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懼?身爲武者有何懼?
何懼?面對仇敵有何懼?
何懼?如此小人奸似鬼!
他想通了些,頓時覺得自己的魂力再次增加了許多,正是自己的武者意志融合的更加緊密的緣故,他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是要突破到三階了。
“難道這就是境界的力量,空有境界,沒有力量,不能保護自己,而只有力量,沒有境界,卻不能自如的運用自己的力量,所以境界與力量纔會缺一不可。而我現在念頭通達,就是提高了境界的緣故?”
蠻東的心裡胡思亂想着。
帶頭的男人說道:“接下來我要傳授的功法,便是金壇華陽殿的入門奠基功法之潦奴篇,你們如果想要活的更久,就要用心的學習,雖然沒有名字。可是卻是外門弟子們學習的的功法的簡化版,而且是層層遞進,哪怕你們到了始奴,也不過學習的是金壇華陽殿的入門奠基功法之始奴篇,到了坤奴的時候,也只是學習的金壇華陽殿的入門奠基功法的坤奴篇,道奴也是如此,直到你們中有人成爲了印士,就可以得到外門弟子的身份,那樣的話,就可以正式學習金壇華陽殿的功法……”
聽到了這裡,蠻東的嘴角撇嘴,心道:“這些人天天吃着所謂的解毒藥,卻不知自己並不與之前相遇的那些潦奴一樣,而是比潦奴更低下的炮灰,卻不知那些抓了我們的那個勢力的人是什麼勢力的。將地球人的身份抹去,記憶去除,再來當炮灰輸送到金壇華陽殿這個世界之中……”
他心知,這裡許多人都是被藥物改變了體質,只能天天服藥,而服藥的話,卻會慢慢的把最後一點神智也抹殺了,到時候人就變成了失魂落魄的怪物,只知道聽從命令。所以,帶頭的男人許諾的什麼變強的機會,改變命運的機會,其實都是扯淡。連自己都成了傀儡,再強的實力又有什麼用處?還不是做炮灰的命運?哪裡來的改變?想到了這裡,頓時有些煩躁。
而蠻東想要在這些人之中脫穎而出就一定要抓緊時間,不然當許多人都變成了行屍走肉的時候,自己卻是一如往常,不管是始奴們再呆傻,也看的出來有所不對了。所以想到了這裡,他對於修煉強大的渴望更加的強烈了。
不過不管如何,飯是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一步走的。
因此他一定要在這段時間裡好好的隱藏自己,暗中發展壯大實力。只消一點不對勁的地方被這三個男人察覺,自己就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地位。
“這門功法修煉的法訣,我只講一次,你們記了多少都是你們的事,還是那句話,如果想要請教的話,就儘量的請教吧,看看自己能付出什麼代價再決定是不是向別人請教……”說到了這裡,帶頭男人頓了頓,不過讓他失望的事,本來以爲會來請教的蠻東,卻並沒有說話。
接下來他就將這金壇華陽殿入門奠基心法之潦奴篇都講了一次,許多人若有所悟的樣子,不過更多的人卻是一個普通的人,所以聽了之後,有些迷茫的看着上面的三個競技教練,不知道要不要詢問。
這時,上面的帶頭男人說道:“好了,今天的競技訓練結束,你們可以去食堂吃飯了,之前的那些飯只是加餐,可以提高力量的,晚飯纔是正直的能量補充。當然,如果沒有完成任務,還要吃那種靈食,就只能自己去買,只要你們有東西來兌換……”
說完了這些之後,帶頭的男人深深的看了蠻東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剩下的人們這才得以解脫,有人當場就哭了出來。這個哭聲似乎一下子感染了所有的人物,在場頓時就有好幾個年青人也跟着泣不成聲,就連蠻東也有些覺得心中惻然,就在這時,元海之中的小獸天目銀狼嘲笑一般的說道:“你跟他們不同,你是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的人,你的時間剩下的不多了,隨時可能會死,怎麼還能有心情哭泣?”
