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衆人慌張的跑出賭館,趙三和媚娘也驚訝的跟了出去,三樓發生的事二樓卻也聽的清楚。三爺本想腕月可以處理這件事,自己就沒上去,誰知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些賭館中的客人見有熱鬧可看也都陸陸續續的下了樓。
只見商布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腕月讓賭館門口的那兩大漢上前把商布啓擡了起來,只見他已經面目全非,嘴裡淌着血水,本來就非常難看的一張臉這回更加的不可見人了。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商布啓的身上,他帶來的幾個小廝悄悄的離開了人羣,肯定是打算通知商布啓的父親,凌霄然看到幾人離開並沒有阻攔,她知道就算阻攔了這幾個人肯定還是會有人去通知白胖子的家人。
商布啓也不知是昏過去了還是怎麼了,閉着雙眼一聲不吭。腕月看上去是被嚇到了,緊皺着眉頭。那老三把腕月的愁容看在眼裡,安慰道:“沒事,不就是一鹽商的兒子嘛。”這不提鹽商還好,提起鹽商腕月的臉色更加難看。
聽到鹽商,凌霄然才知道這商布啓的身份,怪不得敢爲所欲爲,感情這是豪商巨賈的兒子,不過凌霄然沒想到的是這個朝代本來是在清朝初期的前面,卻和清朝初期時的鹽法也有異曲同工的地方。
鹽商運銷食鹽,必須向鹽運使衙門交納鹽課銀,領取鹽印(運銷食鹽的憑證),然後纔可以到指定的產鹽地區向竈戶買鹽,販往指定的行鹽地區銷售。但領取鹽引則必須證明有運銷食鹽特權的憑證。鹽商爲了得到這種特權,交納鉅額銀兩。鹽商有了鹽引就有了世襲運銷食鹽的特權。
所以一般鹽商的兒子都是含着金湯匙出身,世世代代都會是富商,都說富不過三代。可這古代鹽商的兒子想窮都窮不了,這販鹽是一種壟斷行業,鹽是家家戶戶必不可少的食品,但幾個地區只有一個賣鹽的,就算這賣鹽的不想暴富都不行。
凌霄然知道這商布啓的身份後,也感到有些棘手,但也不懼怕。
她想了想對腕月說道:“把這人擡上去我看看傷勢如何。”聽到小姐的話,腕月纔想起來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還有小姐在,心裡才舒服許多。想到小姐,腕月仿若想到了神一樣,她認爲小姐肯定會有處理這件事的辦法,趕忙讓下人把這商布啓擡到樓上的廂房中去。
媚娘和趙三看着腕月非常好奇,他們自從見到這腕月看到的都是腕月強勢的一面,從未見過腕月對誰這麼低聲下氣過。
見腕月這麼着急,也沒細問。剛剛商布啓從三樓落下的時候還好樓下沒有人。這要是被這白胖子砸到,不死也得被砸殘了,路過的行人見到有熱鬧可看,還是商布啓的熱鬧,都跟着到了賭坊中,這一下賭坊的生意異常火爆,媚娘和趙三招呼着一樓和二樓的生意便沒有跟着一起到三樓去看。
到了廂房,凌霄然大致的摸了下商布啓的脈搏,發現沒有什麼內傷,不過氣息卻非常薄弱,可見摔的也不輕。因爲太胖的關係,肋骨只摔斷了一根,不過從這頭上來看就顯得病情不這麼樂觀了,鼻樑整個塌陷了進去,嘴裡不斷的流着血水。
凌霄然掀開商布啓的上脣,發現整個上脣被牙齒全部磕破,嘴脣附近已經沒有牙齒,可見魎的這一腳用了多大的力氣。她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到底怎麼樣才能恢復這商布啓的牙齒。
不一會便聽到廂房外有吵鬧的聲音,“出來,把你們老闆給我喊出來,還我家少爺。”
腕月小聲的問道:“小姐,這商胖子可有性命之憂?”凌霄然搖了搖頭,見小姐搖頭腕月才放下心,打算出去應對這商布啓的父親,凌霄然擔心腕月在把這件事鬧大,便跟着一同出了去。
魑魅幾人並沒感到事情的棘手,理直氣壯的跟在腕月的後面,好似這架還沒打夠一樣。
出了廂房,凌霄然向吵鬧的幾人看去,只見商布啓的父親和商布啓長的極像,不過他的父親皮膚沒有那麼白,肥胖的程度絕度不次於商布啓,經常在商場中打拼的緣故,顯着比他的兒子老道許多,那種老奸巨滑的樣不言而喻。之前說話那人,卻顯着沒那種氣度了,給人一種狐假虎威,只會溜鬚拍馬的感覺。
凌霄然對這兩個人都不感冒,越過二人看到商布啓父親身後站着的人的時候,卻提高了警惕,這人看上去貌似五六十歲,穿着的衣服和商布啓二人截然不同,他只穿着一件麻衣長褂。臉上的皺紋彷如刀刻的一樣,雙眼看着地上面無表情,不知在想着什麼,給人一種古樸滄桑的感覺。若是普通人見到他肯定沒有防備的心思,可凌霄然從他的氣息來看此人定是一個練家子,可氣息若隱若現以自己的功力竟也看不出此人到底到了什麼境界。
那人貌似也發現了有人在打量自己,擡頭看了凌霄然一眼,不過一眼之後,繼續低下了頭,好似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凌霄然在心底納悶着此人的身份,若此人武功真是非常高的話,也不會主動給人當了打手,她知道這古代武功高的人一般在武林中都有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心氣也都十分高傲,對富商的錢財根本看不在眼裡,又怎麼會甘願爲這鹽商當了打手。
腕月見小姐沒有說話,便笑着對商布啓的父親說道:“呦,這不是商爺嗎,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
凌霄然聽後驚訝的看了看腕月,腕月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她沒想到腕月臉皮已經厚到了這種地步,竟然把人家兒子弄成那樣後還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任何事來對商布啓的父親打招呼。
從這件事來看,這腕月真的非常適合做生意,這讓凌霄然想到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商布啓的父親剛剛聽到下人說公子被打傷後,生氣的來了賭館,見到腕月這種表情也露出了一絲疑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