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白、羽蘭和半和尚、表弟圍着爐子烤紅薯。
半和尚和表弟突然同時臉色一變。
“他們來了!”
“誰們?”羽蘭一愣。
“法則之士。”翁白也面色凝重的說。
半和尚看向翁白。
“剛纔,地球上的時間停頓了一秒。”翁白說。
“是的,他們用離子束攻擊地球,撞到了保護罩上,大量的離子束飛快的圍着地球逆向旋轉,導致了時間流的短暫紊亂。”表弟說,“飛船剛纔把這些信息反饋給我了,翁白,你是直接感覺到的嗎?”
“恩。”翁白說。
“真來啦!”羽蘭驚訝的說道,雖然最近,所有人的生活都多多少少的籠罩在法則之士到來的陰影中,但是也許這種天外來客畢竟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羽蘭心裡一直模模糊糊的否認他們的存在,或者把他們當成了一種如夢似幻般的存在,她總之拒絕自己過多的考慮這些問題。
直到這些傢伙真的來了。
三個***了起來,羽蘭遲疑了片刻,也跟着站了起來。
“去看看。”半和尚說。
“你別去了,在這裡吃烤紅薯吧。”翁白看羽蘭心神不寧,故作輕鬆的安慰她。
“我要去,這麼熱鬧的大事兒,我可不想錯過。”羽蘭堅定的說。
四人乘坐兩艘玄武小飛船,飛上了天空,不大工夫,就來到了保護罩的邊界。四人停在保護罩內,朝外看去。
剛剛受過一輪衝擊的保護罩像表弟承諾的那樣,完好無損,只是保護罩看起來不再那麼透明瞭,而是流光溢彩,像是彩虹,又像是極光。
“保護罩檢測到劇烈的攻擊,防禦等級提升了。”表弟似乎感覺到翁白和羽蘭的疑問,直接通過船載通訊說道。
“真漂亮。”羽蘭感嘆的說。
透過保護罩,可以看到遠處的太空中,停着十多艘不太大的飛船,飛船的形狀從梭型正變爲圓形。
“我們來的很快,這些飛船剛剛傳送過,正在根據這裡的重力環境改變形狀。”半和尚的聲音響起。
“剛纔的攻擊就是他們發出的嗎?”翁白問。
“是的,”表弟說,“這只是試探性的攻擊。”
“我們要不要回敬他們一傢伙。”翁白說。
“也好,”半和尚考慮了一陣,說道,“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力量,省得他們的主力部隊到後,攻擊的太肆無忌憚。”
“我從保護罩的能力中挪出一點兒,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表弟躍躍欲試的說,作爲天之國的王族,表弟身經百戰,指揮過很多次大型的星際戰鬥,這支小艦隊在他眼中,自然不算什麼。
“讓我來試試吧。”翁白說,“除了你們兩個傢伙外,我還沒和法則之士真正交過手呢。”
“小心。”羽蘭握住翁白的手,畢竟不知道對方的真正力量,羽蘭有些擔心。
“沒事的。”翁白拍拍羽蘭的手,迅速打開玄武小飛船,走了出去,小飛船的門隨即關上了。
站在太空中,呼吸、皮膚的觸感都變得怪怪的,翁白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身體的狀態,立刻感覺和站在地球春日的陽光下一樣舒適了。
翁白向前走去,走出了保護罩。
“這個傢伙確實能做到這樣。”表弟感嘆的說。
“是啊,真看到了,還是感覺不可思議。”半和尚也仔細的觀察着翁白的一舉一動。
太空中沒有上下左右,失去了地球重力的羈絆,身體也會變得不受控制,但是翁白走在這個環境中,看起來和在草原上散步一樣穩健舒適。
而且,他的速度好快。
“真快!”表弟疑惑的說,“光速?”
“差不多,”半和尚說,“而且,這個傢伙到底準備幹什麼?”
留在飛船上的三個人,看到翁白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那支艦隊走去。
“我知道了!”羽蘭興奮的說,“他準備走到那些飛船邊上,用拳頭揍它們!”
熟悉翁白攻擊模式的羽蘭,一下子就猜中了。
“什麼!”表弟叫了起來,“這可不是你們地球人街頭的打架,不要小看了這些飛船,它們能夠進行星際跳躍,擁有各種對你們來說如同神力的武器,飛船的材料更是兼具堅硬和自我恢復型,不是單純的力量可以……”
表弟的話戛然而止。
翁白已經走到了一艘飛船邊上,他朝着船體推出一拳,那個在表弟口中不可一世的飛船發出一聲輝煌的聲音,朝翁白的反方向飛去。
表弟的眼睛差點瞪出來,“飛船被擊飛的速度超過了光速!怎麼可能!”
“你是在問我嗎?”半和尚也震驚的說,“這不合道理啊。”
“完全不合道理。這種不受控制的三維速度,會對飛船和乘務人員造成致命的傷害。造飛船的時候,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表弟的震驚仍在延續。
第二艘飛船被用同樣的方式揍飛了。
剩下的飛船可能開始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開始逃命,但是仍在轉瞬之間,被擊飛了十艘。
只剩下了兩艘飛船,似乎放棄了逃跑的想法,開始同時攻擊。
“光鑷刀。”當半和尚看到兩艘飛船各發出兩個光潔的長方形薄片時,輕輕的喊了出來。
“那是什麼東西?”羽蘭急忙問。
“一種儀器,能夠控制極其微小的顆粒,作用在肉體上,可以瞬間把肉體分解的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半和尚說。
“啊!那他會不會有危險。”羽蘭慌了。
“應該沒事吧,”表弟的口氣聽起來比較輕鬆,“光鑷刀並不是什麼太厲害的武器,至少對翁白這個變態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翁白看着兩個巴掌大的長方形薄片迅速飛到自己身邊,一前一後的貼在了他的身上,瞬間在他身體上下游走了一遍。
然後,翁白就裸體站在了太空中。
“就像這樣,”表弟說,“他的衣服在光鑷刀的作用下,被分解的蹤影全無了。”
“這個武器太流氓了。”羽蘭本能的抱住了自己的衣服。
“其實,它的設計理論是把人分解至渣,只是它分解不動翁白,看起來就像耍流氓了。”表弟哭笑不得的說。
翁白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憤怒了。
他把兩個光鑷刀捏在手中,朝一個飛船扔去,那個飛船立刻被貫穿了兩個洞。
剩下的那艘飛船猛地後退,翁白沒追,然後那個僅存的幸運飛船隱形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