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衣攀在冰雪山岩上的雙手,凍得通紅,手指頭尖兒都快麻木了。
周邊的寒風呼呼的吹着,打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絲絲生疼。
她雖然穿着厚厚的靴子,但是在這太玄山的寒冰之巔的山路上,依舊顯得很單薄。
一雙腿腳,已經有些無力了。
秦紅衣喘了口氣,微弱的呼吸呼出薄薄的熱氣,如同薄霧立即就被寒風吹散開去。
靴子裡面的雙腳和小腿,都已經變得冰涼如鐵。
秦紅衣擡頭看了一眼,距離自己此處還差一百米左右的山頂,她微微鬆了口氣。
一百米,她可以的!
緊緊攀在冰雪岩石上的兩隻手,扣在岩石的冰雪裡,已經凍得發麻了。
原本那柔弱無骨而且白如美玉的手,此時紅彤彤一片,讓人看了不覺心疼和刺眼。
秦紅衣乾渴的脣有些發裂,更多的是被寒風給吹的,原來美好的朱脣,此時透着一絲不健康的蒼白。
她確實渴了,身子骨有些使不上力。
秦紅衣掃了一眼自己周身,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四周都是冰雪岩石,雪白一片都快同天地一個顏色。
咬咬牙,秦紅衣腳尖用力,身上內力突起,藉助內力和手掌搭配腳尖的力道,她緩口氣就朝着山頂攀去。
寒風呼嘯過耳邊,周圍都是‘呼呼......嗚嗚......’的響聲。
有些悲涼!有些寂寥!
韓宅的閣樓,在寒冰之巔的平底上,高高聳立。
而太玄山寒冰之巔的山頂之上,則是在閣樓後面的後山之上。
高高的閣樓上,站立在窗邊的灰衣男子,再也忍不住,緊蹙眉頭一擺衣袖,離開窗邊。
‘他定然是魔怔了,瞧她的樣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如何是他能阻擋的了的。’灰衣長袍的男子剛跨步出房門,就頓住了腳步,臉上帶着些許自嘲。
“主子!”門口梳着包包頭,年紀約莫十多歲的小童,立即送上厚厚的白狐披風。
灰衣男子順勢接過,伸手披在自己身上,將門外的吹來的風都阻擋在外。
給自己繫上帶子,灰衣男子恢復了一貫木然的神色。
“找人盯着,莫要出了什麼意外。”他想要狠下心來,卻還是心中過不去。
小童愣神一息,隨後立即明白過來。
主子說的盯着,怕是讓他找人盯着後山去往山頂的那個姑娘吧?
“是!”小童恭敬的拱手,微微彎曲了背脊。
他們家主子說一不二,況且,主子已經爲那位姑娘破例了,想必那位姑娘在主子心目中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這太玄山的寒冰之巔,很多年來都沒有人能上得去。
如今那位年輕的姑娘上來的,必定是得了主子的首肯的。
他們韓家的機關,不是一般人能破解的,那些障眼法和陣發,當今世上,無人可破!
灰衣男子一擺衣袖,朝着樓下走去。
小童看他走的方向便知,主子這是去煉藥去了。
每次主子心情不對的時候,就喜歡煉藥,他可其他人不同,唯有煉藥才能讓他心境平和起來。
多年來,自家主子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小童想到主子離開前的吩咐,立即朝着樓下趕去,他還要安排人照看着秦紅衣。
那位姑娘可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