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她敢和他這麼接近,這麼親密,如果換個人——唔,大概早不知道被他拍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一直注意看着她的傷臂和傷手,不讓她自己壓到,免得又疼得哭。
明明是個嬌氣的女孩子啊,偏偏喜歡做個女漢子模樣,什麼事都是一人扛,給她依靠她也不要——
他一隻手和她十指緊扣,一隻手握着她傷手的手腕,免得她亂動碰到傷口。
坐在她身邊微微閉了眼睛調息。和應容兮這一場架打的雖然痛快,卻又浪費了他不少力氣。現在也有點支撐不住。
漠寒辦事很有效率,片刻的功夫它果然打了一桶水回來,還不忘得意洋洋炫耀:“我打的這水可是山頂上的初始水,絕對的上游,沒被任何動物糟蹋過,純天然無污染……”
一句話說了一半停住,詫異地看着相偎依在一起的兩個人。
他們這麼快就和好了?
看主人剛纔的態度,明明是想和這位風回宮主絕交啊!
再仔細看,才發現筱青緹依舊沒有睡,還在昏睡着。
切,原來是趁人家睡着佔便宜……
漠寒燈籠眼中現出一抹不屑,將水桶放在風迴流觴面前,又看了一眼主人的臉色。
咦,她臉色看上去好一點了呢,剛纔看着白的像紙片似的,現在紙片上終於抹上了一絲紅暈……
風迴流觴沒理它,用清水給筱青緹重新洗了傷口,將上面塗抹的亂七八糟的傷藥都洗去,然後給她塗抹上自己隨身細帶的藥膏……
他這裡正忙碌,睡夢中的筱青緹忽然不安地掙扎起來,一張小臉忽喜忽怒,忽然又似氣憤到了頂點,一張口罵了出來:“風迴流觴我x你大爺,你纔是狗,你全家都是狗!媽蛋,你給老子滾!老子就是死了也絕不會尋求你的庇護,你算個棒槌啊……”後面還咕噥了好幾句,只是語句模糊再也聽不清。
風迴流觴:“……”
漠寒:“……”宮主居然被罵了,還罵的這麼彪悍!
它可不可以當做沒聽到?
它小心地看了看風迴流觴青白轉換的俊臉,打圓場:“那個——夢話,夢話哈,夢話誰也不知道會說什麼……”
風迴流觴送了它一個字:“滾!”
漠寒閉嘴,心驚肉跳地繼續看着宮主爲筱青緹上藥。
剛纔他的手法麻利又輕巧,不會碰疼她一點。
現在的手法卻似乎有些重。筱青緹大概是被他弄疼了,睫毛眨了眨,有醒轉的跡象。
漠寒心中一跳,主人醒了看到這一幕會是啥反應?會不會對着宮主一腳踹過去?
它正有所期待,沒想到風迴流觴轉手就拿出一個小瓶子湊到筱青緹鼻下聞了聞,又在她腦後揉了一揉,結果——她又香甜地睡過去了!
“宮主,您給她聞的什麼藥?迷藥?”漠寒盯着那個小瓶子納悶。
“毒藥!”風迴流觴吐出兩個字,又涼涼瞥了它一眼,笑了一笑:“你要不要也聞聞?”
漠寒謹慎地退後了兩步:“還是算了,漠寒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