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軍大踏步的,有的人臉色蒼白,有的人身軀顫抖。!
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想過退縮。
都大踏步的快步前進,直到兩軍相遇時,毫不猶豫的、彪悍的一頭紮了進去。
兩軍相遇,沒有一個人退縮,全都彪悍的將手兵器直直的插了過去。
前面是敵人,左右是隊友,除了攻擊,防禦是不存在的。
不能防,因爲敵人不是一個人,不能躲,因爲躲閃會把隊友的要害露在敵人面前。
想要不死,只有殺死眼前人。
一人傷,二人補。
無論是羽林軍還是赤虎軍,彼此一起生活的時間太久了,都太過熟識,配合自然相當默契。
只要有敵人被刺,立即有戰友第一時間出手,以最快的速度,將手兵器刺入敵人要害。
如頭部、咽喉、胸部之類部位,果斷將其擊殺。
可是,兩軍都是強兵,沒有懦弱之人,更沒有束手擒安然赴死的,幾乎所有人都在臨死前,兇悍的將兵器刺入敵人身,甚至有擁住敵人,張口咬在敵人身的任何部位。
當場是血光四濺,鮮血淋漓,敵人或死或傷。
而在第三排的長矛兵,只要有任何士兵受傷,乃至是死亡,都會在第一時間補的位置。
讓軍陣如同江浪的礁石,始終屹立不倒,甚至連慌亂都沒有。
慘烈!!!
戰鬥從交戰的一開始,變得極爲慘烈。
每時每刻都會有將士殞落、死亡。
屠城更是從軍陣後部趕到前部,瞄準羽林軍大將,一聲怒吼,手長矛迅猛的刺了出去。一道銀光閃過,速度異常之快,讓敵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人影一閃,一個羽林軍被屠城長矛點碎胸口,並被他大力挑飛。
屠城力量如此之大,讓人驚悚。
黃疇眼眸一閃,手臂一揮,身後頓時兩道人影飛速躥入人羣。
白翎軍不是沒有高手,只不過他們瞄準的是古臺府,不希望在這個港口將人力耗費。
但是現在,他的目光已經不再侷限在一時一地,他心充滿的只有一個,那是把羽林軍帶出來,帶成一流九州強軍。
這種想法異常的激烈,讓他完全忽略古臺府對白翎軍的誘惑。
當然,如果真正把羽林軍帶出來,那不能給予太多幫助,唯有依靠羽林軍自己完成突破,完成蛻變才成。
不過黃疇雖然不能給予羽林軍太多幫助,但遏制一兩位高手不算。
軍隊,真正廝殺的還是底層。
畢竟天下真正完全由真元境甚至天罡境組成的軍隊,唯有穆豐帶出的第一批背嵬軍纔是,後期的都不行。
要知道,武修是最不願意受到束縛的,讓武修,甚至是天罡境武修做到令行禁止,實在是太難了。
尤其是一隊天罡境武修成軍,除非這位首領是太玄大能,還得是名鎮九州讓人信服的太玄大能才行。這一隊天罡境成軍還要困難。
屠城一杆長矛不斷揮舞,橫掃身外圍着的數十位羽林軍。
長矛如游龍般舞動,矛尖在空劃出一道道令人驚豔的軌跡,絢麗奪目。
羽林軍前仆後繼的衝擊過來,看得人心驚膽顫。
也是這樣才能顯示出屠城精湛矛法。
或擋或刺,左支右橫,在敵人身撕裂出一道道傷口。
有些直接命要害,瞬間斃命,有些傷筋斷骨,跌飛出去,然後被其他人一擊奪命。
矛法不槍法,大開大合,是戰場的大殺器。
在這時,在屠城似乎所向無敵,大開殺戮時,一道槍芒從人羣疾刺而來。
“武業...”
屠城一聲暴喝,強行將左身側開,長矛迅疾回還。
可是,武業槍出如龍,一閃而至根本讓屠城防不勝防。
肋下瞬間被撕裂出一道傷口,鮮血淋漓間,鐵甲已被一槍捅開,撐開一個嬰兒般的創口。
不過暴起偷襲的武業也並非絲毫無損。
屠城左身一側閃開時,右手長矛已然迅疾回防。
長矛帶着一股強橫的煞氣,撥飛兩名羽林軍後在武業的肩頭破開一條長長的傷痕。
沒有人退縮,無論是屠城還是武業,在全場引爆殺戮的煞氣,一聲怒吼兩人迎面撲了過去,捉對廝殺起來。
混戰之,不僅是雙方將領,還有麾下的一名名士兵。
所有人都在戰場揮灑着熱血,揮灑着寶貴的生命。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戰鬥。
穆豐慢慢的閉雙眼,大夏龍雀橫擔在膝。
古涇河,白翎軍還一隊隊的從船舶列隊而下,然後提着刀槍呼叫着衝入戰場。
一艘艘船舶開過來,又有一艘艘船舶開走。
船舶飛速流動,待得古涇河水一浪涌來,一浪涌去。
穆豐端坐江水之,面無表情。
他任由自己被江水推動,一浪一浪,推得距離戰場越來越遠。
“赤虎軍敗了,羽林軍慘勝。”
穆豐戰場經驗多麼豐富,雖然不能親眼目睹戰況如何,但憑藉六感,憑藉神識,憑藉耳力他仍能清晰的知曉戰況如何,誰勝誰負。
赤虎軍戰力絕對在羽林軍之,可是,原本是一個攻堅部隊,偏偏被困頓在港口這麼一個狹小地方去做防禦。
威能和士氣已然跌落。
再被白翎軍率先消耗一番,又被大批人馬包圍,他們已然沒有了退路,無論輸贏必然敗亡。
唯一未知的,只有此戰過後羽林軍還能剩下多少種子。
當然,無論種子還剩餘多少,只要軍號還在,有此輝煌歷史,羽林軍必然會被天下人銘記。
“不過...”
穆豐在滌盪到岸邊時,回眸看了張姒一眼,嘴角流出一絲意會不明的微笑。
張姒看到穆豐的那一抹微笑,心神也是一抖。
他知道,也明白穆豐沒有明說的意思。
那是白翎軍被人稱之爲蟻賊,能力不強,還被各方勢力攆得四處流動。
原本並不爲人注意,可現在有了羽林軍卻完全不一樣。
未來,白翎軍必然會被所有勢力所矚目,下面的路程將愈加艱難。
所以說,今日這場戰爭,即便是碩果累累,結局是好是壞,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