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人安然無恙!”皮鞋男的聲音在兩邊響起。
房間裡確實是多了五六個人,不過很快又都出去了,只有三個人在房間內。其中一個全身黑色,黑披風的帽子將整個頭都遮住,眼上戴着黑色墨鏡,脖子上圍着一條黑色圍巾,全身上下幾乎都讓遮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露在外面那一點點白皙沒有鬍子的皮膚。
這個人身材不是很高大,站在兩個男人面前短了一截,讓包得這麼嚴實,似乎不想讓人看到他的真實面目,以致整個張臉露在外面的也就鼻子以下那一小部分,連嘴也讓圍巾遮住了。
黑衣人伸出手,手上也是戴着黑色的手套,手一揮,兩個男人點了點頭,走出門去,將門輕輕的關上了。
房間裡一直很安靜,只聽到腳步聲和關門聲,最後一次關門後,幾分鐘內,再沒有其它動靜。
冷語諾突然一陣緊張,怎麼突然一下安靜了?不是說老闆來了嗎?難道看完又走了?
這短短的幾分鐘,冷語諾覺得格外漫長,在眼睛看不到的時候,只能憑耳朵去聽聲音,這麼安靜,靜得只能聽到她“撲撲”亂跳的心跳聲。
突然眼前一亮,眼睛上的黑布讓扯了下來,冷語諾猛得張大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黑衣人,包得這麼嚴實,乍一看,嚇了一跳。
眼睛上的佈讓扯了下來,嘴上的卻沒有解開,冷語諾睜大眼睛看着對面的老闆,因爲掩飾得實在太好,他這樣看,根本看不出是誰。
黑衣人轉過背去,將門反鎖,再轉過頭,將脖子上的圍巾壓低了些,露出了塗得血紅的嘴脣。
是女人!
冷語諾一看到這血一樣紅的嘴脣,心裡的不安強烈的涌動,女人,她除了得罪過一個女人之外,再也找不出恨她的女人了。
黑衣女人嘴角上揚,衝冷語諾一笑,伸出手,把風衣帽子放下來,露出了金黃色的頭髮,似乎是想讓冷語諾猜她是誰一般,又停頓了幾秒,才緩緩得摘下了黑鏡。
“嗚嗚。”冷語諾嘴裡發出抗議的的聲音,這個女人,不是季恬恬是誰,原來綁架她的人,是季恬恬!
“意外嗎?小諾諾。”季恬恬此時笑得極爲嫵媚,臉上盡是得意的神情,看到這個賤人驚慌失措的樣子,她覺得全身都舒服。
“嗚嗚嗚!”冷語諾嘴裡發出憤怒的聲音,這個女人真瘋了,得不到辰,就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綁架自己,她以爲這樣做,辰就會妥協嗎?她做夢!
“怎麼,想罵我啊?”季恬恬伸出手,在冷語諾光滑的臉上劃來劃去,嘴角的得意和嘲諷更濃,“我可不喜歡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我嫌吵耳朵。”
說完,從桌子上取過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上的水果刀子,那刀子泛着寒光,似乎上新買的,在冷語諾眼前晃動着。
“最討厭你這張臉,年輕,漂亮,單純,有活力。”季恬恬拿刀的樣子,依舊笑得如那縮放的紅玫瑰一般,格外妖嬈,那刀子在眼前晃動過後,貼在了肌膚上,“我要是這麼輕輕一劃,你這張臉啊,就殘了。”
刀子冰冷,冷語諾讓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這麼鋒利的刀子,輕輕往臉上一劃,就會劃開一大口子,雙眼死死的盯着季恬恬,心跳更是加快了許多。
“你看,輕輕一動,頭髮都斷了,這得多鋒利啊。”季恬恬扯住冷語諾的頭髮,刀子一割,便割下一攝頭髮,自言自語的說話,獨自在那瘋,似乎故意要將冷語諾嚇得半死一樣。
“你說,你有什麼好,他就是愛你,就是不要我,你說啊!”季恬恬將那一小攝頭髮割成無數節,邊割邊咬牙切齒的罵着。
“賤人,現在不能得意了吧?我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季恬恬的罵聲轉眼成了詛咒,將那頭髮割一節扔一節在冷語諾臉上,彷彿那頭髮就是冷語諾。
冷語諾倒不掙扎着叫了,這個女人瘋了,若不是瘋了,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綁架人是要坐牢的,她一個紅透了的大明星,竟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不是瘋了是什麼?
將頭髮割完,季恬恬臉上惡毒消散了去,重新露出那嫵媚惑人的笑容,將刀子從冷語諾的臉上慢慢下移,移到脖子上,“我只要輕輕一動,你漂亮迷人的脖子就斷了,見過血嗎?動脈上的血一直噴出來,像下雨一樣,直到所有的血流光,你就變成一具乾屍,死啦!”
