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兮給他的眼神,是鄙夷,不屑。同時,還有一抹同情的色彩,因爲,又有人來了。
獨孤雲鶴眼眸眯起,眸光中有股危險的氣息在流竄,越來越濃烈。
由他身後探出身來的左尋,再看到屋內情形後,也是醉了。
這被揍的是誰?揍人的又是誰?看戲的是……二爺,你怎麼還敢來?
發覺有目光射向自己後,孤傾回眸,當即一怔:“哥?你怎麼來了?”他驚詫了。
獨孤雲鶴沉默不語,看了看蘇兮,看了看地上,最後再將目光移回孤傾身上,看的孤傾發毛。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當即,左尋跪了。
二爺,你真的是主子的親弟弟嗎?爲什麼智商差別那麼大?
獨孤雲鶴挑眉,隨之邁腿走了進去,徑自坐下,瑾兒這才發覺,自己現在到底在幹嘛啊?趕忙站起身來,一百八十度轉彎的表情,弱弱的,好像最無能的那個。
看到獨孤雲鶴,她是不自覺地打顫,畢竟人家不是一般人物,就算小姐不說,沒人告訴她,時間久了,也知道了。
蘇兮瞬間鬱悶,才覺得瑾兒有出息,她就沒出息給你看。
孤傾比直的站在獨孤雲鶴跟前,低着頭,表情凝重的再次問道:“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老大臉色不好看,估計,真的有什麼事,否則也不會找這來。
沉默良久的獨孤雲鶴,突地開口道:“即刻啓程,去豐州。”
“啊?”孤傾一怔。
“二爺,您還是回去收拾收拾吧!”左尋好心提醒了句,看了看地上打滾的秦夢,她怎麼跑這作死來了?
“哥,怎麼那麼着急?不是說三天麼?”
獨孤雲鶴黑眸閃爍,脣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那一抹,讓那張妖豔的容顏,越發的神秘豔羨。
孤傾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不由緊張起來。
“不想去麼?”他淡淡的聲音,低沉和緩,面不動聲色的看着孤傾。
孤傾心跳瞬間停拍,頓了頓,他聳聳肩,一笑,歪頭看向蘇兮:“本來想要跟她來個告別晚餐,看來,只能回來再說了。”
獨孤雲鶴挑眉,淡漠的瞥了蘇兮一眼,孤傾立刻說道:“哥,她叫蘇兮,是不是很不錯?”再對着蘇兮道:“這是我哥,你該行個禮的,或者,打個招呼。”
孤傾是在提示蘇兮,他是二爺,他哥,自然是老大,沒人不知道二爺家老大是誰,她不想找麻煩,最好乖一點。
可蘇兮,權當沒聽見,驀地起身,走到瑾兒跟前,拍了拍她的肩,淡淡說道:“今天表現很不錯,幹了見驚天動地的事,以後再接再厲,不許給我丟臉。”說罷,她再看向地上傻半截的秦夢,以最高的姿態,俯視着她,嘲笑一聲:“說我跟你爭男人?你覺得,你配麼?”
秦夢狼狽不堪的看向孤傾,想要求救,可孤傾根本不看她,而是將目光,毫無避諱的投注在蘇兮身上。
“瑾兒,把她給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