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正是貧僧!”
“三公子,正是貧道!”
馬車兩側的七星道長和鐵杖殘僧連忙合十的合十,作揖的作揖。
蘇風站在車轅,自如從容,英俊灑脫,與面前四位前輩相不落分毫。
可跟尚未露面的蘇雷相,大大的不如了。
別的不說,一個三公子,一個二爺能看出差別來。
不過,世家弟子城府頗深,即便心裡不舒服臉也絲毫看不出。
現在恭維你,是看你背景,恭敬三分。
再多,得自己掙。
面子這個東西,從來不是別人能給予的。皇太子在成爲皇帝前也不是人人都給面的,別說他一個世家弟子。
在寒暄之際,遠處再度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衆人回頭眺望頓時看到一前一後兩道煙塵揚起,八仙迎客後四位在不到十里距離內先後而至。
“迎客...”
鶴翁低聲喝叫,然後跟餘翁同時向空一甩手。
啪啪,兩聲輕響,兩道彩虹飛向天空。
“迎客...”
七星道長、鐵杖殘僧身形向後一退,同時低喝一聲,又是兩道彩虹飛向天空。
“迎客...”
遠處,尚未臨近的兩匹駿馬,一個獅鼻闊口,兩鬢霜花的老者仰天一聲喝叫。
又是兩道彩虹飛向天空。
潑剌剌,駿馬瞬息掉頭,拍在道長殘僧身後。
“這是途安府赫赫有名的曲樂大家,琴翁、笛仙!”
鶴翁笑着給蘇風引薦兩位老者。
蘇風一拱手,還未等他說話,最後二仙已經來到近前,然後向天空放出最後兩道彩虹。
天空之,八道彩虹布成一條十里長街,隨着馬車的移動,在那飄揚飄揚。絢麗多彩,讓二十里外的途安府看的清清楚楚。
“快到了...”
城內城外一片喧譁,數百人呼啦一下衝出城門,在城牆外布成整齊的陣列,準備迎接蘇風他們的到來。
同時城內臨近的幾處高樓,無數人向外瞭望,猜測着,讓途安府各位大豪用如此隆重禮節迎接的人到底是誰。
高樓,最高閣樓內匯聚着六扇門、神機府和城衛軍的首腦,極目遠眺,他們仔細觀察着愈來愈近的馬車。
一位淄衣捕快腳步匆匆跑來,走到一位紅衣捕頭前遞過一本卷宗。
紅衣捕頭接過卷宗,迅速翻了兩頁後擡起頭,環顧四周道:“大方歸真劍,是大方蘇家!”
“大方蘇家?”
神機府一位綠袍年前一步,望着天空五彩斑斕的彩虹,默默點頭道:“大方蘇家,的確有這資格。”
隨即他眉頭一蹙,緩緩回頭道:“莫非是二爺雷王蘇雷?”
紅衣捕頭一點頭道:“不錯,正是二爺蘇雷。”
然後他點着手卷宗道:“三日前,雷帝樂衍約戰雷王蘇雷與浮黎山,當日被雷王斬於箬帽尖,同時殞落的還有他麾下兩王霹靂閃電。”
闔屋人同時點頭,這個消息他們都知道。
紅衣捕頭翻着卷宗念道:“當日,雷王重傷不省人事,隨即被三公子蘇風、承天府大公子祁墨還有一青年接走,看路線是準備會濟州劍鳴山莊。一路行走,屢次遭劫,前後斬殺無名人五十四人。又於翌日天明前,浮黎山百里隘道口遭遇黃色銀色騎兵圍攻,此役斬殺四百餘人。然後進入萬羽山,先後破掉萬羽箭陣、萬羽鐵騎,卻不傷一人。其後,有太玄大能神識交鋒。”
唸到這裡,紅衣捕頭的話停頓下來。
滿屋人盡皆色變。
“那個青年是太玄大能?”
綠袍年眉鋒緊鎖。
“追風捕快判定,是太玄大能。”
紅衣捕頭點頭。
綠袍年人深吸一口氣:“請繼續...”
紅衣捕頭低頭掃了下,抖了抖卷宗道:“最後是他們穿過楓葉森林,繞行淺水河,進駐馬坊。嗯,消息是他們到達駐馬坊時傳遞過來的。”
說着紅衣捕頭伸手向外一指道:“按照推算,他們是兩個時辰前從駐馬坊趕來。馬車速度追風捕快要快,所以不知道駐馬坊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
紅衣捕頭抖了抖卷宗,深吸一口氣。
“怎麼了?”
綠袍年有些納悶的看着他。
紅衣捕頭眉頭皺得緊緊的,有些迷惑,有些不解,還有些沉思。
城衛軍一位年將軍走過來詢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紅衣捕頭整理一下卷宗道:“追風捕快說,駐馬坊聚集十六方勢力,聯盟起來準備圍殺雷王。”
“什麼”
綠袍年和年將軍同時一愣。
紅衣捕快待他們聲音落下,才緩緩吐出一句:“合計,三百天罡!”
“什麼???”
綠袍年和年將軍再度驚叫起來,聲音高亢而突兀,同時色變。
三百天罡,那可是三百天罡啊!
途安府要駐馬坊大不知道多少,不只是範圍大,勢力更加強盛。可即便這樣,官府軍隊和民間力量加一起,有沒有三百天罡都是未知。
現在,一個小小的駐馬坊聚集了三百天罡圍殺一個人,豈能不讓他們感到驚駭。
“可,即便是這樣,也未能讓蘇風一行稍作停留,幾個時辰後已經來到途安府!”
紅衣捕頭深吸了一口氣,帶着不解和驚駭看着對面兩人。
綠袍年和年將軍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如果說駐馬坊聚集三百天罡爲殺一個人讓人感到驚訝。那蘇風一行在如此快的時間裡,風平浪靜的趕到途安府豈不是更讓人感到驚駭。
想到這裡,年將軍第一個驚問道:“他是如何不動刀戈走出駐馬坊的!”
紅衣捕頭抖了抖手的卷宗,一攤手:“還沒傳來!”
綠袍年大踏步走到窗口,看着已經走到城門前的馬車,看着安好的馬車,還有淡然的蘇風祁墨兩人:“在駐馬坊裡,在三百天罡包圍內,果然沒動刀戈。”
他的話語充滿了疑問?
“絕對沒有動手,如果動手,三百天罡不說斬殺,說戰勝需要多長時間。”
年將軍跟了過來,一口咬定。
“我知道沒動手,看他們輕鬆的樣子也不像有過大戰。可是,爲什麼?”
綠袍年抓了抓手,有些癲狂的看着紅衣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