刀子離得很近很近,冷語諾現在真的很害怕,這個瘋女人,瘋成了這樣,真要一刀子下去,她和寶寶就要死在這裡了。
“害怕呀?害怕就對了!”季恬恬從冷語諾的的眼睛裡捕捉到了驚慌,又是一陣嬌笑,笑過後,捂着嘴,說,“我纔不會讓死這麼痛快呢,太便宜你了。”
說着,刀子繼續往下移,最後停在了小腹上,季恬恬突然蹲下身子,將自己的臉貼在冷語諾的小腹上,閉上眼睛,似乎在聽肚子裡動靜。
冷語諾嚇得要死,她死了沒關係,她的寶寶可是她的命,這個瘋子,可千萬不要動她的寶寶啊。
雙腳讓綁住,冷語諾只能慢慢得往後挪,才動了一下,季恬恬倏得睜開眼,擡起頭,衝冷語諾吼道,“動什麼動,寶寶剛踢了我一腳呢,不準動!”
冷語諾頓時不敢動了,這女人一會笑一會怒的,陰晴不定跟個***一樣,能把人的精神給折磨得高度神經。
“他真的踢了我。”季恬恬這會的臉又變得無比的溫柔,將臉貼得緊緊的,一隻手拿着刀子,一隻手輕輕得撫摸了起來,閉上眼的神情像極了一個慈愛的母親。
“他一定像辰一樣漂亮,迷人,一定不會像你,你個勾人的小妖精。”季恬恬一邊撫摸着,一邊自言自語,“如果把他取出來當活標本,那得多漂亮。”
“嗚嗚嗚。”冷語諾臉都嚇白了,不住得搖着頭,身子拼命得往後挪動。
“你那麼激動做什麼,也不怕動了胎氣。”季恬恬睜開眼,瞪着冷語諾那張慘白的臉,手中的刀子在冷語諾的小腹上比來比去,“是橫着劃好呢,還是豎着劃好呢,最好是不要打麻藥,讓你親眼看到寶寶出生,哈哈哈。”
你個瘋子,你是死***,你個惡毒女人!
冷語諾發出“嗚嗚”的聲音,要是沒有矇住嘴,她一定要將季恬恬這個毒女人的祖宗十八代全罵遍。
“想罵我呀?我偏不讓你罵。”季恬恬笑得跟朵花一樣,一會捂嘴一會撫頭髮的,好像在觀看動物園讓關在籠子裡的老虎一樣,故意惹得它生氣,撲向自己,卻又讓牢籠給牢牢的關住,只能乾着急。
“你看你身體這麼健康,辰還給你私人醫生,我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這身子,若是直接扔在山溝裡喂狼多可惜啊,不如。”季恬恬的刀子指向了冷語諾的心口上,“不如將你的心啊,肝啊,肺啊,腎啊,全挖出來好了,這可值不少錢呢,都可以換回外面這些人的報酬了。”
冷語諾望着季恬恬那張漂亮得臉孔,這根本就是魔鬼,披着天使外殼的魔鬼,落到她手裡,自己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怕嗎?怕就對了,我會讓他們不給你打麻藥,讓你活活痛死。”季恬恬臉瞬間變得猙獰,手上的馬子突然往冷語諾的臉頰上劃了一刀,血很快便迸了出來,刺痛感傳遍了冷語諾的全身。
季恬恬伸出舌舔着刀子上的血,陰測測的看着冷語諾,眼珠子轉了一圈後,說,“還是給你打麻藥好了,讓你親眼看到你自己的肝臟被取出來,那樣很刺激。”
***,絕對是個***,冷語諾似乎看到自己躺在辦公桌上,全身無力,眼睜睜得看到那些壞人劃開自己的肚子,取出寶寶,又將自己心上的器官一件件取也來裝進袋子,最後將心臟取出來,自己死不瞑目的樣子。
見冷語諾的瞳孔變大,季恬恬變本加厲的說,“我會把你肚子裡的賤種泡在藥水裡,送給凌冀辰的,哈哈哈……!”
說完,一把扯下冷語諾脖子上的純銀項鍊,在冷語諾面前晃來晃去,“爲了表示我仁慈,將這項鍊一起送給他好了,這樣,他就會一輩子記住你,一輩子內疚,怎麼樣,我夠大方吧?”
“咦,怎麼了,讓嚇着啦?都不出聲了。”季恬恬溫柔得將冷語諾臉上的血擦去,說,“我已經聯繫好販賣器官的買主了,一會就過來了,到時候,你慢慢享受啊,千萬不要感謝我。”
說完,將冷語諾的嘴上的布一下扯掉,“有什麼遺言要說的,我聽着呢?”
“季恬恬你這個瘋女人,你個死***,你以爲你殺了我就會得到辰,你做夢,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愛你,不會要你,你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一得到釋放,冷語諾張嘴就罵了起來。
“我***?”季恬恬指着自己,笑得格外驚悚,“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呢。”
“救命啊,救命!”冷語諾拼了命的開始叫了起來,她真的害怕了,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寶寶受到傷害,自己死了,至少還有寶寶,如果寶寶也沒有了,那她什麼也沒有給辰留下。
“叫吧叫吧,忘了告訴你,這是個荒了很多年的垃圾回收站,方圓幾十公里無人煙,你就是叫到死,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季恬恬輕輕拍着冷語諾的臉,“我勸你還是留着點精神吧,別死得這麼慘。”
“救命啊,救命。”冷語諾這下真慌神了,她就要死了,她不想死,她才18歲,寶寶還沒有生出來,很多很多事情還沒有做,她不要就這樣死了,她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