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它終於感應到了自己尾巴上的熱度,回頭一瞧,它的尾巴成了一個火球……
它唰地一下蹦起來,一個水球噴過去,火球熄滅了,但尾巴上那一蓬毛卻被燎掉大半。原本頗圓潤的一個尾巴球現在成了賴皮球——
漠寒肉疼啊!真心肉疼!
它怒跳起來:“您怎麼不給我提前滅火?!”他明明揮一揮衣袖就能搞定的事,偏偏不伸援手看它笑話!
“你一個水獸之王尾巴燒了也不知道還要別人相救?”風迴流觴聲音涼涼的,像沁了水。
“這——我這不是和您說話分神來着……”
“在這樣的環境下你也敢分神?套用那丫頭一句話,你這是‘說話耽擱了賣藥’!活該!”風迴流觴說話毫不客氣。
漠寒握了握爪子,在進入這熔岩禁地之前,風迴流觴確實囑咐過所有人包括它,一旦進入此地便絲毫不能分神,否則後果自負。
現在那兩位護法留在外面抗擊那些層層疊疊撲擊上來的各色火焰獸,風迴流觴帶着它卻進入這岩漿洞中,深入腹地……
是它一時大意了,纔會被燒禿了尾巴……
它還有些不服氣:“我只是一時大意……”
風迴流觴瞥它一眼:“一時大意就能要你幾次命,讓你再翻不了身!你信不信?”
漠寒:“……”它不敢說話了。偷偷瞥了鳳迴流觴一眼,見他雖然說了不少話,但身周始終有淡藍色水霧籠罩,一點縫隙也沒有。
再反觀自己,剛纔說話的時候,周身的護體水霧小了不少,身後還裂開一道狹長縫隙,剛纔它尾巴着火就是因爲這縫隙的關係……
它慌忙又把護體水霧弄完整,頗爲狐疑地開口:“宮主,我感覺您自己也能從容應付這岩漿洞,偏偏一定要我也跟來,只怕目的並不單純吧?”
“呃,本座有什麼不單純的目的?”鳳迴流觴笑容淺淡。
“您怕我會去糾纏我家主人,所以把我也弄出來……一”
“嗯,你猜對了!“風迴流觴一點否認的樣子也沒有,反而揚了揚眉:“本座以爲你早明白了,原來現在才弄清楚麼?”
漠寒:“……”
風迴流觴輕輕一嘆,頗爲關切地看着它:“大花,本座發現你真的不如原先聰明瞭,這個功力減弱,難道腦容量也變小了麼?”
漠寒爪子握了再握,它覺得它被深深打擊到了!
它怒睜雙目:“難道宮主覺得帶我來一點用也沒有?!”
風迴流觴手中玉笛一轉,笑容傾城:“你覺得你從進來後起作用了嗎?”
漠寒:“……”貌似還真沒有,它剛纔弄出來的水霧結界只保護了它自己……
它把頭一昂:“我也可以保護宮主,只是看您不需要保護而已。”
“呃,是麼?”風迴流觴動作也乾脆,刷地一聲澈了周身的水霧:“那看你的了!”
他周身的水霧剛一撤掉,拖曳在後方的湖藍袍子就被灼熱的氣流吹得鼓盪而起,有燃燒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