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爲何嘆氣?可是走累了?”
小福子是總管太監全德才派來服侍安素的,嘴巴乖巧的他善於揣測主子的心思,一見安素嘆口氣就想着這安貴妃定是走累了。
看着周遭的羣花爭紛奪目蝶舞紛飛,本想着賞花的安素突然的沒了興致。
“小福子,就近可有歇腳的地方?”
小福子心中竊喜,自己果真是猜對了!
“秉娘娘,前方有一小榭,可供娘娘歇息。”
“小福子你就前方帶路吧,本宮有些乏了。”
“喳。”
行至小榭時,安素才發現,那歡妃馬舒琴和她家的姨媽太后正坐在小榭中,四平八穩,對着自己一臉的不悅。
安素皺了皺眉頭,若是在往前,自己肯定是怕得半死,呵,如今生死僅她一人,世間何懼?
“簪花殿衆叩見太后,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簪花殿衆叩見歡妃,歡妃娘娘萬福。”
“臣妾參見太后,太后金安。”安素率簪花殿的太監女婢緩緩地行禮,不卑不亢。
“臣妾參見安貴妃姐姐,姐姐萬福。”
“承歡殿衆拜見安貴妃娘娘,娘娘萬福。”
太后抿了半杯茶開口,“安貴妃免禮了。”
“歡妃不必多禮。”小福子攙着安素步上小榭的臺階,論封位,即使歡妃再怎麼不情願,安素始終是貴妃,哪怕後入宮,安素冷笑,親手將歡妃扶起。
妃嬪行禮是行的屈膝禮,半蹲,對於安素而言,她僅僅只用給太后行萬福禮,畢竟,這後宮無後,而她,是四妃之首,以她爲尊。
“安貴妃近日可有見着皇上?”
待安素落座,太后便涼颼颼的來了一句。
邊境戰亂,所有的人都知道日月王朝侵疆,箭在玄上,指日待發,墨帝幾日都在御書房不曾召幸後宮,太后此時發難,讓安素不由心生不快。
畢竟安素是市井小潑皮,莞爾一笑,“太后說笑了,近日邊疆戰亂,安素連陛下的面都鮮少見,陛下忙於國之大事,哪有心思來顧及兒女私情。”
美婦人身邊坐着兩位美嬌娘,脣槍舌戰。
話題繞繞還是回到了選秀。
歡妃倒上一杯新鮮的花茶,與自己的姨媽太后對了個眼色,方開口:“這安姐姐博得聖寵早已人盡皆知,而春選因安姐姐的口病得以拖延,這選秀是三年一度,流傳多年,因姐姐破例,恐怕不太好罷。”
安素接過歡妃倒的花茶,倒也不怕下毒,“此話怎講?”
太后適時也看着安素,“怎講?自古以來帝王要對後宮妃嬪雨露均沾,安貴妃你聖寵不衰,獨霸皇上寵愛,連秀也不讓皇帝選,哀家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想進我後宮者均爲姐妹,豈有醋天子納秀?安貴妃春選吵着鬧着不讓納,當時皇帝是依了,可你知道那滿朝文武是如何斥責皇帝的嗎?哀家雖不是皇帝的生母,畢竟也貴爲墨國太后,此事哀家也同皇帝提起過,皇帝也是滿口的以安貴妃爲重,還是望安貴妃識擡舉。。。。。。”
安素美眸輕漪,不輕不重的飲口茶水,放下杯子,“太后娘娘,恕臣妾口直,如今正是國之嚴謹之際,小小的戰亂不足爲懼,可如今若是在民心渙亂之時大鬧選秀,恐怕不妥。”
太后一聽大拍木幾。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