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兮等的就是這句話,於是一下子精神抖擻,微微頷首道:“城主大人爽快,但我也不會自己霸佔了,只需要給我看一下就好。”
聽到蘇兮的話,上官清平竟安了心,敢說大話,就必然能有本事做大事。
蘇兮轉身走了出去,一開門,獨孤雲鶴雙手環臂,正依靠在門邊上,非常盡職盡責的做守門人員,而其餘人,均是站在閣樓下面,仰頭望着上邊。
“你還真是盡職啊,不知這其中也包括你麼?亂偷聽個什麼啊?”蘇兮不識趣的吐糟,獨孤雲鶴真心委屈。
“本尊那麼辛苦,你還兇人家。”
“……”蘇兮。
“你給我站好,立正,別一說話就動手動腳,看看這有多少人。”蘇兮沒好氣的斥責一聲。
獨孤雲鶴立刻抽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副我懂了的樣子,脣邊勾起一抹極其蠱惑妖魅的笑:“嗯,本尊知道了,沒人的時候再動手動腳,還可以……動嘴動舌動……”
獨孤雲鶴話沒說完,蘇兮已經跟避瘟疫似得跑了下去,這傢伙一定是青春期來的晚,還正趕上發-情期,太要命了。
回到大廳後,蘇兮一腳邁進去,瞬間凌亂了。
廖成畸躺在血泊中,司徒絕蹲在他身前,手中不知在哪弄了把匕首,在廖成畸的手指頭上畫圈圈。
一聲聲殺豬般的嚎叫在大廳中綿綿不絕的迴盪着。
花無痕就坐在一旁,手上端着香茗,身姿優雅尊貴,泰然自若地品着香茗,神態漫不經心。
淡定,太淡定了。
蘇兮深吸口氣,蹙眉的看向司徒絕道:“你玩的真歡脫,結果有了麼?”
司徒絕聞聲擡頭,他玩?他在玩?還歡脫?她難道沒看到他在給一個俘虜施酷刑麼?
“蝕骨毒、鬼寐香、閻王散……”花無痕淡淡的說着,頓了頓道:“還有麼?”這話似乎是在問司徒絕,又似乎是在問廖成畸。
司徒絕手上刀尖一挑,廖成畸再次鬼嚎一聲,汗水在臉上肆虐,血水在手上橫淌。
“還……還有,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啊……”
司徒絕又一刀跳下去,廖成畸雙手十指,全部被一點點的挑斷,這遠比挑斷手筋腳筋還要讓人痛苦。
“我說我說……”這聲音帶着哭腔,他實在抵抗不住了,他寧可現在就被一刀結果了。
“最後一樣是屍毒!”
“屍毒?”蘇兮復念一聲,簡直不可置信,居然煉毒煉藥這種程度?死人都不放過?我的天呢!
屍毒之所以被叫做屍毒,是在死人身上提取的陰性毒液,再經過毒素過濾後,剩下的那點點精華煉製成的毒藥。
她的毒籍裡也記載過,可她想都沒想過,畢竟這太缺德了,她雖然偶爾可以無恥,可不至於幹這種事。
司徒絕都把他折磨成這樣了,估計也不敢說假話,蘇兮走過去幾步,雙手環臂,淺笑吟吟地望着地上人道:“解藥知道麼?”
廖成畸嘴裡噴着血,殘廢的手在那抖動着,全身都在抽蓄,半晌才能再開口:“不,不知道,不是我配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