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安素指向越紫君,“他是我的二哥哥,他喜歡洛兆辰,答應了出兵幫助洛兆辰。”
越紫君羞紅了一張臉,但還是挺直了腰板任洛青玄驚詫的目光掃射。
“素兒直說無妨。”
洛青玄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男人愛男人,他皇兄是個斷袖?
“此次我們也是帶了兵前來,但是我想利用這來迷惑洛兆辰,騙來他手中的兵權,兵權我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保證洛兆辰毫髮無損,然後軒逸帶着南墨的子弟們回墨國,我們帶着洛兆辰回西夏,今後日月王朝經過了這次換血,你好好重整日月,我們三國自此和平共處。”
安素說的,其實一個最好的決策,保全了三國許多百姓的性命,只是犧牲了洛兆辰。
但是,對於他們在座的來說,這確實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啊!
當下,三國就簽下了平等條約。
酒足飯飽之後,墨軒逸看似隨意實則故意的問,“素兒,你怎麼成了西夏的公主?”
洛青玄也立*睛放光,豎起了耳朵。
女人八婆是通病,賢澄、陳織、李嬌兒均是緊緊地盯着安素。
安素黑線。
“咳咳。”
安素咳嗽兩聲,無奈沒人理。
“額,你生氣了?”
“沒有,你怎麼成了西夏的公主?”
“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被西夏的皇上也就是蕭衍給帶回了西夏王宮,後來我醉了三天,一醒來我就想到你會不會擔心我,於是我急忙請求他們放我回去找你,可是在出宮時碰見了太后,也許是我與孃親長得太爲相似了,太后就帶我進了引香閣來看她姐姐的畫像,然後我發現太后的姐姐和我帶着一模一樣的髮簪,我拿出來給太后瞧,後來就這麼的,成了西夏的公主。”
“我說那啥,妹夫啊,你可別想歪,當時我與素兒喝酒時是男扮女裝,男扮女裝啊。”
墨軒逸聽完安素的解釋之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蕭衍,蕭衍簡直有些抵禦不住,只好開口解釋。
墨軒逸聞言將頭昂的高高的,不錯,妹夫,他挺喜歡這個稱呼。
安素斜眼,真是臭屁啊。
又是七日後。
天下局勢大變,日月王朝太子請來西夏救兵,未曾想到西夏拿走兵權交給了岐王洛青玄,本來對抗的局勢立馬變成一邊倒,西夏將太子的兵權交給岐王后也歸順於岐王,於是太子黨樹倒珊瑚散。
隔日,岐王在京都稱帝,墨國皇帝與夏國皇帝都在場表示三國將友好往來,願意結成百年盟邦。
新帝爲了表示感激墨國的雄兵相助,特將臺歌一下方圓五百里贈送給墨國。
而對於西夏的最後臨陣倒戈,新帝將孤身一人的前朝太子送與了西夏的國師。
於是包括那放逐大陸在內的四國,瞬間熱血沸騰了!
你要知道,西夏國師,那是一個男噠!前朝太子,那還是一個男噠!
後來,四國風靡了一本野史,書名叫做《前朝太子與國師的一二事》!
即位大典完成後,墨軒逸拉住安素。
“待會兒你是與朕回南墨?”
“不了,太后姨媽還在等我呢。”
“那朕就請求聯姻。”
“唔?好啊,那我就是皇后了。”
墨軒逸摟住安素,今天的安素是穿着一襲黃色的長裙,外面罩着一件大袍,幾縷碎髮垂下,臉上還是一條疤子不見好,水靈靈的眼睛,柳葉彎眉,小嘴紅潤潤的,像櫻桃,看得墨軒逸想咬一口。
墨軒逸就那麼本着自己的初衷就給欺了上去。
滿意的掠奪者安素口中的甘甜。
安素本來想推開墨軒逸,這丫的,怎麼到哪兒都發情啊,周圍還有人呢。
墨軒逸和李子渠帶着浩浩蕩蕩的墨國軍隊回南墨,蕭衍帶着自家一人不少的百萬雄兵樂顛顛的回西夏,安素思前想後,還是跟着蕭衍回西夏,墨軒逸聞言表示回請求聯姻,當下蕭衍就表示好說好說,而洛兆辰呢?
安素還是第一次見洛兆辰。
這個男子給她的感覺就是陽剛,不過,配她那陰柔過多的二哥哥是正好。
洛兆辰一身白衣勝雪,一頭黑髮只簡單的輕挽,階下囚是不可束冠,眼睛空虛無物,眼神飄忽不定,嘴脣一直是半抿,面上看不出喜怒,氣質出塵,雖然是敗者,但是安素還是很佩服他現在的淡定。
“二哥哥,你要把他帶在馬上?”
越紫君這幾天臉上一直都是帶着笑的,看誰都是笑得如同春風拂面,絲毫不介意現在已是十月深秋。
“對啊,怎麼了?”
