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得手後心裡喜歡,卻忘了這睚眥獸是個睚眥必報的獸,拔它一根毛它也能上天入地追殺人,更何況花菩提割了它的尾巴。怒火頓時燃起半天高,它憤怒之下,居然狂化晉級了——它的技能提高的不是一星半點,身子一晃就能抽掉半座山峰。
狂化的睚眥獸就算是花飛揚也未必是對手,更何況是尚是幼女的花菩提?
她頓時頻頻遇險,也幸好她功夫極不錯,還能和那頭兇獸周旋上片刻,要不然只怕在它狂化的那一剎那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就在她危在旦夕的時候,一名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從天而降,花菩提百忙中一看對方的落地之術便知道他的功夫要比自己要高些,還以爲來了救星。
卻沒想到他落地後就在旁邊抱着手臂看着,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把當時的花菩提氣得不輕,她也上來了倔脾氣,不向那男子求救,使出了自己全部本事和那睚眥獸拼鬥。這樣又拼鬥了好半晌,直到花菩提被那睚眥獸一道烈焰給掃中,身上着火的時候,那看熱鬧的男子纔出手——
花菩提死裡逃生,在地上一滾撲滅了身上的火焰,隨即也加入到了戰鬥之中。
那白衣男子擅長火術,而花菩提則是五行術都有一套,她和這白衣男子聯手了幾招便摸到門道,開始頻頻用木之元力助那男子——
二人這一聯手,威力何止大了一倍。
於是睚眥獸終於不甘不願地被殺了。
白衣男子當時戴着銀質面具,花菩提並不知道他的面目,但經過這一番聯手對敵,她和他也算有了交情。
花菩提當時累得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一動不想動,卻不忘道謝。
那白衣男子只是笑了一笑,先是慢條斯理剖開睚眥獸的腦袋,取了內丹,再是在她身邊坐下說了一句:“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雖然我救你只是順便,但也是真正的救命之恩了。救命之恩,你自然應該噴泉相報了。嗯,先替我護衛着。”
於是花菩提便看着他吞了那枚內丹,在那裡打坐,她真的爲他護衛了兩個時辰。甚至在這個間隙烤了一隻路過的兔子,填飽了肚子。
等他打坐完畢,她將另外半隻兔子遞到他手裡,然後也笑了一笑:“好了,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經噴泉相報過了,再會!”
“護衛一下,烤半隻兔子就算報答了?”那白衣男子挑眉。
花菩提也揚眉一笑:“不然!如非是我引出了睚眥獸,你也得不到這顆內丹,睚眥內丹有價無市,按道理說這睚眥獸是咱們一起打死的。這內丹也應該有我一半,但我全部讓給了你。讓你的功力又大幅提升,這難道不是報恩?”
那白衣男子面具後的眼睛彎起,上下打量了她兩眼:“你很聰明,功夫也很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花菩提。”花菩提大方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白衣男子將這名字唸了一遍,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