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王原本可以派黯大人過來,結果王卻非要親自前來,她的心裡就各種不是滋味,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爲什麼那麼多男人都喜歡他,現在就連王也……難道,她生來就是她的剋星麼?
不,她絕不相信,她既然失去了那麼多才擁有了現在,又怎麼會輕易的認輸,況且許多東西爭了才知道,絕對沒有不爭就輕易認輸的道理!?
不錯,這個女人就是被鬼王指派前來的妙妙,而這個男人,自然就是鬼王本人了。
轉過身,望着半跪在地面上低垂着頭顱表現着臣服之姿的女人,因爲她彎下的身姿,所以胸口的一片雪白完全的暴露在他的面前,往下看去,甚至可以看到更誘人的風情,若是往常,他自會有心思與其曖昧一番,可是現在不能了,因爲她不喜歡髒東西,若不是這千年來太過孤寂需要人安慰陪伴,他是絕對不會碰這些女人的。而現在,他就快要找到她了……
想到她,他的眸光裡立刻浮現出癡迷之色,甚至於眼前都像是緩緩出現了她的影像,她的絕色容顏窈窕身姿,還有他與她曾經歡度的那一段日子,那曾經,是他生命裡最美好的時光,若不是……若不是他……
“……”
久久沒有等來鬼王的吩咐,妙妙心下有些好奇,就偷偷的擡起頭,結果這一擡頭,就觸到鬼王那深黑色眸光裡快要溢出來的火光,那怨毒的氣息一絲絲的從他的眼睛裡溢出,甚至於他那張戴了人皮面具的面孔都有些許的抽搐,妙妙嚇的一個激靈,頓時快速的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收回氣息,鬼王一把將臉上的這張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只聽他的脣角溢出一聲冷哼,不屑的說道:“這老狐狸果真精明,這拙劣的麪皮,果然是垃圾!”一縷火紅色的火焰憑空從他的手心裡升起,將那張人皮面具燒的乾乾淨淨。
“王,是被拆穿了嗎?”妙妙小心翼翼的擡起頭詢問道。
“哼,那又怎樣,他還不是被那隻老鬼吃的死死的!”
“……王的意思是說,”妙妙先前偶然聽說過王說起‘老鬼’這個人,只知道那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沒想到,他居然也來y市了。
“哼,黑妖以爲控制了那隻老狐狸,就能一帆風順了麼?我的人也敢動,他真以爲這千年過去之後,他能報的了他的仇麼!?”鬼王顯然跟這黑妖有着仇怨,說起黑妖來都是咬牙切齒的。
“那——”妙妙不敢多說話,怕說錯,只是探着鬼王的臉色問,“王,我們需要現在就行動麼!?”
聞言,鬼王的視線直直的掃了過來,那猩紅色的瞳孔彷彿穿過她的靈魂,將她釘在了十字架上一般,這詭異之極的一眼,讓妙妙的背脊一僵,然後再也不敢多說話。
“呵呵,不不,還沒到那個時候……”他的舌頭舔着乾澀的脣角,只見那血紅色的脣瓣更爲鮮豔,彷彿鮮血的顏色一般,“……我要她求我,而且是心甘情願的求我!”
妙妙的心一凸,只是目光觸及鬼王那張俊美卻又妖豔的面孔時,眸光頓時變成了癡迷之色。
眼前一抹黑色滑過,卻是鬼王轉身,進入了屋內,只聽‘吱呀——’一聲開門聲,然後一個略帶慍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進來!?”
聽見這個聲音,妙妙的眼瞳裡流露出一絲悲哀之色,只是很快,她的面孔上又出現了一絲滿足。
起身,跟在那道門的後面,妙妙一走入屋內,後面的兩扇門被立刻合上,‘吱呀——’一聲,彷彿之前的一切都從沒有發生過。
只是若是有人經過,必定能聽到那門縫隙間偶爾傳出的痛呼聲,這種痛呼聲從一開始的撕心裂肺到最後的悶聲哭喊,然後後來,就變成了無聲,一切歸於沉寂。
夏伊朵用完午餐回來,才發現牀面上放了一張紙條,而且很明顯,是夏寶貝的筆跡,光看那歪歪扭扭的螞蟻字,就知道這是初學者的筆跡了。
夏伊朵拿起來一看,上面只簡簡單單的寫了幾行字,有大有小,歪歪扭扭,更甚還有許多音標,很明顯是因爲不會寫,所以特地用音標註解了。
“孃親,我會zagu好爹地的,爹地說了要給孃親一個jngx,”夏伊朵認了好久,才勉強將這行字認清,而且勉強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驚喜!?想着這兩個字,夏伊朵有些無語,不過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這父子兩到底去做什麼了,最終只能作廢,乾脆不去想好了。
不過,什麼時候夏寶貝學會了寫字,爲什麼她這個孃親都不知道?這一點,夏伊朵自動歸類爲父子兩之間的秘密了,只是想到父子倆偷偷瞞着她辦事,好吧,內心有點小小的不爽。
下午的時候,酒店內似乎有人入住,這已經是繼昨天之後,入住的第三還是第四個人了。
在房間裡待着也頗爲無聊,夏伊朵因爲好奇,就偷偷去樓下張望了一番,結果卻碰巧與上樓的一個年輕女子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眼角只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飄過,夏伊朵下意識的道歉,“沒關係,都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對方的聲音甜美動人,連道歉的聲音都頗爲誠懇。
“不不,是我先撞了你,你沒事吧!?”話落,夏伊朵才恍然覺得這對話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曾經聽過。
“呵呵,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呢,沒想到我來這裡旅遊,也能碰巧遇見你,在同一個酒店。”
夏伊朵擡起頭來,在看到對方那張甜美可愛的小臉時,思緒有片刻的停頓跟遲疑,她的乖乖,這樣也能遇到,是不是撞邪了!?夏伊朵不曾想到,拼命想躲開甚至不求再度遇見的人,居然還能再這種地方遇到,如果不是緣分的話,那就是孽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