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小嫵媚的對他一笑,忽然帶着一陣清香,蓮步輕移,走到他的跟前,伸出一對雪白的皓腕,對着他的臂膀輕輕一彎,便當着三女的面,依偎在了蕭雲的懷裡,那一對豐滿挺拔的胸脯兒,擠啊擠,磨呀磨,原本還故作鎮定的蕭雲,只覺某一把兇器很不爭氣的當着三女的面挺了起來。
“嘿嘿——?“蕭雲尷尬的一笑。
蘇二小一雙眼眸子滿意笑意,滿是得意,三個女子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只怪自己技術不精,輸了錢還不說,還輸了人。
蕭雲自然不知道,家中的四個女子,已經將他作爲了麻將桌上的賭注,陸霏霏、陸楚楚、方太平已經連輸了三天了,可憐的小大人,從這一刻起,未來的九天可就要屬於蘇二小了,這讓三女如何不恨,可也毫無法子,誰讓自己打麻吊不如人家呢?唯有忍着別。
因爲是中秋節,晚上自然要吃月餅賞月,除了月餅外,還有不少從夫子廟買來的小吃,因是蕭雲頭一次在家過中秋節,所以徐峰不敢怠慢,準備的食物也十分的充足,與幾個僕人,將準備好的月餅擺放好,正要喊來老爺與極爲夫人品嚐,忽聽得門外一陣馬蹄聲響起,徐峰正奇怪,今天是中秋節,就算是皇帝,這會兒也去陪着馬娘娘了,還會誰來,初始還以爲是路過的人,並不在意。
可那馬車徑自在門外聽了下來,從馬車上走出來兩個人來,爲首一人身材高大,一襲官袍,袍子火紅火紅的,胸前的一隻白鶴十分的顯眼,徐峰本是在金陵開酒家的,見了不少大官兒,一見這袍子,自然看得出來人是什麼官兒了,心頭咯噔了一下,急忙擦了一下雙手,迎了上去,低聲道:“請問這位官家,你找誰?”
來人一臉的憂色,眉宇間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可這人還是越擰越緊,似乎想要擰成一個疙瘩再好,徐峰只瞧了一眼,心頭便道:“這該有多大的憂心事,眉頭纔會擰成這樣啊?”
那人重重嘆了口氣,見徐峰詢問,勉強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低聲道:“請問忠勇伯蕭雲,蕭大人可在這裡麼?“
“你找我家老爺?“徐峰盯着來人望了一會兒,狐疑的問。
來人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找你家老爺,我叫楊憲,勞煩管家給通報一聲?“
徐管家倒是沒聽過楊憲的大名,但他識得這一身袍子,心中雖暗罵這人不懂事,大中秋節的來找人!但還是走近了房屋內。
蕭雲正被蘇二小慢慢擠壓的過來的酥胸,磨蹭得慾火焚燒,可當着三女火辣辣的眼神,卻也不敢施展魔爪,一雙眼睛看着那深不見底,雪白無暇的乳溝,只覺呼吸急促,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施展魔爪,好好蹂躪一番,便聽得徐峰急切的叫聲:“老爺,老爺,有一個叫楊憲的大官兒找你!”
“楊憲?他怎麼來了?“蕭雲一楞,剛纔的那點慾火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即心道:”這可不是個好機會麼?“
摸着鼻子嘿嘿一笑,道:“先見客,見客人啊?哈哈——?”
三個女子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唯獨蘇二小小嘴一翹,冷哼了聲:“晚上看我如何收拾你!”
蕭雲汗顏了一把,不敢接話,忙對着徐峰道:“快請楊大人!”
不多時,楊憲一臉愁容的走了進來,一見蕭雲,便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今日中秋佳節,楊某來找蕭兄實在——?”
蕭雲擺了擺手,渾然不在意,請他坐下,掃了他一眼,道:“楊大人客氣了,中秋節不過是一個節日而已,今日過也是過,明日過也試過,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相親相愛,那一天都是中秋節啊!”
楊憲心頭一嘆,想到自己家,因爲自己以權謀私,不僅連累了侄兒,還連累了家人,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由衷的後悔,當初不該不聽劉伯溫的囑咐,若非如此,自己又豈能落得今日這般下場呢?可事到如今,唉聲嘆息是沒有用了,皇帝雖抓了自己侄兒,卻沒對自己做出任何的懲罰,這讓他十分的不安,這幾日中書省的大小官員,莫不是對他繞道而行,他聽說了,六部已經得到了胡惟庸的指示,聯名上奏摺,讓皇帝懲罰與他,可奏摺連續上了兩日,他仍舊沒有半點消息,這種巨大的壓力,他着實有些受不了,有心想找個人兒,卻皇帝哪兒打探一番消息,可如今他失勢,滿朝文武都倒向了胡惟庸,對他避之不及,哪裡還可爲他說話兒,幾個心腹,不是急着與他撇清關係,就是官職太小,根本沒有與皇帝說話的機會,思來想去,除了宋濂之外,再也找不到人,見了宋濂的面,宋濂倒是對他遭遇表示了同情,念着劉伯溫的關係,也想幫點忙,無奈他是太子的老師,身份特殊,不便爲他說什麼,但最後還是給他指了一條明路,說當今陛下,除了皇后娘娘、太子之外,唯有三個人話兒,他還聽,這第一個就是忠勇伯蕭雲,第二個是徐達、第三個是死去的常遇春,他與徐達平日裡沒交情,死去的常遇春就更加指望不上了,唯獨剩下蕭雲,又是劉伯溫的兄弟,多少還有些薄面!這纔不顧中秋佳節趕了過來了!
“想必楊某的事情,蕭兄弟也知曉了吧?”坐下後,楊憲開口道。
蕭雲這會兒才細細打量楊憲,對於楊憲他平日裡也不是沒見過,那會兒他正得勢,有劉伯溫在一旁幫忙調度,自然是順風順水,在朝中的地位水漲船高,平日裡趾高氣昂,這纔多日不見,整個人面容憔悴,纔不過四旬的年紀,兩鬢已經斑白,一雙眼眸子,也失去往日趾高氣昂,變得暗色不少,顎下的鬍鬚看樣子是多日沒有修理了,沾滿了贓物,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老了幾歲。
“看樣子,這幾日這傢伙不好過啊?”蕭雲暗歎了聲,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對於這個劉伯溫的盟友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他的確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