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夜冥道。楊雨惜愣了愣,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因爲早在之前,她就有所猜測,現在只是得到證實而已。
“你上次去溫哥華,就是因爲她吧。”楊雨惜道,雖然是疑問的話語,可是語氣卻很肯定。“恩,去跟過去做個了斷。”夜冥點點頭道,這件事藏在心頭多年,此時既然決定說出來,自然是不會有所隱瞞。
“可是跟我說說你跟她之間的故事嗎?”楊雨惜又問。夜冥點點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拿在手裡搖晃幾下,忽然一飲而盡,酒液入喉,一股甘美在口脣間盪漾,夜冥抿抿嘴脣,似乎在回味。
楊雨惜耐心的等待着,雖然迫切的想知道,夜冥跟畫中人的事情,可是卻並沒有出聲催促,因爲她知道夜冥正在醞釀。
果然,片刻之後,夜冥放下酒杯,幽幽開口,“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傍晚,準確的說是三年兩個月零八天前。”夜冥強調一下,對於這個日子,他記憶太深刻了,甚至可以精確到分秒。
“那次我去參加龍牙的終極考覈,那次考覈的難度非常大,在一開始我就陷入了危機當中,隱藏的身份暴露,而我也身受重傷,並陷入了重重圍困,身體上的傷痛以及心靈上疲憊與絕望,差一點就要把我壓垮,我甚至都準備放棄了,就在這時候她出現了,一頭飄舞的長髮,一臉聖潔的笑容,夕陽從她背後照射而來,如同爲她披上一層彩霞,她聖潔的像個天使…”
夜冥低聲訴說着,神情癡癡,話語癡癡,一臉的緬懷與憧憬,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傍晚,又遇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楊雨惜靜靜的聽着,看到夜冥如此模樣,看到他當着她的面,對另一個女人表現的如此在乎,她的心頭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每一個女人都很自私,就算是表面上說自己不在乎男人的過去,可是真正能毫不在乎的又有幾個,只是有些人能夠看開看淡,有些人看不開放不下而已。
“她叫什麼名字?”楊雨惜壓制住內心的醋意問道。“不知道!”夜冥搖頭。“你不知道,那她長什麼樣子?”楊雨惜愣了一下又問。夜冥苦惱的撓撓頭,脣角一抹苦澀浮現,連畫中人的樣子,他也已經模糊了。
“不會不記得了吧?”楊雨惜驚異道,見夜冥默不作聲,她哪裡還不明白,這讓她心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一個不知道姓名,不記得長相,僅僅是有一面之緣的女人,居然讓他如此魂牽夢繞,這…這感覺怎麼這麼扯呢!
“她是怎麼救的你呀?”楊雨惜想了想追問道,一步步的接近真相。“她…”夜冥剛要開口,就在這時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楊雨惜歉然的衝夜冥笑笑,從身上掏出電話,然後按下接聽鍵。
“喂…”楊雨惜輕聲接着電話,卻詭異的聽到旁邊有迴音,這讓她忍不住奇怪起來,這是餐廳裡而不是山谷中,不應該有迴音的纔對,疑惑的四下打量,楊雨惜的目光落在夜冥身上,因爲那聲音赫然是從他身上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