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到底是誰,硬說金子銀子太累贅,特麼的全都換成了存款契約?又是誰,非說銀票攜帶方便,換了那麼多的票子?金山呢?金山到底還有多少?
木了!
養孩子真心太燒錢,這四年中,被兩包子敗家敗得不要不要的。
蘇兮冷冷抽了口氣,心中鬱悶糾結,看來,人生事,還是要將斂財放在第一位啊!
“兩百八十兩金,一分不少。”
夥計看了看,頷首,正欲走,卻忽見手中又多了一錠金元寶,他詫異的看着蘇兮。
“賬已經付清,這錠金子我只買你幾句話。”蘇兮一本正色的容顏有些許的冷意,見夥計沒說話亦沒走開,她接着說道:“這店是誰的?那人可在?”
據蘇兮的推理,傳言都是真的,那麼,誰敢把神之遺地的東西拿來這黑人?必然是要皇尊應允的,又或者,這就是他的閻王店!
聞言,夥計微不可聞的蹙了蹙眉,目光略有疑慮的打量着蘇兮,須臾,他伸手將金錠子塞回蘇兮手中,淡淡的道:“慢用。”
轉身,夥計擡步離開。只是在那轉身的剎那,他深邃的黑眸中心有一簇火苗微微的燃燒了起來,像是確定了什麼一樣,有些喜。
白小獸看着夥計完全消失後,突然冒出一句:“主人,這人怪!”
左尋頷首:“夫人,您見過做夥計的拽的跟二五百萬似的?”
她眼神微斂了下,回頭看向兩娃,淡淡的話音對着白小獸道:“有他的氣息麼?”
白小獸搖首:“沒有。”
沒有,不代表他不在。
蘇兮強烈直覺,他們距離的越來越近了,這是心靈的默契,亦或是被黑了一頓的覺悟!
“不走了,留下來。”
與此同時,一道神識從隱蔽的某一處,再度落到了蘇兮的身上。
像,太像了。
閻王店掌櫃的有些不懂的看着眼前人,疑惑的問道:“風將軍,您似乎對這幾人……”
不等掌櫃的話說完,後者突然開口將他打斷:“留意這幾人,暗中監視。”他幽深深邃的目光,一直在蘇兮身上,不曾離開過。
那張並不完美的臉,卻有着堅硬剛毅的線條,全身都散發着一種上位者的氣質,此人正是暗夜帝國獨孤雲鶴收服的四將軍之一,位首第一的風楠。
從蘇兮走進來的那瞬間,他便注意到了那張熟悉的容顏。
在皇尊的寢殿,一直掛着的一副畫卷上,有個與她樣貌幾乎如出一轍的女子。
那女子在畫舫之上,裙裾飛揚,猶如謫仙一般,遠比紅綿還要美上幾分,聖潔而又高貴,使人見之便難忘記。
皇尊一直在尋找她的蹤跡,從他臣服追隨皇尊的那刻開始,就知道。
閻王店,雖說是用來斂財壯大暗夜帝國的,但他清楚,這更是用來尋找尊夫人的工具。
豈料,今個似乎真遇到了。否則,他又怎會做了一回酒樓夥計?
夜雨漸漸沉靜,吹進來的風有些涼涼的,讓人感到無比的舒服。
吃飽喝足,大家起身,蘇兮卻糾結着,是要住店呢?還是換個地方?一晚上……得多少金?存貨還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