蠻東聽了這話,心中一個激凌。
是啊,自己可不是他們,一味的接受命運的改變。哪怕是面對着不公的待遇與委曲也只有哭泣這樣弱勢的抗議一下,連半個字都不敢嘣出來。
可是他不同,他是一個武者,一個想要憑自己的拳頭滅殺掉這些給他帶來的了不公平的待遇的敵人的人。所以,他不能哭。
蠻東回過頭來,頓時就有幾個人看到了他的堅毅的眼神,立刻閃躲了開來,蠻東的所在的位置頓時就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就在這時,雷澤與凌少辰走了過來。
“你怎麼樣?”一臉憨厚的雷澤問道,他的聲音很大很豪爽。
凌少辰也及時的表露出來擔憂的神色。
兩個人的“真情”也似乎打動了蠻東,蠻東“氣憤”的說起來自己的心情不好,在場的人頓時就離他們三個更遠了一些,所有人都知道蠻東爲何心情不好,可是也沒有人敢問,雷澤與凌少辰也不再說,拍了拍蠻東的肩膀,三個人就開始準備回去。
正在這時,
衆人才反應過來。
之前帶頭的男人說的食堂,卻並沒有說食堂在哪裡,他們纔來了一天,哪裡能找到這樣的地方?於是就有人開始問詢起來。
正是一人計短,十人計長,而這裡可不止是十人,也有人住在食堂的附近,當下就有人說了出來,蠻東記住了方位,然後一羣潦奴叫着先去看看再說。結果來到了食堂之前,看到了這個破敗一如宿舍四合院的地方,蠻東也有些鄙夷金壇華陽殿的做法。
如果住的地方因爲常有戰鬥,而破敗就算了,可以這樣就餐的地方,也弄的跟一個垃圾收費站一樣,就有些不太好看了。畢竟是一個宗派的臉面。這一方世界中卻如此的差勁的臉面,頓時就讓人瞧不起。
來到了食堂,這才發現,原來這個食堂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所有的食物都是管飽的,想了想,蠻東也就釋然了,畢竟現在的地球也不會少糧食,更何況是這樣修煉世界,對於吃穿更是不用擔心的,哪怕是吃不到有靈氣的靈糧,也可以吃到普通的糧食。至少再也不用擔心吃不飽了。
看到許多人前往食堂就餐,直接就可以領到一個餐盤模樣的東西,然後去打飯菜,這時也沒有人敢破壞秩序,所以不排隊的人,直接被打死在旁邊,堆成了一堆。蠻東心想,如果地球上也是如此的將這些道德方面的知識,用法來執行的話,也許效果也會如此的好。
不一會兒,他也打到了飯,吃完了飯,才發現那餐盤居然直接就如水汽一般的融化了,帶着上面殘留的食物,化成了一團靈氣,然後投到天空之中,天空不是天花板,而是如星雲一般的穹頂。
回來的時候,他特意的繞到了之前的競技教練地方,發現那個被打死的潦奴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個頭骨還在地方,他細心之下,才發現,地上其他的地方也有着半掩的頭骨,心下大喜,便上前將手放在那個奴印的地方,果然感覺到了一點點力量的吸收,只覺得自己又強大了一些。
奴印便是鎖靈紋的外現,只不過這些奴印都是五級的,而達到了二級的他其實是做不到吸收奴印的。只不過,因爲他特殊的天賦蠻紋,小獸天目銀狼也不能肯定,這是不是他的天賦蠻紋的本領。但是這一點,卻其實是極爲駭人聽聞的。
蠻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的一個能吸收別人蠻紋的力量的人,但是卻知道這個力量是不能輕易的暴露出去的,不然就會成爲衆矢之的。而那個帶頭的男人也會因此而害了自己的性命。
今天,帶頭的男人沒有發解毒藥,不知是何故,但是所有人似乎都有些擔憂,當天晚上蠻東開始修煉的時候,還聽到雷澤與凌少辰小聲的說着什麼,不過等到他來到之後,卻不再說話了。蠻東也假裝不知道。
