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青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那我送你的呢?是什麼?”
風迴流觴輕嘆:“你送了本座一個羅盤當信物。”
說畢,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墨黑的羅盤晃了一晃。
那羅盤模樣比較普通,稍稍有些不普通的是這墨黑的羅盤上有暗光微微流轉。
相比誅神劍來說,她送出去的信物果然寒磣了些。
不過,禮輕情意重不是麼?
只要情誼到了,禮物的輕重不過是浮雲……
筱青緹覺得她也沒什麼好羞愧的。她好奇地接過來看了看,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這羅盤有什麼特別……
忽然她似感應到什麼,手掌在羅盤上一按,隱隱覺得裡面似乎有什麼氣流在涌動。
這氣流純正而又龐大,讓她的手掌微微發麻,她試着將體內流轉的氣流向羅盤內注入,羅盤似乎被刺激了一下,微微亮了一亮。
筱青緹如被電流擊中,忙忙擡起了手,再看那羅盤,又恢復了黑黝黝的老樣子。
她正想再看看,手上一空,羅盤已經被風迴流觴取走,他隨手收好,微微笑道:“好了,信物你也看過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他這一笑如同三月裡第一樹桃花開放,灼灼直逼人眼,讓筱青緹又險些看呆了去。她想了一想:“你以後還會不會娶妾?”
這一條她必須問,她不想和人以後共事一夫。
風迴流觴眸光一閃,搖頭:“應該不會。”
在遇到她之前,他還沒對任何女人有過興趣。她是例外中的例外。
筱青緹總算鬆了一口氣,深深覺得這個未婚夫還是挺靠譜的,除了性子變態點,其他條件都符合她心目中的擇婿標準,是個難得的金龜婿。
是金龜婿自然要抓牢,免得被其他女人釣走,那她以後哭也沒地哭去。
想明白了這一點,筱青緹終於很務實地繞回原問題:“既然我們是私定終身的,那就是很你情我願嘍,那我們什麼時候把婚事辦了?”
風迴流觴簡直無語,這丫頭談起他們的婚事來壓根就不知道害羞,大大方方的如同買大白菜。
如不是剛纔那一下深吻她分明青澀的反應,他幾乎要以爲她已經嫁過好幾次人……
望着她飽含期待的眼睛,他心中一動,無論她先前喜歡不喜歡他,現在的她是喜歡他的吧?
他眸子似大海,表面風平浪靜,內裡卻不知道翻卷着多少波濤,微微沉吟了一下,脣角的笑輕輕勾起:“等本座將你那一魂召喚回來,你恢復所有記憶,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如何?”
筱靑緹對這個倒不反對,她其實也很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沒有過去的人會有一種踩鋼絲一樣的惶恐感,如果能及早恢復她自然高興,所以答應的很爽快:“好!那你什麼時候召喚我那一魂?”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風迴流觴輕笑。
他還需要看她什麼表現?
筱靑緹挑眉:“說明白些。”
風迴流觴看向桌上的茶盞……
筱靑緹立即明白:“剛剛吃過飯需要喝杯清茶壓壓膩是不是?我這就給你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