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左尋乾脆的言語沒有半點疑問。
“……”
二人同時驚悚。
而其中一個,險些跪了。
自打臣服了帝國皇尊,他們坑殺了多少隱士一族中人了?
現在諸葛正,又跟他們有什麼仇?
一人擦擦額頭的汗,在苦思着,他除了追殺過小鳳鳳之外,還有哪裡,得罪過他們?爲什麼,要殺了自己?
獨孤雲鶴在聽到左尋的話後,也怔了下,回頭看向左尋問道:“什麼人?”
左尋大致說了些,重點是,這個人的命是蘇兮小姐想要的,因爲蘇兮小姐不喜歡麻煩,既然青宗派歸在了她的手中,變成了逆天派,那麼餘孽全要剷除。
獨孤雲鶴微微頷首:“嗯,殺。”他說的漫不經心,神態慵懶。
頓時,諸葛正真跪了,一張臉糾結的快哭了:“皇尊大人饒命,小人就是諸葛正!小人絕對不敢對蘇兮小姐有任何的報復之心啊!”
“……”左尋。
“……”獨孤雲鶴。
這個世界真奇妙!
秋夜的天幕,月華清冷,有一點涼意,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
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淨,悠遠的星閃耀着,像綿綿的思念,像悠悠在訴說,你怎麼還不歸?
坐在屋頂上,蘇兮嘆息一聲。
不知何時,下面已經站了一人,他仰面望着蘇兮,手掌拇指間,綴着一串長長的佛珠,他淡笑依然,輕聲道:“夜涼,不如回去,聽貧僧講一本經。”
聞言,蘇兮低頭看下去,真的很想說:大師,你能不能找一點樂趣?早上講經,中午講經,晚上你還講經!佛祖真的會被你念叨累的。
“呼!”蘇兮直接放倒,仰面躺了下去,漫不經心悠悠然的說道:“大師,我看你還是上來坐會吧,這空氣挺好,不如我們聊聊,比講經輕鬆多了。”
他呵呵一笑,佛袍廣袖被風帶動,飄逸若迴轉的風,蘇兮不-禁看怔了下。
她一直都沒有想通,大師這樣俊逸似仙又似神佛的男人,爲什麼會甘心出家呢?出家就出家,可他到底幾歲?雖然接觸不久,蘇兮對大師的爲人還是肯定一點,他是這個世界上,她見過最善良的一個,真正的佛祖心懷,因此,她相信他是不會說謊的人,而他也確實如此,回答不了的問題,他會避開,而不是搪塞。
那大師,真的有百歲了?
他的修爲又有多深呢?
她強烈的直覺,他的武力,一定不在獨孤雲鶴之下。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有資本俾睨天下,那麼就是大師了。
正是這樣的一個人,本是與她毫不相干,爲何,一再的幫她?救她?度化她?
讓她有了一種錯覺,大師來到暗夜帝國,就是來做她的救世主的。
這真的,是錯覺而不是現實麼?
大師被蘇兮這樣直怔不避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了,訕訕的移開目光,隨之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手中輕捻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