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傳出來更加緊張的氣味,好像生死就在一線之間一樣,南邪雲漂浮在半空中,冷眼看着對面緩緩站起來的兩名四頭雄鷹級別的高手,心中沒來由的有一種要殺人的衝動,那種衝動讓他對這些人有了一種新的認知。
這些高手錶面上看起來風風光光,實際上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也許都盼望着自己的死亡,因爲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失敗,失敗了就要去拚命,一直到自己的死亡,只有這樣才能洗刷掉他們失敗所帶來的恥辱,從第一次接觸到雄鷹級別的高手開始,南邪雲就開始有了這種感覺,對他們的可憐。
南邪雲緩緩的飄落到加上之上,背對着那個大胖子葛大人,右側是房間門口的雙目噴出嫉妒的火焰的任道遠,而對面則是那兩名四頭雄鷹界別的高手,冷冷得道:“南某突然發現你們真得很可憐,可以說你們都像一堆沒有思想的可憐蟲。”
“放屁,南邪雲,你再厲害,也不是我們這麼多人的對手,你只不過是想讓我們受到你的心理打擊,你好逃走而已。”任道遠嘲諷道,但是臉上流露出來的那一絲猙獰之色卻讓人難以想象他的臉怎麼能夠扭曲到這種程度,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的,一些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心理戰術?”南邪雲笑道:“這個戰術,恐怕是戰鬥史上最好的辦法,但是對付你們,還不需要,因爲你們根本沒有資格讓南某使用心理戰術,在南某的心目中,你們都是一羣可憐蟲,可憐蟲阿,一出生就被你們的主人劫持離開你們的父母,整天苦練,從小受到了要保護另外一個只是出身好一點的人,他的話就是命令的可悲生活,你們可曾知道,生你們的父母在被你們的主子將你們搶走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嗎?他們恐怕一個個都要瘋狂了,你們有可能知道,他們當中有的人可能不願意方走自己的孩子被你們的主子殺死,你們還能知道,他們有的人已經死了,在閉眼的時候,腦中想到的又是什麼,是否就是你們,他們離開了,還沒有看到你們,那是怎麼樣的心情,你們知道嗎?”
聽了南邪雲的話,他們都是一怔,除了任道遠和那個大胖子葛大人,在場的所有雄鷹級別的高手都是一震茫然,在他們的思想意識中,都對南邪雲的話感到了認可,但是長期以來的教育,從剛開始說話就被教育的如此的他們,怎麼可能發上反抗,再加上也沒有遭到像平巷城的黑鷹站隊被殺死地對待,那裡願意承認這種說法。
“認賊作父,讓自己的現在主子去殺害自己的親生父母,讓自己的父母傷心,這就是你們這些人的現在的做法,你們兩個的年齡大概有似是上下啦,想來你們的父母恐怕已經入土了,而你們倆人卻爲殺害自己的父母的人埋名,拼命,試問你們倆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南邪雲說的口沫橫飛,動情之處讓人心生感慨。
任道遠大叫道:“你放屁,不要以爲我們會相信你,你就是爲了自己的能夠逃出去,南邪雲,不要再浪費唾沫星子了,這一次你插翅難飛。”
南邪雲冷冷得看了他一眼,道:“你當然不會相信,因爲你自己有父親,不像他們,再說,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尤其是你們兩個功力比他們倆兩個還要高很多,可是卻要聽從他們的,爲什麼?很簡單,怕你們接觸得太多,一旦經驗豐富了,就會懷疑自己的來歷,一個人可能很簡單,可是這麼多人怎麼可能?而且你們一個個都是資質都非常的好,幾乎每一個人的資質都可以成爲一個高手,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你們的父母沒有相當的武藝,怎麼可能他們的孩子有你們這般的資質?否則的話,爲什麼要那麼多人走遍天下,找一個好資質的孩子當土地都是一件難事,爲什麼?你們自己想象吧,也許你們當中,就有認識這一條街上的某一戶人家的孩子,可惜你們都不知道,這就是你們這些人的生命,像你們這樣的人,該怎麼辦?想來你們都很清楚的。”
那邊得任道遠還要說話,就見兩人中的一人,道:“任公子不要再說了,殿下要想離開的話,天下之見沒人能攔得住,不要說我們這些人,就是再來一倍,也不可能攔住他,所以沒有什麼心裡戰術之說。”
另一人接口道:“殿下爲什麼沒有殺死我們?想來就是爲了告訴我們一些事情了,順便告訴各位,也許就是我們齊上,在殿下手中也走不過幾招,因爲殿下的速度方纔你們都看見了,恐怕我們還沒有出手,已經被殺死了。”
“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連敵人的話也相信嗎?難道沒有看出來他是在使用心理戰術讓我們自亂陣腳嗎?如果你們不明白,本公子一定會轉告殿下的。”任道遠說着,語氣變得冷酷起來,顯然他經常如此,以至於周圍的這些高手一個個神色變得非常的怪異。
南邪雲嘲諷道:“就算南某要離開,也會帶着你的腦袋的離開,任道遠,你這麼一個膽小怕事,不論幹什麼事情都藏在後面,讓其他人送死的樣子,南某就決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還以爲你能怎麼樣?從現在開始,南某宣佈,你們任家老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在沒有發號施令的權利。”
“你……”聽到南邪雲近似冷酷的話,任道遠真的害怕了,但是他還是有一絲的憑仗的,冷冷得笑道:“這裡佈滿了機關,你以爲你能把本公子怎麼樣?自以爲是的,你以爲你的武功高就可以對本公子指三畫四的話嗎?告訴你,你要是敢碰本公子一下,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沒有理會任道遠像瘋狗一樣的聲音,南邪雲繼續道:“最後告訴你們一句話,要想得到你們想知道的答案,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們自己假裝真氣被封,要你們的天隱寺掌門來解開,他們如果願意消耗一點內力,那就是真的,如果不願意,那就是假的,記住,你們的黑鷹站隊的高手已經被他們一個個都給殺死了,實在可惜啊,當時要不是因爲南某封閉了他們的功力,也不會慘遭他們的毒手,不過這卻更加證明了南某的想法。”
