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贏得人心,那就得賭人心。
我很清楚,趙欣現在依舊執迷不悟,她一定覺得,她跟那個溫龍是真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棋子。
她擅長使用幻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己現在就處於一場幻覺之中。
只有她醒過來,才能看清楚現實。
所以,我就跟她賭這個人心,賭她能走出賴,不在執迷不悟。
賭贏了,她就是我的了,賭輸了,那我也沒辦法,只能讓她沉魚海底。
趙欣對於我的賭局,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生氣地說:“我不是棋子,那是他親生兒子,他不愛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在鎖着他……”
我笑了笑,我說:“你不要跟我說這麼多,賭,還是不賭,你得做選擇。”
趙欣立馬自信地說:“我跟你賭,我一定會贏,我不是棋子,你輸定了,賭注呢?”
我笑着說:“如果你是棋子,你的心,就歸我了。”
趙欣很詫異地說:“哼,這麼多年,我見過很多男人,不管是圈裡還是圈外,追求我的男人不計其數,用的招式更是花樣百出,但是,我從來沒有覺得他們用過心,也沒覺得他們動過情,可是你不一樣,你居然讓我覺得,你是個情聖一樣的男人,居然要……我的心,哼,我覺得你很可笑,又覺得你很可憐,你知道,女人心,海底針,你撈不到的,再者,我的心已經給了一個人,就永遠不會在變心,即便我輸了,我寧可死……”
我點了點頭,我說:“所以,這就是賭局了,如果你輸了,我要你不死,把心給我。”
趙欣自信地說:“我不會輸,我贏了,我能贏得什麼?”
我說:“我幫你,殺了羅織,成全你們。”
聽到我的話,趙欣不可思議地問我:“你知道,你要殺的人是誰嗎?三皇一後的賭後羅織,他的商業帝國有多麼龐大……”
我伸出食指堵住她的嘴,笑着說:“那是我的事,殺不掉她,我死……”
我的話,十分嚴肅,趙欣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似的,她深吸一口氣,咬着牙說:“好,我跟你賭,但是,這跟救我兒子無關,你先救我兒子。”
我笑着問她:“在那個盤口啊!”
趙欣有些頭疼地說:“八大胡同的百順衚衕的太平館樓,坐上的是千會排名七十五的京爺韓柏龍。”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你兒子夠可以的哈,哼,膽真夠肥的啊,居然去八大胡同,那地方,小九爺我都不敢去幾回。”
趙欣聽到我的話,就很痛苦,也更擔心了。
這八大胡同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過去老四九城的煙花地,別看只是個小小的八大胡同,但是在清末民國的時候,這八大胡同可是風雲之地,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堂,都是大人物出入這八大胡同,最有名的就是同治皇帝。
傳聞他在八大胡同玩女人玩出來花柳病的那位。
這從明到民,這八大胡同都是是非之地,別看這地方髒亂差,但是這個地方,是京圈江湖最複雜的地方,可以說,隨便拎出來一位,都是跟九爺那種差不多的老怪物。
這麼說吧,如果說趙欣他們是外來戶,那麼八大胡同裡住的,就是正宗的土著,地地道道的京圈貴族,說不定隨便拎出來一位,還是皇親國戚呢。
這外來的人,從來是不踏足八大胡同的,最多在三環外開一個場口,最多的還是在燕郊遠離京圈的地方玩。
只要進了京圈,那你是龍你得盤着,你是虎,你得臥着,我可以這麼說,就是今天享譽海外的千會會長賭聖,他來了京圈八大胡同,他也得客氣着。
我扣了扣耳朵,有點棘手啊。
趙欣立馬說:“爺,您能救嗎?”
我笑着說:“屁話,不救也得救啊,走着吧。”
我說完就走了出去,所有的車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小十九最近沒回來了,所以那車啊,我用不上,只能坐趙欣的保姆車了。
她的車,很高級的感覺,充滿了一股奇香,那味道,比一般的脂粉味要強太多了。
提神補氣。
我問她:“你這香,什麼配料啊?我覺得挺好,給我一方子,回頭我也點,養神。”
趙欣冷着臉說:“你要,我回頭給你送,但是這方子,是命,不能給你。”
我聽着就笑了,你還跟我傲嬌呢,孃的,別說這方子了,回頭,我他孃的連你的人一塊收了。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百順衚衕,這地方,特別的亂,又髒的很,不過這四九城除了掛官牌的地方不髒亂之外,其他就沒有不髒亂的地方。
要不是這地方是帝都,我琢磨着,都沒人愛來。
我們下了車,看着這衚衕口,上面慣着百順衚衕的牌面。
這百順衚衕原名柏樹衚衕,在大柵欄地區的西南部,明朝稱柏樹衚衕,因種有柏樹故得名。
清初諧音取“百事順遂”的含義,更名爲百順衚衕。
百順衚衕最初設有太平會館、晉太會館,這都是非常有名的地方,會館後來大多改爲民居了。
在八大胡同中百順衚衕名氣最大,各個院落的歷史沿革也較複雜,很多院子自建造起經過多次易手,那些老住戶也說不清它的來龍去脈。
當然了,要說着地方最有名的,那還是要數梨園了。
我帶着人走進衚衕裡,一路上瓜果飄香的,到處都是生活的氣息,剛好路過梨源,不過可惜,門上了鎖,門口也被一輛三輪車給堵住了。
但是別小瞧了這三輪車,說不定就是那個千萬富翁的座駕。
這就是老四九城,千萬別小瞧了任何一個人,就衚衕口那掃大街的大媽你都不能小瞧了,人家興許就有一坐四合院或者幾套房子,那都是好幾億。
我們到了一棟四合院前面,看着院子上寫着四個字,太平館院,這四合院保存的非常的完整,雕樑畫棟的,十分有年代感。
門口站着兩個京片子,看着我們帶着那麼多人來,就笑着說:“喲,兄弟,聽戲啊?今個請了名角,您花五百給您安排個雅座?你要是花一千,給您頭牌,你要是再願意花個三五萬,我給你安排個牀位,讓您唱主角。”
對方說着,就給我第一根菸,顯得特別的輕鬆,一邊說話,還一邊抖着腿,一副二世祖的樣子。
這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裝出來的,四九城當地人,不是這樣的,都是九爺那樣的,傲氣着呢,甭管你是誰,見着你了,看都不看你一眼,更不會主動跟你說話。
我接過他那煙,笑着說了一句話。
“人不辭路,虎不辭山,唱戲的離不開韓家潭,辦事的離不開太平館,我想見館主,求一方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