不過,他卻在心裡一直提防着這兩個人。哪怕這兩個人真的對自己動手,他又有何懼,只是,讓他意外的是,之前在晚上還在悄悄打量他的雷澤,這一晚卻再也沒有理會他,當天晚上,雷澤又出去了,不一會兒,凌少辰也出去了。
蠻東心知他們這是去挨這一晚上的時間的痛楚了,這一天誰也沒有得到藥物,哪怕是之前有藥物的藥力,可是痛楚也是會有的,他們也不再在乎他的目光,蠻東心說,你們走了,我也可以真正的開始修煉了。
在這樣提防着他們的情況下,蠻東一直不能定下心來,這時才放心的叫小獸天目銀狼給自己當保安人員,一有事就在元海里通知自己,一邊就沉入到了心神深處,閱讀自己得到的功法,一邊開始調動自己的天賦蠻紋,那個如血霧狀的天賦蠻紋如今化成了血皇刀,在他的二級的實力下,頓時就耍的如魚在水,如鳥在天,極爲靈動。
“你這樣是不對的。”
在元海之中的小獸天目銀狼忽然忍不住提醒着說道。
“哦,有什麼不對?”
蠻東也好奇起來。
“你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就罷了,開始的時候做到這些就可以,可是你卻是一個武者,還有着傳說中的獨一無二的血霧狀的天賦蠻紋,怎麼可以跟別人一樣粗淺的利用蠻紋的力量?”
蠻東的心中一動。隱約想到了什麼。
“看來你知道怎麼做了……”
“是的,我是一個武者,並不是所謂劍仙,只要一劍就可以飛劍取人首級,我是要與人戰鬥的,不管是體蠻紋還是魂蠻紋,都應該活學活用,結合自己的武者身份纔對,而不是這樣的甩花樣。也許我可以試着結合自己的刀法來運用血皇刀!”
蠻東想到了這一點,心下頓時就涌起了無限的豪情。
蠻家,身爲一代單傳的武學世家,在地球上能與蠻家並列的,也只有兩個武學世家而已。可是蠻家卻不經營勢力。結果在信息化高度發展的朝代,一個人修行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們一家人被另外的兩個勢力查到了住址,於是父親蠻天昊被人迫害帶到了局子裡,最後蠻東才知道父親竟
然也與自己一般的被抓到了金壇華陽殿這樣的地方做了潦奴,以實現王代表這個大肚男的什麼實驗。而自己的母親也被那個蒙家的弟子給踹的生死不知,自己更是被其洗腦帶到了九竅玲瓏界一界一殿三洞四天中的金壇華陽殿裡來做了潦奴。
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蠻家落後了,力量也不夠強大了。
不然如果有着強大的勢力,那個組織再厲害,也不敢觸犯規矩來抓他們家的人的,所以想到了這裡,蠻東的變強的信念更加堅定,之前學過的武技,也變得更加的圓融無礙,似乎如自己的父親蠻天昊那樣修煉了幾十年的熟練一般。
血皇刀一刀一刀的使着之前蠻東學過的刀法,忽然他的念頭一動,頓時就更加的揮灑自如,一會是刀法,一會是劍法,一會兒如棍纏槍刺,一會兒如貼身短打。他想到了自己的兵紋可以變化刀法,可是自己的腦子卻不能僵化的以爲這只是刀法。何況這血皇刀本來就是天賦蠻紋變化而成,是一種功法將能量的具現化,當然也可以變幻成其他的樣子。而且在元海之中的戰鬥,本來就突破了空間的限制,不能用在陸地上使用的刀法規矩,而是獨有的規矩。想到這些,他的武道理解突飛猛進。
直到他將自己學的各種功法都練的熟悉了,才聽到小獸天目銀狼大笑着說道:“果然不愧是釋天法皇看中的弟子。你的天賦原來在這裡,本來我想着如果你的武技天賦不高的話,就教你走魂蠻紋的路子,將來用精神力來控制兵器戰鬥,可是看你的武者天賦這麼好,如果不學體蠻紋的戰鬥方式實在是可惜了……”
“兩種蠻紋哪一種更加的強大?”