這些高手一個個目瞪口呆,但是他們的心中都生出要試探一下的衝動,一個個神色古怪,都沒有對南邪雲反抗,只是不解的看着他,不瞭解他爲什麼會這樣。
南邪雲笑道:“因爲南某和你們差不多,自己的父親實在很小的時候離開的,十二歲開始自己一個人生活,上絕天山,被人逼往幻月城,曾經南某真的希望我的父親能夠活着,那樣就要人當靠山了,至少不會被人如此的利用,父親?他會爲了自己的孩子,毫不猶豫的付出自己的性命的。”
大胖子葛大人從南邪雲說了一通,看到周圍的這些高手一個個神色古怪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悄悄的準備離開,可是剛走了兩步,就感覺身前人影晃動,南邪雲已經出現在了身旁,冷笑道:“你認爲你還能活着嗎?”一腳將他踢飛起來,掉入水池中。
任道遠大吃一驚,向房間內竄去,意圖開動機關,阻擋南邪雲,好有時間逃離這個地方,但是南邪雲的速度太快,眨眼睛已經來到他的前面,擋住他的路線,淡淡得道:“南某既然說了,要你們任家的人都不得好死,你以爲你還能活着嗎?放心,你絕沒有機會存活的。”
“本公子和你拼了。”任道遠手持摺扇掃向南邪雲的前胸,那種神情顯得格外的猙獰恐怖,而摺扇則形成層層的氣圈,阻礙南邪雲的攻擊。
南邪雲嘲諷的看着任道遠,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兩點,張口吐出一道真氣,將他的摺扇吹得爛成了一片,四處亂飛,同樣是擡起一腳,踢中了他的胸口,將他踢到水池中,不過喝一次南邪雲下腳非常的重,用真氣將他體內的七經八脈給衝擊得亂七八糟,最後將他的丹田給沖壞了,徹底的費去了他的功力,成了一個廢人。
任道遠的慘叫讓周圍的高手一陣激動,一個個不知道是否該動手,但是南邪雲的話還在他們的耳邊響着,以南邪雲方纔表現出來的速度,他們根本連聯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殺死,如果是心理戰術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南邪雲的話是真的。
飛到半空中,對着下面的兩人連續踢了兩腳,結束了他們的性命,南邪雲笑道:“你們好自爲之吧,千萬切忌,從現在開始你們可能就會遭到他們的暗殺,也許是毒藥,也許是行刺,但是歸根結底,他們是不可能讓你們回去的,因爲那樣的話,你們就會影響他們的全盤計劃,造成重大的損傷的,那就不好了。”
“殿下,慢走。”一個四頭雄鷹級別的高手叫道。
“哦?還有什麼事情嗎?但說無妨。”南邪雲道。
“在下不明白,殿下是我們的敵人,爲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想來這些都是重要機密吧,沒有人可以輕易的知道的。”那人問道。
南邪雲微微一笑,道:“這些南某是從一位妻子口中知道的,因爲她會讀心術,至於第二個原因,更簡單,因爲南某也想念自己的父親。”
“思念父親?思念父親……”那人喃喃得道,“不論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在下保證從此之後不會和殿下爲敵。”
眉頭舒展,南邪雲仰天大笑道:“爲什麼人是萬物之靈,南某終於明白了,哈哈……生命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兄臺的話就是一個佐證。”
下面的衆人都不明白着驢頭不對馬嘴的話,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這和生命能扯上什麼關係,一個個迷茫的看着南邪雲,希望得到他的解釋。
南邪雲道:“對你們來說,可以說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受到的教育更是讓你們變成了一個個的木偶,可是方纔那一刻,南某突然發現,也許就是因爲我們是人的原因,所以你們纔會有那麼一句話,如果是其他的生靈,恐怕根本不會如此了,生命,受之父母,方纔南某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父親好像就在天空看着南某,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哈哈……”
看着南邪雲消失,這些高手一個個不理解得看着對方,老半天,那兩個武功最高的高手,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其中一個道:“也許我們真的該去試探一下,雖然很可能結果就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但是至少可以告慰自己的父母,我們可以不再認賊作父了。”
“認賊作父?大哥,怎麼聽起來這麼不好聽?”另外一個人苦笑道。
“不好聽?恐怕這個不好聽的名字,我們終於可以拋棄了,爲兄突然發現我們得到了各種南邪雲的資料,好像都經過了一點改動,在不經意間的一點小事情將他說的好象凶神惡煞一樣。”那個人道。
“凶神惡煞?如果可以的話,小弟倒是希望和這樣的凶神惡煞走到一起,也不願意和那些所謂的救世主走在一起,救世主?小弟終於明白,爲什麼我們兄弟總感覺不對的地方,原來是這個。”
“兄弟們,我們兄弟也不難爲你們,你們有什麼自己的想法,就說說吧。”那人道。
“說什麼?大哥,南邪雲的話也許有一定的問題,但是上邊給我們的更讓人懷疑,如果可能的話,希望大哥帶着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去證明一下,就算是被殺死,總比認賊作父這四個字帶在頭頂上要好得太多了。”其中一人道。
“對,一切聽大哥的。”所有人都同意。
那人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麼我們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