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也不曾稀罕過。”
“不稀罕?那你使得澄兒來我身邊爲你討要名分?澄兒莫不是以爲本王與你行了房?哼!”
又是一記冷哼,洛青玄面色一冷。
原來是爲了賢澄,“若不是王爺將安素放在隱流居,那側妃娘娘想必也不會輕易誤會。”
“哼,既然你沒死。。。。。。”
洛青玄勾起一抹邪笑,霎是玩味的拉長了尾音。
“素兒明白,王爺想用我來與南墨做交易是不是?”
洛青玄高昂下巴,“不錯。”
這次笑得出聲的就不是洛青玄而是安素了,安素極爲誇張的大笑,空洞的笑聲在隱流居迴響一般,笑得眼淚不住的順着臉頰向下流,一雙眼眸此時是真正的失了所有的色彩。
“可憐王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用我與南墨交易?洛青玄你儘管試一試,到時候你會發現你錯的有多離譜!”安素的眼睛哭得紅腫,聲音竭斯底裡,洛青玄你錯了,墨軒逸不過是與你一樣罷了,可憐我卻逃脫不得。
“南墨可是爲了你屠了我日月王朝三十萬人啊,哼,要不是你可以爲我牽制住那墨國新帝墨軒逸,我現在就敢一掌拍死你!”
洛青玄看着安素的樣子心裡本來就是不耐煩,爲了逼宮向南墨借兵本來就使得他頭疼不以,現下又吵又鬧的,想着自己的澄兒討要名分,心裡一個不悅,又是一耳光甩了過去。
安素覺得眼睛一黑看不清房內的東西,耳朵裡嗡嗡嗡的響,一股熱流順着向下滑,伸手一摸溫熱的觸感,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清朗的男聲就響起,直擊得安素的腦子裡蕩起了千層浪:從明日起,你就給本王住牲口房。
洛青玄並非不會憐香惜玉,只是被安素欺瞞、被造反借兵費神、太子的壓迫、賢澄的隨性這所有的所有最近一直在壓着他的神經,本來他是不厭惡安素這個女子的,甚至想過要將她收進府中,如果不是今天賢澄的突然提起,也不會壓斷洛青玄腦子裡的那根玄。
安素痛苦的閉着眼睛,眼淚不住的向下流,細細聲音的抽泣,整個房內除了安素的抽搭聲一直就像無人一般。
過了半晌,洛青玄看着安素紅腫的小臉一副惹人憐惜的樣子忍不住一記冷笑。
然後是粗重的腳步聲,開門聲,甩手門重重的咯吱聲,直到聲音漸悄萬籟俱寂。
安素擡袖一抹,睜睜閉閉,揉了好幾次眼睛才模糊看到那衣袖子上的一片血。
呵,安素捏着袖口一個苦笑,爲何她總是由天上摔進萬丈懸崖,每次都是那麼猝不及防。。。。。。
一滴酸澀的眼淚從眼角滴落,安素掙扎着想起身,卻頭一栽歪身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晨曉,陽光溫暖的照射進房內,金色的光束透過窗棱,帶着清新的味道環繞在安素的四周。
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緩緩睜開的眸子卻是黯淡無光。
安素醒來時已經是天亮,身上的血跡也已經乾涸,失神的支撐起身子,安素面無表情的走至門口推開了門。
霎時,朝陽耀眼,如鳳凰泣血。
就在門開的那一瞬間,金色的晨光照在身上時,安素就忽然如同那端坐菩提樹下悟道的釋迦牟尼一般,大徹,大悟。
深深的呼一口氣,安素擡手遮在面上抵住陽光的刺眼,另一隻手抽下頭上從南墨就帶着的釵子。
幾乎就是那一瞬的事。
釵子被慣力甩出了幾米遠,幾滴鮮紅的血珠又濺到了安素的衣衫上。
舊跡方纔幹,新血卻又添。
安素姣好的面容上一條深深的長疤如一隻蜈蚣一樣巴在臉上,混着昨夜的舊血跡,看起來是猙獰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