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兵峽蠻軍大營已然一片混亂。品書網
起因並非穆豐衝擊山壁洞口,而從兵械大營驟然出現點點火光,進而引起一片騷亂。
一開始,蠻兵還在呼叫‘走水啦,走水啦!’,後來當他們發現所有救火的人都會被人迅速斬殺,頓時知道,這不是走水,而是有人偷營。
迅速,蠻軍響起一片譁然,緊接着是鑼聲一片。
然後看到四面八方衝過來一片片的蠻兵。
這景象像樑啓說得那樣,蠻軍從來想不到會有人敢深入藏兵峽。驟然發現有人偷營,頓時慌成一團,亂成一片,放眼望去不堪入目。
望到眼前一幕,穆豐恍然回悟。
爲什麼山洞偷襲會如此輕易,恐怕也是因爲鬼窟想不到外有蠻軍,內有三位太玄大能守護,哪裡會有人敢與動手。
卻不想會有穆豐這樣的人,無視一切,硬生生闖進藏兵峽,燒了他們的洞穴,還悍然攻擊工匠大營。
在晦暗的黑夜裡,偌大個軍營只能看到火光點點,幾百個背嵬軍東走西串的,不管藏在那個角落裡都讓人即看不清,也找不到。
“是誰,是誰這麼大膽?”
烏烈國諳班勃極烈烏力吉昏昏暗暗的騎在馬,正在熟睡的他突然被驚醒,正頭腦不清時,驟然看到工匠大營燃起的烈火,頓時火冒三丈。
“竟然真有人敢偷營!”
鬼車國夷離堇兀顏陀騎馬站在他身後,也有些惱怒。
三蠻實在是太大意了,根本沒有想到藏兵峽蠻軍老巢內會有人敢偷營。
驟然不防下,山壁洞口被穆豐得手,到現在還沒有人想到救援。
工匠大營同樣如此,即使無數蠻兵將大營團團圍住,也一時間不知如何出手。
“殺進去!,先把工匠救出。”
烏力吉一聲怒吼,頓時有兩隊刀盾兵分左右方向衝進工匠大營,兩隊騎兵將兵營團團圍住,看護着將大營內的工匠救出。
魚在,不曾破,他們也不怕魚兒跑掉。
可是,穆豐哪裡會讓他們如意。
兩道身影從洞口竄出,悍然直取烏力吉的人頭。
如此情況,悍然出手不見得能取得多少成績,卻必然會將三蠻安穩的陣勢攪亂,然後讓遊奕軍在工匠大營取得更加豐碩的戰果。
果然,兩道人影從天而降,身後同時帶着濃烈的白煙。鬼窟人頓時色變,無數道人影放過穆豐、樑啓,而是從他們身後竄進洞口。
看那濃重的白煙,他們不敢想研製的兵械還能保存多少,想的是那些工匠,能救幾個救幾個。
穆豐沒有在意那麼許多,他只是爲了把現場攪渾,渾水纔好摸魚。
再說了,今天有可能是整場戰爭的最後一場戰鬥,他也想痛快發泄一下積蓄很久的殺意。
“你們,都該死……”
穆豐一聲怒吼,旋風一般的衝入敵羣,所過之處帶起一片片血花。
夜幕下,大夏龍雀炫起耀眼的光芒,陀螺般的旋轉,鮮花般的綻放,吞噬掉一條又一條生命,卻讓鮮花更加怒放,更加嬌豔。
“閃開,金雕兒,衝擊!”
烏力吉猙獰着嘴臉想要親自出手,身旁一員大將急忙伸手拉住他,回頭怒吼一聲。
“喏!”
十幾名黑衣漢子齊聲怒吼,整齊如一的跪伏在地,然後提着長刀向穆豐圍了過去。
金雕兒,烏烈國最優秀的斥侯軍,是烏烈個人單挑無敵的存在。
他們一般很少在大軍出行時出現,都是隱匿在各位皇子身旁,守衛。
如果現在是兩軍征戰,他們還是不會出現,可誰讓穆豐潛入敵營,出現在烏力吉身旁。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身手明顯能危機到烏力吉生命安全。
身懷一身絕藝卻只能困守皇子身邊,不得施展,今天大帥鄔赫達一聲令下,所有金雕兒頓時精神大震,恨不得一頓亂刀把穆豐剁成肉糜。
只是可惜,他們不知道,哪個衝入敵羣無人可擋的人是穆豐,一個超級太玄大能。
如果是普通超大能,不管功法有多強,頂多只是江湖殺伐,對軍隊都造不成一點威脅。
可穆豐不同,他強的不只是武修手段,還有軍陣殺伐。
尤其現在他的殺性大起,一身超絕修爲毫不保留,盡皆展露。
刀光輝映,血蓮昇天,刀氣縱橫,屍橫遍野。
在金雕兒殺氣騰騰趕來的時候,穆豐已經殺出一道百丈空間。
四周數千蠻兵都面帶驚恐的看着穆豐,除了幾位大將外,沒有一個敢前。
而那幾員大將也小心翼翼的組成兩道陣勢,跳躍着想把穆豐圍在當。
顯然他們在穆豐手吃過虧根本不敢跟穆豐單打獨鬥這在好戰鬥勇的蠻族很是少見。
這種情況不禁讓高傲的金雕兒也有些謹慎。
而事實告訴他們,戰場謹慎一點沒有錯,穆豐的戰力確實不容小覷。單憑他們,一個兩個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長刀在眼前飄忽,左右不定,任憑他們如何去封去擋,根本抵擋不住。
穆豐隨意的一刀落下,最少有兩個金雕兒承受不住,噴着鮮血飛了出去。
“好凶悍!他到底是誰?”
蠻軍下明顯感覺出穆豐施展的不是武修功夫,而是戰場殺伐。
戰場功夫明顯與武修功法不同。
武修功夫一招一式繁複精妙,盡顯威力,而戰場殺法卻是越精簡越好,能用半分力量絕對不用一分。而且閃轉騰挪儘可能保護好自己,在敵人包圍種最多讓自己同時面對兩個敵人。
活着,纔是勝利的保證,然後纔是殺敵。
這種能力除了在戰場磨鍊外,是無法傳授的。
可是,有這種能力的人,無不是天下名將,而眼前這位卻從未聽聞過他到底是誰?
霎那間,三蠻的目光都聚集在穆豐身,而穆豐毫不在意,他想的是掀起的波瀾越大越好,最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好減輕遊弈軍的負擔。
遊弈軍的壓力越小,能存活下來的人越多。
都是他麾下的士兵,任務雖然是他吩咐下來的,可任何一位戰死,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