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短短三天,安素就在太后那裡大哭大鬧,在後宮衆妃的寢殿內爲非作歹,甚至當着墨軒逸邀百官在御花園閒侃時出現,百官驚訝安素住進銘虛殿,詫異安素一個啞女俘獲少年天子的心,那幾個真正的反朝之心奸臣也聽聞了被送進宮中的女兒的訴說,結黨營私間,後來連太后也秘密告之他們要小心。
春時,還有兩日便是五年一度的選秀,而上至滿朝文武下至市井小民,都聽到了一個荒誕至極的事。
那便是當朝天子被一個鄉野啞女所迷惑竟半月未上早朝。
市井聞言,那啞女本一介白狐成精,勾食天子精魄。
朝堂上太后一黨心中既是歡喜又是煩憂,當朝天子昏庸無道貪戀女色給了他們一個好藉口,但那啞女就是爲了反抗太后替天子選妃才惹得舉國皆驚。
花碧殿。
太后端坐在雕鳳刻凰的大椅上,殿內沒有侍從,幾個朝臣宮妃跪在冰冷的地上,昏黃的燭火緩緩搖曳。
太后雖是太后,卻是一個蔗妃而升。
半百的年紀未遮擋她面容的凌厲,身上的那種氣息逼得地上的一干人等戰戰兢兢。
“各位似乎也知道了吧,那哀家今晚找你們來的目地各位想必也自當清楚。”
小皇帝百般寵溺那啞巴女子,雖找了探子去追查那啞女的身世,但卻是一無所獲,莫非果真是天要助她,那女子真是專吸人魂魄的妖怪?
“太后,想皇上從未在我們衆姐妹宮中留宿,如今卻獨寵那人半月都不上朝,舒琴求太后做主呀!”
歡妃最先開口,她是太后的外甥女,也是最早嫁給墨軒逸的女人,從婚後一直還是處子之身的她怎能不嫉妒安素?
“太后,微臣有一妙計,不知可否當講。”
想獻計策的是太后之弟,歡妃之父。
對於替自家姐姐奪得江山、替自家女兒規劃終生,馬天成想到了一個歹毒的計劃。
“但說無妨。”太后揚了揚頭,示意自家弟弟。
“那小啞巴不是因爲反抗太后您爲小皇帝選妃嘛,後天便是大選之時,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此時昭告天下選秀取消,到時候,”馬天成嘿嘿陰笑兩聲,“那小皇帝和他的小啞巴不就是會受萬民所指?”
“臣認爲尚書大人此計甚妙!”
“尚書大人言之有理!”
一見馬天成想出了餿主意,幾個馬屁精紛紛附和。
“好!哀家明天就頒佈詔書。”
銘虛殿。
銘虛殿這邊自然不會出現那些什麼什麼的,要是以爲墨軒逸半月不上朝是在和安素怎麼怎麼那就大錯特錯了。
銘虛殿裡沒見水冬的身影,安素百無聊賴的坐在那大牀上,一臉鄙夷的看着坐在不遠處的書桌那的墨軒逸。
世人傳言當朝天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半月歡愛完全就是以訛傳訛!
一想到這安素就想罵娘。
如果她真的是奪得當今天子的寵愛的話她怎麼會整日小心翼翼懼怕後宮那羣如狼似虎的妃嬪們!
墨軒逸在她第五次在太后的花碧殿中大鬧險些被太后那老妖婆叫人刺死時將她拐進銘虛殿,然後整整半個月不讓她踏出銘虛殿一步,每天晌午才叫人送飯食進來,夜裡與她同塌而眠。
哎呀,想到同塌,安素又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