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邪雲的想法若被別人知道一定會以爲他是瘋子,冰天涯的武學修爲之高,尤在狼聖之上,已經達到了準毀地高手了,而且是背後下手,南邪雲不去抵抗,被擊中的話,很可能一命嗚呼。
玉琉璃暗歎一聲,南邪雲的意圖她再清楚不過,輕哼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晶瑩剔透的寶劍,三丈內的雨水頓時靜了下來,在她的周圍靜立,手腕微微一翻,劍身周圍一丈內的雨水全部旋轉起來,攪動成圓柱般的攻擊,同時體內的真氣快速的運轉,溼透的黑色衣服緩緩鼓起,一股熱氣慢慢散發出來,瞬間將溼透的衣服烤乾,那嬌小的身軀好像融入了千般力量,非凡的超絕得水之神兵三千紅塵絲彷彿變成了絲帶在空中旋轉,顯得有些柔弱,但是那雙幻動得眸子閃出的光芒卻讓冰天涯有些心驚。
“邀月摟主玉琉璃。”
“玉美人琉璃。”各種驚叫聲不絕於耳。
冰天涯冷冷的道:“這麼大的雨,玉樓主不在你的邀月樓享福,到這裡來所謂何意?”方纔的高手被玉琉璃的一劍救下,現在蹤跡不見,做爲幻月城第一高手,臉面有些掛不住,雖是面對有名的玉美人,說話帶着冰冷的語氣。
玉琉璃根本不在意冰天涯的態度,心中暗道:冤家,肯定是去找焦雨情了,詩雨這個死丫頭,怎麼看上這麼一個浪子色鬼,唉!我是不是也會走上她的路那?
見玉琉璃根本不搭理自己,冰天涯怒火狂升,喝道:“玉樓主雖說是名人,但是夜入民宅,可不要怪冰某無禮了。”體內的真氣瞬間迸發出體外,將落下的雨水震到一側,朦朦朧朧射出驚天的氣勢。
冰鎮方早對玉琉璃心懷叵測,阻止道:“爹,玉樓主是幻月城有名的高手,孩兒不才,願意和玉樓主過兩招。”
冰天涯看向魯世敬,見他並沒有什麼表示,便點頭道:“鎮方多加小心,玉樓主客非等閒之人。”
“孩兒曉得,爹請放心。”冰鎮方向玉琉璃抱拳道:“玉樓主,在下冰鎮方,我爹就是冰火俑兵團的團長冰天涯,不知摟主此來何意,有什麼可以效勞的,請下來相商。”
玉琉璃露在面紗外的美眸射出笑意,心道你佔我便宜,我便讓你背上個罪名,這樣就算扯平了,於是不冷不熱的道:“琉璃此來是爲了追一個人,他與我有天大的仇恨,方纔令尊若一拳將其擊殺,琉璃的仇就無法得報了,所以只得阻止令尊,還請原諒。”
冰鎮方臉色大變,怒道:“玉樓主與那人何仇何恨,鎮方必定助摟主抓住此人,只是不知此人姓字名誰?”
看到冰鎮方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再想象大廳內他們提及自己時的樣子,玉琉璃有一種噁心的感覺,長的人模狗樣,比南邪雲還要俊俏些,但是內心卻非常的骯髒,冷冷的道:“琉璃的仇人當然是琉璃來報,不勞冰公子費心。”
藏在暗處的南邪雲看到玉琉璃爲自己拖延時間,心中暗喜,轉身撲向一棟小樓閣,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口,點破窗櫺紙,只見房內一盞昏黃的油燈,差點和自己上牀的焦雨情正在那裡喝着悶酒。
焦雨情側身對着南邪雲,一襲粉色衣裝,白色紮帶,更突出酥雄的高挺,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擺在那裡,端着酒杯,低聲罵道:“魯世敬你這頭豬,還想佔姑奶奶的便宜,等會你來了,看姑奶奶怎麼收拾你。”接着又自言自語的道:“南邪雲阿南邪雲,你這個死鬼,不會真的死了吧,難道姑奶奶第一次動情,就碰上一個短命鬼不成?”
看到焦雨情真情表露,南邪雲心中更是高興,壓低聲音,道:“雨情夫人,夫君聽說你被魯世敬這個狗賊迫害,所以特意和閻王爺請假,來救你了。”說着推門進入。
漆黑的深夜,外面電閃雷鳴,聽着有人自稱鬼魂,即使是焦雨情也嚇了一跳,桌上的木之神兵風雲劈握在手中,手心黏糊糊,汗水流出,酥胸快速的起伏,神情緊張,眸子有些不敢正視南邪雲,聲音有點顫抖的道:“你是人是鬼?”
