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的確邪門的是,在這通電話掛斷後的二十分鐘後,夏伊朵居然真的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身影從那麼多形形**膚色的人流中穿梭而來,而直到那人走到她的跟前,夏伊朵依然不敢置信,更甚有些不相信的輕喚他的名,“翎羽?”
對方的臉色一黑,夏伊朵甚至可以看到他額頭上隱隱掛下的黑線,“有任何問題,我們回去說!”
翎羽剛要去拉夏伊朵的手,卻是驀然間一頓,然後只見他的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怎麼穿成這個鬼樣子?”話語間顯然是對她身上的穿着十分不滿。
低頭,夏伊朵掃了掃身上的衣服,很想說,有什麼不妥麼?她對自己的着裝十分滿意,寬鬆又舒服,比那些礙事的裙子舒服多了。
“挺好看……”她剛想辯駁,卻聽他說出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來,頓時,默了。
說不好看的是他,說不好看的也是他,這都什麼事兒啊?
她卻是不知道,翎羽說她這身好看的原因只是,因爲寬鬆的休閒裝很好的遮住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也避免了某些被人窺視。對於現在還沒有奪得美人芳心的翎羽來說,他可不想還沒得手就平白多出個情敵,雖然說她現在是個孕婦……
翎羽是自己開車來的,在夏伊朵上車後,就發現了這個事實。看着利落完成起步動作的翎羽,夏伊朵帶有幾分疑惑道:“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她現在還是不敢相信,爲啥她還沒告訴她她在哪裡,他就知道了她的定位呢。
等到車子緩緩發動,融入了人流當中,夏伊朵終於恍然大悟,指着他那張俊逸絕倫的面孔道:“喔,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我的手機裡裝了定位系統!”她彷彿突然知曉了般,眼瞳霍然睜大,那雙清澈的明目裡帶着滿滿的鄙視,鄙夷着正在駕駛位上開車的男人。
“……”奇異的,翎羽居然側過頭來,狀似無辜的睨了她一眼,但是卻是沒有反駁。但是就是他的沒有反駁,也讓夏伊朵越加肯定,她肯定是言中了翎羽卑鄙齷齪的行爲。
夜,漆黑無垠,銀色的跑車一個急速的轉彎,已經駛過前方的路口,而最前方的景象,已經慢慢顯現。
一棟華麗異常的歐式復古別墅出現在視野裡,從外頭看去,一片燈火通明。
吳家副宅,建立在主宅的旁邊,平時有宴會或者生日聚會各種party,吳家的人會用到它。另外時段,副宅裡幾乎是處於沒人的狀態。而它平時,也自有傭人跟專人打理,所以保證用到的時候,還是煥然一新的。
吳家,z國古老家族,於xxxx年舉家遷徙到意大利羅馬。可以說,一個z國人,在意大利這片完全陌生的地方紮根且成爲震懾意大利的家族之一,吳家絕對有資格讓人驕傲畏懼且尊敬。
宴會,吳家最受寵愛的小女兒米菲的生日宴會,更是讓不少人絞盡了腦汁進去,能得到邀請函的幾乎都是業界頗有名望的人。據傳聞,
吳家小女兒米菲的母親在她四歲的時候,因爲得了乳腺癌,救治無效而死亡。米菲的父親在米菲母親死去三個月之後,就領回來一個女人,讓米菲喊那個女人媽媽,也就是所謂的後媽,二媽。米菲不喜歡那個女人,背地裡總是喊她狐狸精,說是那個女人奪去了他父親對她的愛,總是跟繼母作對。
因爲狐狸精登堂入室,從小三轉爲正室後,成功的俘獲了男主人的心,故而成爲了吳家的女主人,生了個兒子,也就是米菲的弟弟。而至從這個弟弟生出,z國人骨子裡重男輕女的思想極爲很輕易的讓年老父親喜愛上了那個老來的兒子,而米菲,便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冷落了。
可以想象,爹不疼,娘早死,在這種大家族裡,作爲一個女孩子,該是如何的艱辛。
卻是不知爲何,聽說是在米菲16歲生日那年,發生了一件十分震驚的事情。
那夜,據說吳家一夜未眠,而當米菲那個年老父親起身來看的時候便發現,米菲站在二樓旋梯上方的欄杆上,靜靜的掃視着樓下的某個位置,目光中滿是殘酷與冷漠。
而當吳家掌門人雙目掃下去的時候,便發現了躺在樓下地板上那個渾身是血,身下一大灘一大灘鮮血涌出的兒子……
當時驚得吳家掌門人當夜便心臟病突發送了醫院,而後來,不知是爲何,聽人說米菲進入了醫院病房內,不知與吳家老爺子說了些什麼,至此之後,吳家老爺子最疼的掌上明珠便成了米菲,而米菲,也隱隱約約成爲了吳家下一任掌門人。
因爲傳說這些年來,吳家老爺子無論納多少女人,卻是沒有一個女人成功生下過一個孩子,不是在快生的時候突然間胎死腹中了,就是生下來的當天死掉了,還有更恐怖的說法是,有個女人在生下來孩子後,聽說是個兒子,當即高興的,卻是聽到那醫生一聲高叫,她驚訝的往回看去,居然發現那個孩子居然是個雙面人……當即眼瞳充血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總是八卦,而豪門裡,大概都是這樣的故事,俗不可耐,卻又讓深在其中的人,倍感心酸。米菲爲何會從一個棄女變成最受寵愛的女兒,如何坐上吳家下一任掌門人,又或者說,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這些,估計統統都是一個未解的難題。
而今日,就是米菲的生日,但是也據內部傳言,說是吳家老爺子身體日益不支,而這場所謂的生日宴會,或者也會成爲交棒會,宣佈下任繼任家主。
正在思緒中,車子已經開進了副宅,夏伊朵愣然回神間,已經有菲傭上前打開了她這邊的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謝!”夏伊朵朝着擁有意大利血統的女菲傭點點頭,後者一看到她的臉,許是害羞,那白皙的面孔一下子紅透,竟是不敢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