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娜娜緊繃的面色纔有所緩解,只是口吻依然不癢不痛的,似乎還在計較她隱瞞不報的事兒,“嗯,這話我聽着順耳,只是夏伊朵小姐,等你下次要是被人拐帶了賣掉了我可絕對不來救你,我會直接撥通你哥哥們的電話,相信你遠在美國的大哥應該很樂意聽你的近況。”
聽到“哥哥”這兩個字,夏伊朵適才還明媚的小臉蛋立刻隴拉了下來,連雙眸中的熠熠星光也淺淡了些許。
不安的舔了舔脣瓣,她垂下眸去盯着底下的腳面,
忽然想起,至從那一天開始,她已經在娜娜這邊住了兩天了,而哥哥們,竟然只有三哥打了一通電話外,就再也沒有來詢問過。
平常無論她去哪裡,哥哥們都能打好幾通電話過來,而現在……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已經在漸漸的遠去了,包括哥哥們的寵愛。
不得不說,人是一種犯賤的動物,當他關心你愛護你的時候,你會覺得束縛;當他不理你不再詢問你的任何事情的時候,你會覺得特別低落,好像兒時珍愛的玩具被人搶去了一般,好像生命中將會出現另一個人,來分擔父母給你的愛一般。夏伊朵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空間裡的氣氛似乎在那刻僵硬了,連空氣都忘記了流動,而娜娜在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悔恨的恨不能咬下自個的舌頭。
說什麼不好,非得說這個!?明明知道朵是爲了躲避誰才逃到她這裡,她居然好死不死的還說這個!?
此刻,娜娜真想狠狠的甩自己兩個耳刮子,特別是在看到後者聽到‘哥哥’這幾個敏感字眼時,那一瞬低落的情緒,娜娜是個傻子都感覺到了。
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的想解釋道:“朵朵,我不是故意的,那個……你抽我吧,看我這德行,好了傷疤忘了疼,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忘記了!”娜娜幾乎是語無倫次了,上前幾大步,就拉着夏伊朵的手往自個臉上抽,她的眸光閃動着,有愧疚的瑩光點點。
夏伊朵白嫩的手掌被她抓到手心裡,就往娜娜那張臉上揮,她抽了抽手,發覺竟然抽不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是無奈還是氣憤,“娜娜,你這是幹嘛啊!?”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怪你呢?只是——”
夏伊朵狐疑的蹙起柳眉,一雙秋水剪瞳掃向娜娜愧疚的視線,“你剛纔說什麼你不是故意的,你故意什麼了?”
雖然娜娜提起了她不開心的事兒,但是哥哥詢問妹妹的去向,本來就很正常。
看娜娜剛纔一副恨不能咬下舌頭悔恨的要命的模樣,夏伊朵心裡想着什麼口上便也說出來了,“娜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不知道的?”
“沒有——”娜娜的臉色一白,急急的脫口而出,看到夏伊朵一副壓根不相信你的樣子,她勉強的擠出一朵笑容來,蠻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道:“瞧你說的,我像是能騙你的這種人嗎?況且像你這種全身上下沒三兩肉,罩杯從沒超過B的女人,我騙你得啥好處了!?”
“娜娜——”聽她開始不正經的開玩笑,夏伊朵跺腳羞憤的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我不說可以了吧!”
“那啥,你明天真的決定去上班嗎?” 她總覺得這事總有股陰謀的味道,該勸小白兔去還是不去呢?
握了握拳頭,夏伊朵如水瀲灩的眸色裡,閃動着狡黠的光芒,“去,當然要去!”只不過,讓她乖乖走入他的圈套,可沒這麼容易!
娜娜見終於成功的轉移了話題,不由得暗下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