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迴流觴則笑了一笑,回它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轉身飄飄去了。
…………
風迴流觴忽然覺得他有些摸不清筱青緹到底在想什麼了。
她忙了那一夜確定無法再用輪迴盤迴去後,人便老實下來。
這兩天她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在九霄宮內轉悠着玩兒,要不就是泡在藏書閣內,一待大半天,看上去不急不慌的,並沒有急着想出去的法子。
難道她已經認命了?
知道回不去她那個世界了,所以選擇留在他的身邊?
不過,以她不服輸的性子,似乎不會這麼容易放棄……
那麼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兩天二人倒是也偶爾見了幾次面,筱青緹甚至還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還拿了本書向他請教了幾個問題。
只不過這次風迴流觴沒有輕易爲她解答,總要讓她做幾件事情。
譬如給他泡茶,給他捶腿,給他揉肩,也或者陪着他溜個彎兒……
總之花樣百出,侍候他十分滿意了,他纔會給她解答。
往往筱青緹微了一個問題的答案,要忙碌大半天。
這讓筱青緹恨得牙癢癢的,有時候她明裡暗裡表達她的不滿,風迴流觴總是輕飄飄回她一句:“本座變態嘛!”
一句話噎的筱青緹無話可答,開始嚴重懷疑是不是漠寒到底去告密了……
第二天晚間的時候,她把漠寒叫進了自己屋內,審了一下。
漠寒立即叫撞天屈,信誓旦旦說自己絕非是賣主求榮之獸。
筱青緹把風迴流觴的應對一說,漠寒在心裡也恨得咬牙切齒,這位宮主明顯是黑它啊!
它又不敢把風迴流觴明着供出來,想了一想,特迂迴地回了一句:“主人,其實有的時候隔牆有耳您也是無法防備的,有些人的耳朵比較長……”
筱青緹就明白了:“你是說那夜他也在那附近?”
以他的功夫,他如果不想讓她見到他很容易。
漠寒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萬事皆有可能。”
想了一想,又補充了一句:“許多在別人身上不可能的事,都可能在宮主身上發生,他和普通人不一樣。”
筱青緹不假思索地接了一句:“那當然,他比普通人變態的多。”
想了一想,又道:“漠寒,看來你對他倒頗爲了解,你說他會不會隱身術?”
當然會!他還能幫它也隱身呢!
不過漠寒依舊不敢實話實說:“或許吧。”
筱青緹臉色微微一變,忽然站起身來,在屋裡團團轉了一圈:“他不會現在也躲在我這屋裡吧?!”
漠寒無語,很乾脆地搖頭:“放心吧,沒有。”它是能看穿他的隱身術的。
“你確定?”
“一百個確定!他不但沒在這屋子裡,也沒在你的院子裡。”
筱青緹在椅子上坐下,看了漠寒半晌,忽然一笑:“大花,原來你能看破他的隱身術,那晚上其實你和他一起在樹上看我笑話吧?”
漠寒吃了一驚,睜圓了眼睛,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說完才驚覺自己又說漏了嘴,忙用一隻爪子握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