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衣看着吳長老和許長老的模樣,心中有些爲師傅不值。
這兩個人明顯心術不正,野心不小,沒想到師傅那樣的人居然還能忍住沒有將吳長老和許掌來收拾了,這實在是讓秦紅衣詫異。
留下他們,終究對紅影樓不利,可是一時也找不到解決他們的辦法。
總歸,要找到合適的理由和藉口,不然,名不正言不順將人處理掉,會引起樓中其他人的不瞞。於自己而言,沒有一絲好處。
秦紅衣眼裡閃過一絲惱怒,話鋒一轉,突然道:“不過,吳長老和許長老這般言語,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乍一聽秦紅衣突然調轉話頭,再聽她居然說道他們二人的身份,吳長老和許長老剛升起的笑臉頓時僵住了。
他們沒想到,這個丫頭居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居然敢用身份二字來壓他們。好歹,他們也是陪着老樓主一起打拼的長老,如何能叫她一個小丫頭給把持住。
吳長老和許長老臉色不佳,一旁的季長老沉住氣看着秦紅衣解決。
在他心裡,樓主雖然性子好,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樓主還那麼年輕。
“樓主此言,莫不是想用樓主只爲壓我?”吳長老脾氣大,是個沉不住氣的,而且,此時他怒火中燒的盯着秦紅衣,彷彿要用眼神在她身上盯出幾個窟窿來。
許長老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們的身份確實比樓主底。可是,即便心裡有野心,他卻不敢明目張膽反抗樓主。畢竟,季長老還在一旁。之前那般說詞,也是因爲有吳長老打頭陣。他可不做那出頭的鳥!
奈何,吳長老並不放過,吳長老反問秦紅衣後就對着許長老道:“許長老,你來說說,樓主如今恐怕是覺得你我年紀大了,不想再聽我們勸諫。這不是讓我們寒心嗎?”說完,吳長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秦紅衣看着他自導自演,心裡不覺好笑。
這人如此會說,如此能演,怎的不去做那陵江的戲子去?
陵江的戲子最出名,演什麼像什麼,陵江不是一個地名。只不過,因爲因爲京都唯一的一條景色不錯的江,還有不少船坊做生意,文人便給那湖畔取了個陵江的名兒。
當年,秦紅衣就是在陵江水邊,撿到了雲緋玥和墨言天,由此才得了‘傳言依依姑娘獨愛那陵江美少年,最是稚嫩潔淨的名聲。
是是非非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秦紅衣站起身來,目光掃了一眼做戲的吳長老,撇開了眼道:“在座的諸位都是師傅得力手下,既然曾經是紅影樓的長老,如今也依然是!諸位只需盡職盡責爲樓中辦事,這纔是你們的職責所在。既然師傅將紅影樓交到我的手上,便是對我的肯定。倘若你們中有何人有任何質疑,自可去尋我師傅過來詢問一二。”
說着,秦紅衣大紅衣袍一揮,轉過身去,一把坐在首位之上。
她渾身氣勢全開,彷彿王者一般的俯視衆人。
“我既一日是這紅影樓的樓主,便容不得任何人放肆!師傅曾言,倘若樓中有不服管教者,自可去難尋他老人家便是。如若以下犯上着,就以謀位論處!我便清理門戶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