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這麼關鍵的線索,秦關西也不做停留的往林覺民的別墅趕去,他要把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訴林覺民。
林覺民得知消息的話肯定會比秦關西更清楚的知道如何調用這顆棋子的。
偷偷摸摸的秦關西又從窗戶這條便捷的通道中跑出了酒店,饒了幾圈繞開粉絲羣,秦關西接着又馬不停蹄的跑到了林覺民的別墅裡。
監視着林覺民的人壓根沒看到一道黑影從他們的眼前閃過,秦關西潛回別墅之後,找到林覺民就把資料遞給了他。
林覺民沒問秦關西是怎麼在短短一天時間內找到這些線索的,林覺民只是驚奇地看了秦關西一眼之後就拿起了資料打開,一頁頁的資料擺在眼前,林覺民細細的看了起來。
看着資料的林覺民神色非常鄭重,一字字一行行逐字逐句看,不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資料上的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關係到他的成敗。
秦關西站在林覺民的身後沉默着不說一詞,他就那麼站在那兒靜靜的等林覺民看完資料之後,秦關西才慢慢補充道:“林叔,倪大湖乾的事資料上都有顯示,我大致看了一下,都是些貪污,濫用職權的小事,還有,那個廳長我也調查清楚了,他名字叫胡海泉,是劉家的女婿。”
“嗯,我也看到了。”放下資料的林覺民,沉思一會兒又說道:“這些資料非常有價值,尤其是劉家這一條線,用好了絕對是搬倒倪大湖的利器。”
林覺民的想法和秦關西的想法差不多,兩人是想到一起去了。
劉家是川西省的王牌世家,倪大湖說多了也就是這裡的一個官員,若是有劉家的幫助,收拾掉倪大湖就很簡單了。
“想辦法聯繫上這個胡廳長,一定要爭取到他的幫助”
林覺民鄭重的說着,倪大湖的漏洞,林覺民已經找到了,打破困境局面的人就是這個胡海泉,胡廳長,劉家的女婿。
“這事應該不難,資料上顯示胡海泉身爲公安廳廳長,可他卻從來不貪污,爲官嫉惡如仇,是個正派的官員,林叔你來又是爲了懲治倪大湖這個貪官來的,胡海泉沒有理由不幫你。”
“呵呵,希望如此吧。”林覺民聽着秦關西的分析只是淡淡一笑,眼神卻是不以爲意。
貪官清官都市官員僞裝在身上的面具,官場殘酷,胡海泉就算真的是個大清官,他也不會爲了幫林覺民去對付倪大湖的,任誰都清楚,一個是穩如泰山的老狐狸,一個是性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泥菩薩,胡海泉只要是個聰明人就會選擇明哲保身誰都不搭理,反正誰輸誰贏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有了劉家這個強大的背景在,胡海泉依舊可以做他的逍遙廳長,林覺民奈何不了他,倪大湖更不想招惹他。
爲官久了,林覺民看任何事任何人都變得理性,林覺民卻忘了,人本身就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動物,人性也是最捉摸不透的東西。
胡海泉本人,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還不得而知,萬一,胡海泉就是一個萬里挑一的奇葩呢
畢竟,一個平民警員能娶到劉家的千金小姐作老婆,不提本身的能耐,他爲人肯定有他的個人魅力。
“林叔,資料你先看着,我先眯一會兒”秦關西說着張口打了個打哈欠,早上剛起牀還沒感覺什麼,可一坐下秦關西就感覺眼皮在打架,有點犯困。
昨晚上折騰到大半夜,今天早上秦關西一共就只睡了兩個小時,有些疲憊。
林覺民戲謔的眼光看的秦關西老臉一紅,身爲過來人,林覺民自然猜出來秦關西昨晚上一夜未歸是去幹什麼去了,不過林覺民也沒點透,他是在在心裡感嘆着,現在的年輕人比他年輕的時候要瘋狂多了
秦關西閉上了眼睛轉了個身子呼呼大睡,林覺民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拿起資料細細的看着。
下午,秦關西被林覺民叫醒吃完午飯之後,林覺民就又交給了秦關西一個任務。
“去查一查藏獒是什麼人,他很關鍵。”
看完資料,林覺民很敏銳的發現了一個叫藏獒的人一直出現在倪大湖的資料中,這個藏獒是倪大湖除了陳華之外的另外一個左膀右臂,資料上顯示藏獒是一個黑道中人,而秦關西又是黑幫的祖宗,調查藏獒的任務交給秦關西最合適不過了。
“藏獒”秦關西默唸了兩遍這個名字記在心裡,“好,交給我吧,我肯定把他的底給你摸清。”
事不宜遲,秦關西也不逗留,翻身跑出了別墅。