南邪雲看到桌子上菜餚,口水一下子流下來,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這才知道自己還沒有吃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下,拿起一隻雞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邊吃邊說道:“夫人不是說你夫君死了嗎?唉!我這人最疼自己的夫人,她的話一向言聽計從,所以只得變成鬼了,晤,好吃,好吃。”
焦雨情杏眼圓睜,緊張的心者才放心,隨手將風雲劈放在一邊,一把扭住南邪雲的耳朵,嗔道:“死鬼,就知道吃,還裝死來嚇人家。”
“疼,疼,夫人停手,夫人停手。”南邪雲呲牙咧嘴得道。
“誰是你夫人?姑奶奶答應嫁給你了嗎?自作多情。”焦雨情心裡高興,嘴上卻不依不饒。
南邪雲苦笑道:“南某能從狼聖手中逃的性命,就是以爲會娶到公主,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要知如此,還不如讓狼聖殺了算了。”
“撲哧”一聲,焦雨情笑了出來,道:“死鬼,你不要再裝可憐相了,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嫵媚動人的臉上突然一陣潮紅,低聲道:“你身上有九陽神脈,每一個和你摟抱的女人都逃不出你的手掌,雨情也不例外。”
“什麼?爲夫沒有聽到,乖乖美人再說一遍。”南邪雲把耳朵趴在焦雨情的嘴邊問道。
焦雨情頑皮的個性暴露出來,檀口一張,咬住南邪雲的耳朵,在南邪雲還沒有叫出聲來的時候,嬉笑着跑向一邊,嗔道:“誰讓你嚇唬雨情了,這就是懲罰。”
南邪雲嘿嘿笑道:“上次沒能得到夫人的紅丸,這次一定要先下手爲強,嘿嘿。”
焦雨情嗔道:“死鬼,你滿腦子裡面想的什麼?不準過來,否則姑奶奶閹了你。”
南邪雲兩眼大掙,問道:“夫人,難道你不想要孩子了?”
焦雨情輕輕的走到南邪雲旁邊,幽幽的道:“雨情的族人現在還在水深火熱中,如果雨情爲了自己的幸福,把他們拋在一邊,夫君也會看不起雨情的,是不是?”
南邪雲輕舒猿臂,將焦雨情摟在懷中,問道:“雨情的族人遇到什麼麻煩了,告訴邪雲,上到山下火海,邪雲也決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焦雨情伏在南邪雲的懷中,第一次感覺到安全,不用再去防備別人,緩緩道出狐族的苦難,“我們狐族都是女子構成的,在百族中算是最弱小的一族,一千年前,百族大戰,我們不得不依附別的強大種族,否則只能等待滅亡,當時百族分爲兩派,加上奉天大帥的人間一族,共是三族,當時掌管我們狐族的狐後是奉天大帥的妃子,理所當然的靠在人間,另外兩派分別是龍族和暗夜族領導的兩派,奉天大帥的武學已經登峰造極,更是一位兵法大家,龍族和暗夜族爲了殺掉奉天大帥,於是合謀,各出一位高手,三人中只能有一人生存,勝者將是天下之主,本來人間佔有極大優勢,但是奉天大帥爲了減少死亡,答應了他們的要求,誰知道,龍族和暗夜族兩大族長居然兩手對抗奉天大帥,無奈之下,奉天大帥利用最後一招毀天滅地,將兩族族長當場斬殺,但是自己也受到了極大的危害,回來之後留下遺言,要狐族馬上離開,隱藏起來,而人類則後退三百里。”
“之後,狐族藏了起來,人類軍隊後退了三百里,龍族和暗夜族在兩家族長未回來,以爲是對方耍詐,害死了各自的族長,而人類軍隊又後撤,所以他們相互之間更加猜疑,本來他們的結合就是利益的結合,於是一場大戰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南邪雲接口道。
焦雨情點頭道:“邪雲說得不錯,這都是世上流傳的,實際上還有一個秘密別人不知道,奉天大帥臨死前曾預言,千年之後,他的坐騎水火麒麟將恢復活,如果水火麒麟認主,將會得到他的所有武學,還會帶他找到他一生戰鬥的經驗典籍《奉天戰書》,這個秘密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就是我的祖先,一個就是奉天大帥的朋友。”
南邪雲全身一顫,水火麒麟?不是已經認我爲主了嗎?難道我的武學突飛猛進也是因爲此不成?奉天大帥?古往今來唯一未曾一敗的沙場統帥,他的《奉天戰書》自然會成爲各國虎視眈眈的兵書,狐族和狼族走在一起,難道說那個朋友就是狼族人?情不自禁的問道:“雨情說的奉天大帥的朋友可是狼族人?”