安素扶額,辛辛苦苦得來的人兒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我說二哥哥,你就不怕他跑了?”
越紫君聞言還是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除了我的國師府,他一個人能跑去哪兒?”
安素深深的被越紫君的白癡笑給惡寒到,於是一臉訕訕的小跑開。
越紫君轉身一臉笑意的看向他的洛兆辰。
洛兆辰不喜不怒,靜靜的坐在馬上,就像是一座完美的白玉雕。
越紫君跨上洛兆辰的那匹馬,伸手環住洛兆辰的腰,策馬而去。
安素在後面大喊:喂!你這傢伙有沒有良心啊!你怎麼可以先開溜啊!
“素兒來陪皇兄坐馬車吧。”
安素想了想,還是上了馬車。
回到了西夏,安素原以爲會越紫君會掀起一陣大風大浪,沒想到連泡兒都沒人冒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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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年前十二月的中旬,正是天寒風大作,不消多時就是下了雪,禮部尚書蘇家卻是人人皆縞素,一身白衣的蘇家大小姐負手而立與一株掛滿了白雪的枝頭上,一身白色軟緞子,除了那墨發,便是與雪景融成了一體。
那邊是她的家,生活了十七年的蘇府。
因爲父親爲人老實得罪了淑妃的父親,便被滅門。
淑妃的父親是朝中馬太后一黨的人,羣臣上奏,直逼皇上廢了他們一家三十多口人,即使是個冤案,那也是沒能逃脫。
蘇嬋的手沒有握緊,目光呆滯,遠方已經是透着點點玫紅,那是蘇家的血,匯流在雪地上,因冤屈而滲透進了土地裡,哀嚎聲已經是許久就停了,冬日裡的氣溫低,血腥味兒也沒有飄過來,但,饒是如此,蘇嬋還是聽到了、嗅到了,那些人死前多麼的痛苦。
蘇父的手中,握着一本冊子,那就是朝中一些大臣勾搭成奸的證據,現下它正躺在蘇嬋的懷裡,還沾染着蘇嬋的心口溫度。
蘇嬋站了很久,風雪越來越大,終於是大雪紛飛如鵝毛,天色黯淡,地上透着瑩瑩的亮光,那些雪化成了水,水凝聚成了冰,蘇嬋望過去,蘇府在月光清幽下,像極了一個巨大的墳墓。
她眨了一下子眼,動了動腳,已經麻了,卻使得樹枝椏上的積雪熙熙攘攘的掉了很多。
蘇嬋的僵直背影印在了地上,月光緩緩將至,她的清瘦身影一腳深一腳淺,淡出了蘇府,不知道去了何處,只剩下寒風的呼嘯而過,夾雜着雪花片片,刺得人身上心裡生疼。
“素兒啊。”
安素這裡正出神,聽得她的太后姨媽的聲音不由得嚇了一跳。
“太后,素兒在這裡。”
“素兒啊,哀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是什麼好消息啊?”
“墨國的皇帝聽聞我們西夏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候遠夫人的女兒,特求聯姻。”
安素倒是楞住,怎麼這麼快?墨軒逸那廝是一回到南墨就來求聯姻麼?
“母后你這算是什麼好消息呀~”
蕭衍的聲音倒是很合時宜的插了進來。
“皇兒啊,你說這怎麼不是好消息了。”
蕭衍硬是擠在安素與安袁芸的中間,“母后你有所不知啊,素兒沒來我們西夏之前,可是南墨皇帝的寵妃。”
“啊?”
安袁芸饒是多麼的身經百戰、見多識廣,那經的安素這般折騰。
“啊?母后你還啊!您可知道這日月王朝易主和素兒都脫不了干係呢!”
安袁芸立馬來了興趣,“快說來母后聽聽!”
於是蕭衍就將安素如何將兵權騙到手,如何與日月現下的新帝遊說,如何與南墨新帝的你儂我儂,如何替越紫君搶來了一個男侄媳,誇大了起碼十倍。
安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蕭衍。
“想不到哀家的素兒這麼能幹啊。”
安袁芸笑眯了眼睛,這該是多聰慧的女兒啊,就是可惜了那道疤。
“皇兒啊,你也不找人瞧瞧素兒這塊疤子,擱臉上,多難看啊,快去把你那什麼神醫朋友給找來,素兒出嫁之前啊,得把臉弄得漂漂亮亮的。”
“是是是!兒子啊,全聽母后的!”
就這樣,一場大婚熱火朝天的籌備了起來。
這年冬月。
安素一身火紅的嫁衣,鳳冠霞披,滿身的珠光寶氣,坐着由西夏送與南墨的花轎,她,西夏三公主,嫁與墨國皇帝墨軒逸,一朝爲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長達半月的路程,一路顛簸。
終於在十二月的三十日初晨,安素被迎進了南墨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