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帳內傳出她低啞的輕叫:“你不是說你受了重傷?!”受了重傷還能持續這麼久?還能翻出這麼多的花樣?
“嗯,重傷,很重的傷,但是——不影響體力,我需要好好補補……”他喘息着笑,一個凌厲的深入,讓她想要反駁的話又咽下去。
花菩提覺得,此刻的他像一隻餓很了的狼,一旦找到一隻可以入口的小羊羔,那就是再不放開,一定將對方生吞活剝一絲不剩地都啃乾淨才肯罷休……
而她,這一次破天荒地沒有想起哥哥,沒有想起修仙界,眼裡只有他。
他瘋狂,她也陪着他一起瘋狂,不去想過去未來,只想抓住這一刻,只屬於彼此的這一刻。
當激情爬到頂點的那一剎那,她全身的血脈又像是燃燒似的沸騰起來,耳朵裡嗡嗡直響,耳膜中血脈流動的聲音無限放大,隱隱似聽到心臟深處似有龍吟聲響起,這聲響讓她幾乎狂暴,眼前一片血紅——
正當她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脣上猛然一疼,有極清冷的氣息涌入她的口腔,她就像火熱的烙鐵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身子顫了一下,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只有頭腦中依舊一陣陣暈眩。
“我的罩門在——”他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聲音微帶喘息還有些吊兒郎當:“我說話算話,你要相信我喲。”
花菩提微微睜開眼睛,看着他懶懶的,甚至有些邪惡的笑容,又閉上眼睛,她信他纔有鬼!
“好了,我們銀貨兩訖,你可以滾起來了。”她穩了穩絮亂的心神,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
他這次倒沒再糾纏,向旁邊一滾,仰躺在那裡,笑了一笑,笑容依舊吊兒郎當,卻微微有些發苦:“我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感應着她的心跳,再笑一笑:“有時候我真想將它挖出來看看,看看它是不是石頭做的——”
花菩提一把推開他的手,坐了起來,咬牙也笑了一笑:“怎麼可能是石頭做的?它明明是金剛石做的。”她不想再在這裡待上片刻,省得糾結到底是要照顧他還是趁機殺了他?
一骨碌從牀上跳下,她身上的衣衫已經被他撕碎不能穿了,她乾脆就將他的外袍裹在了身上,急如星火地離開。
風迴流觴:“……”他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這次他沒出聲阻攔,只是目光有些古怪複雜……
……
雖然她又和他瘋狂地發生了一次關係,卻並沒有改變眼前的處境。
她依舊被軟禁着,甚至從四個魔女演變成八個魔女,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她們齊刷刷的跟隨。
魔界的形勢越發嚴峻,魔將魔兵越來越少,到後來甚至女兵也派上了戰場,戰爭就像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將無數仙魔的性命飛捲了進去……
風迴流觴再沒找過她,她也沒在見過他,只是從身邊的侍女口中知道他這幾天甚是神出鬼沒,常常不在魔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