焦雨情眼淚不自覺地流下,道:“就是狼族人,他見到大帥故去了,也就離開了軍隊,四處遊蕩,想來最後一定回到了狼族,還將此事告訴了狼人,經過近千年之後,正是大帥預言的水火麒麟復活的時候,沒想到的是狼王居然想得到《奉天戰書》,爭霸天下,所以抓走了母后,要母后交出《奉天戰書》,但是《奉天戰書》已經被大帥封印了,只有水火麒麟才能打開,所以他們……”
南邪雲溫柔的拍拍這個看上去活潑,實際上內心孤苦的女孩,雙目不由射出一道紅綠相間的光芒,心底暗道:現在水火麒麟還沒有出世,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必將招徠殺身大禍,自己的一切努力也將付諸東流,心裡卻將狼族畫上一個大大的叉號。
捧起那張絕美的面孔,南邪雲輕輕的道:“雨情放心吧,將這些事情交給邪雲,一定會救出岳母,並讓狼族受到懲罰的。”
“嗯,雨情相信邪雲一定會辦到的。”焦雨情柔聲道。
南邪雲故意調笑道:“我們第一次見面,雨情就給我下春兒蕩,這次好像你被下了春兒蕩哦。”
焦雨情知道南邪雲的用意,狠狠扭着南邪雲的胳膊,嗔道:“原來人家就不想幫狼族迫害人的,可是你對人家那麼……所以就給你喝了春兒蕩。”眸子射出絲絲殺氣,哼道:“魯世敬這個老淫蟲,早晚有一天要他嚐嚐姑奶奶的厲害。”
南邪雲看到焦雨情發狠的樣子,更加的俏麗,若非那雙寒光四射的眼睛,恐怕沒人敢相信這麼一個嫵媚動人的女子會殺人,笑道:“雨情好厲害,邪雲都有些害怕了。”雙手卻扶上她的胸乳。
焦雨情想到了什麼,閃身躲過南邪雲的魔手,柳眉倒豎,問道:“說,你中了春兒蕩,怎麼解毒的?”
南邪雲全身涼颼颼的,眼前這個小美人還是個醋罈子,以後自己的獵豔大計要受到制約了,不由愁眉苦臉。
焦雨情嗔道:“快說,幹什麼愁眉苦臉的?春兒蕩可是需要好幾個女人才能解得了的。”
南邪雲嘿嘿一笑,道:“這不能怪我,我爲了能娶到雨情,只能……”看到焦雨情要流出眼淚,一把抱住她,悄聲道:“是你的兩個姐姐,淚雲和詩雨,沒有第三個。”
焦雨情微微一怔,道:“君淚雲和雅詩雨?果然是她們,他們不是師徒嗎?怎麼?”
南邪雲兩手一擺,苦笑道:“沒辦法,當時情況下,只能這麼做了,我也是被迫的。”
看着南邪雲眼裡的笑意,焦雨情扭住他的耳朵,嗔道:“被迫的?我看你是高興都來不及,是不是?”
南邪雲呲牙咧嘴的道:“這不能怪我,我就算是想,也沒那個膽子啊,這都是事情逼的。”
“這還像話,不過要不是我,也不會這樣,所以原諒你這一次了。”焦雨情嬌笑道。
南邪雲小聲嘀咕道:“這纔對嘛,本來就是因爲你才成全了我們這對癡情戀人,這根本就不怪我們。”
耳尖的焦雨情狐爪閃電抓出,扭住他的耳朵,冷哼道:“從現在開始,定下家規,第一條,老婆說的都是對的,聽見沒有?”
“要是錯了哪?”南邪雲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錯的,只有對的,知道了嗎?”焦雨情想也不想的道。
“知道了,我怎麼娶了一個母老虎。”
“什麼?”
“我說,我娶了一個溫柔、賢惠的夫人,真的太好高興了。”
“這還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