中堂第一百一十章 阿薩姆(二)第九十四章 商人就是商人第二百六十章 秋瑾女俠第一百九十三章 日本海軍的最後之力第一百一十八章 東麗洋行和押田法第二百六十五章 西北反擊戰(二)第一百四十五章 飄在南洋第二百八十九章 新中國1922第一百三十章 排華案風波(四)第二百七十九章 倫敦會議第五章 蛋疼的晚清政客和商人第三十八章 註定失敗的那些人第二百二十二章 在西北的李開鄴第一百八十二章 朝鮮這個小國很重要第一百一十三章 金登乾的恐嚇第六十八章 輪船招商局的事來了第六十九章 錢向哪裡去?第二百一十二章 1896兵變第一百八十一章 東北開禁第一百二章 蘭芳共和國第六十三章 顧家的古董第十五章 兩個總督和兩個巡撫第二百九十七章 當二戰即將成爲現實第七十七章 美籍第二百九十二章 家國天下第九十三章 裁員第二百一十四-二百一十五章 總理首輔大臣和新的帝國第一百二十六章 中信銀行第六十八章 輪船招商局的事來了第一百八十一章 東北開禁第九十一章 福州船政衙門的私款第一百一十章 阿薩姆(二)第一百五十四章 劉永福和天地會第一百九十七章 胡楚元的內鬥和外鬥第五十二章 陸三元第四十章 中村正直第二百三十七章 中國開始備戰第一百三十一章 排華案大爆發第五章 蛋疼的晚清政客和商人第二百一十一章 在德國的遺憾和收穫第三十六章 在日本的投資第九十九章 何璟回來了第一百三十一章 排華案大爆發第七十七章 美籍第一百九十三章 日本海軍的最後之力第二十八章 赴日第二百八十八章 中華民主聯邦共和國的新時代第一百九十九章 丹東大戰(二)陰險的劉銘傳第七十章 江南鹽禍案的終結第一百九十三章 日本海軍的最後之力第二百八十三章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第六十三章 顧家的古董第二百三十七章 中國開始備戰第一百八十八章 北洋啊,北洋第五十五章 鹽案風波第一百五十四章 劉永福和天地會第二百三十一章 親兄弟,明算賬第十五章 兩個總督和兩個巡撫第二百章 丹東大戰(三)史無前事之重創第四十四章 難以擠進的繅染業第六十三章 顧家的古董第一百五章 尼德蘭的血債第二十一章 傳世之寶第一百五章 尼德蘭的血債第九十九章 何璟回來了第二百五十章 胡維中第二百八十章 世界完全亂了第一百一十二章 英國威脅論第六十八章 輪船招商局的事來了第二百六十九章 日本戰敗,又敗了第七十三章 霍鴻機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