漫步走在川西省大街上,秦關西在沉思想着,調查藏獒該從哪裡起步呢
資料上顯示,這位藏獒是一個名叫鐵手幫的幫主,是一個典型的黑幫老大,黑幫老大應該有他固定的住所,可資料上卻說藏獒爲人非常機警,經常變換住處,他沒有固定的住處,而鐵手幫的總部是在川西省一個非常有名的商務會所中。
秦關西沒有貿然去鐵手幫的老巢去一探究竟,爲了警惕行事,秦關西在大街上磨嘰到了天黑了才往鐵手幫走去。
鐵手會所,四個燙金大字在熒光燈的照射下熠熠閃光,秦關西隱藏在暗中隱住身形觀察着鐵手幫會所的近況。
鐵手會所外,有四個身高馬大的黑衣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每一個進入鐵手會所的人都會拿出一個卡片遞給黑衣人,黑衣人檢查過卡片之後纔會讓他們進去。
卡片應該就是類似於通行證一般的東西,每個拿着通行證的人都會得到鐵手幫的尊敬對待,那些拿着卡片的人五一不是趾高氣昂的昂首挺胸走進會所裡面去的。
秦關西沒有鐵手幫的通行證,想要正面進入是不可能了,秦關西繞着鐵手會所龐大的建築周圍饒了徘徊了一大圈,發現鐵手幫的守衛還真是嚴密,基本上每隔着十米就有一個黑衣大漢揹着手站着崗,秦關西要想硬闖的話肯定會驚擾到藏獒。
低着頭想了一會兒,秦關西還是放棄了硬闖的念頭,調查藏獒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正當秦關西一籌莫展的不知道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做的時候,胸前傳來一陣震動,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
手機一響,秦關西忙伸手到懷中把手機拿了出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人名看的秦關西一愣。
秦關西把手機貼在耳朵邊上,啞然說道:“至善你個花和尚什麼時候也配上手機了”
“嘿嘿,只許你們用手機,就不許我和尚趕時髦了”至善粗狂的大嗓門傳出了擴音筒。
“你個花和尚。”秦關西笑罵了一句,問道正題道:“你丫的怎麼想起來和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邊,至善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秦關西好像聽到了至善加粗的呼吸聲,接着,秦關西又聽到至善嘻嘻哈哈的聲音,“大哥,我現在人在川西火車站,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不是和李青他們在北河省嗎”
愣住了半天沒回過神來的秦關西,半晌纔對着電話說道:“我沒記得叫你們來啊”
“額,是私事。”
私事秦關西又愣了,忙調侃笑道:“你個花和尚,人家和尚出家都是六根清淨,你倒好,哈有私事。”
“誰說了做了和尚就得六根清淨了”電話中至善不以爲意的說道:“北河省的事早就處理好了,我閒着也是閒着,正好這邊有點事還沒處理,現在不處理我怕今生都沒機會了。”
“屁話,你丫在火車站別亂動,我去接你。”秦關西撇着嘴不屑的說完就掛了電話,從電話裡至善的口氣中秦關西聽出至善好像是一個人來的,他孤身一人到此,能聯繫上的恐怕也只有秦關西了吧。
秦關西把手機裝到懷裡,回過頭再定定的看了一眼鐵手幫,之後身子一晃消失在了黑暗中。
川西省火車站,夜晚時刻,一個大和尚拖着一個行李箱,穿着灰色僧袍,腦門鋥亮反射着路邊的路燈光,來往的旅客都不禁看向至善都感到驚奇。
不得不說,一個大和尚拖着時尚感十足的行李箱還戴着個黑色的墨鏡,手裡拿着板磚大的手機,怎麼看怎麼另類。
至善把手機隨手別到褲腰帶上,舉起手颳了一下鋥亮的腦門,四處張望着。
不一會兒,至善在馬路一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看到秦關西,至善滿是褶子的臉露出了微笑,拖着行李箱,至善跨着大步走向秦關西。
而秦關西來到火車站第一眼就看到了至善,沒辦法,至善的腦門實在是太亮了,亮的就像是大晚上點亮的一個一千瓦的大燈泡,秦關西想不看到他也難。
秦關西快步走到至善身前,輕輕一拳搗在至善的胸口,臉上綻放出笑容的秦關西笑哈哈的說道:“花和尚,好久不見啊。”
“大哥,好久不見。”
至善眯着眼睛,一笑露出滿口的大白牙,秦關西錘了他一拳,他也毫不客氣的扔掉行李箱大了秦關西一拳。
兩個大老爺們相望,眼底似乎都帶着久別重逢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