蠻東問道,他需要的只是力量,而不是什麼限制。
“本來你的天賦就在魂蠻紋之上,可是你的天賦蠻紋是血霧狀的天賦蠻紋與其他的人不同,我也說不好你是體蠻紋還是魂蠻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你將來一定會很強大。本來我想讓你學魂蠻紋的戰鬥方式,可是看起來你學雙生蠻紋的戰鬥方式,會更加的好……”
“雙生蠻紋比單一的蠻紋修煉者要強大麼?”
“廢話!”小獸天目銀狼嗤之以鼻。
被小獸天目銀狼嘲笑後,蠻東也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他也認同於自己的學習雙生蠻紋的戰鬥方式,因爲蠻東隱約覺得自己的蠻紋,似乎是真的可做到在兩個不同的領域都有成就的樣子。
當天晚上他就開始不斷的練習這些刀法以及自己改編的刀法,將那雙刃血皇刀舞的如原來的血霧狀的天賦蠻紋一樣的霸氣。
而與此同時,他吸收的那些奴印也在慢慢被自己的天賦蠻紋消化掉,到了最後,他血皇刀一震,小獸天目銀狼在一旁驚喜的叫道:“你突破了?”
蠻東沉醉在武學之中,這才醒了過來,點了點頭。
就在剛剛,他已經達到了兵紋三階的程度,天賦蠻紋變化的更加圓融無礙,而且吸收了能量的速度也更加的快了。他隱約的注意了一下,雷澤與凌少辰兩個人都沒有回來,便放開了對於靈氣能量的吸收,不斷的改造自己的天賦蠻紋,武者本來就是能吸收一些能量的存在,到了修煉者的時候,這一點更加的放大,有了功法之後,他已經不像那些普通人一樣要修煉金壇華陽殿的入門心法了。
而就在這時,他才隱約想到了,也許之所以不給藥物,就是因爲規矩之一。這一天,如果有人願意修煉功法,也許就會與自己一樣得到進益,因而就不會覺得痛楚。所以纔會故意的不給藥。而且這也許是一種篩選,看樣子得不到藥的人,最後是修煉也修煉不了的話,也就只能這樣死了。
只有有天資修煉的人,纔有用藥物來控制的資格,沒有實力,連被控制當傀儡都沒有這個資格。想到了這一點,蠻東對於這三個始奴及至於這金壇華陽殿世界的這個門派都有些恨意。正是這些人,破壞了他的平靜的生活。
“對了,那入門的心法有問題麼?”蠻東吸收着能量的同時也一邊問道。
小獸天目銀狼說道:“如果你願意修煉就修煉吧,其實這功法只是簡陋一此地,但是卻不至於在這方面做手腳的。而且這個門派雖然有縱容,可是卻也一視同仁,真正的看不起你們這一批潦奴的人物,只是因爲你們培養出來的目的不同。像其他的潦奴們,可都是這些小世界之中,那些人物鑽着也要進來當潦奴,好改變自己的命運的。你現在已經到到這個等級,再突破下去,就可以有三條蠻紋外現,到時候就是普通的始奴,到了這個階段就是這個門派的雜役,另外,這個門派人也不是那樣的苛刻,對於天才弟子他們也會敞開了資源來提供給你修煉。你所遇到的,只是這些下層人物,向其他的世界購買潦奴而已,因爲在本世界找一些修煉資質好,又能聽話的人物太少了,更多的人本身就有功法,誰知道是不是帶藝投師,所以纔有了這樣的購買潦奴的說法,而洗腦也是必須的。”
(本章完)